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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體》第307節 打攪者
變異感染體對於溫度的適應力遠遠強於人類。

 鄭小月身上的衣服很薄,是一件高彈力材質的黑色套頭衫。這件衣服被繃得很緊,凸顯出她堅挺豐滿的。劉天明三下兩下就解除了她的武裝,直接把手伸進了衣服下面,在平坦光潔的小腹表面摸索了一陣,直接把鄭小月上身的最後包裝扯掉,掌心接觸到嫩滑柔軟到極致的秘密位置。

 鄭小月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劉天明的挑逗充滿了陰謀意味。

 他的撫摸恰到好處,不斷親吻著鄭小月紅潤嬌嫩的嘴唇。盡管他很想要,卻並不急於突破最後的防線。舌尖在鄭小月皮膚表面慢慢劃過,先是圓潤尖巧的下巴,然後是女性極度敏感的脖頸。胡須在這種時候變成了極其可怕的武器,微微刺扎著鄭小月耳垂,在所有值得注意的位置來回摩挲……這些動作簡直就是效力強大的特製藥,本來就毫無防備,也對此抱有期待的鄭小月隻覺得身體在燃燒,口中發出的呻吟更像是在哭泣。

 “不要逗我了。”

 “……求求你,不要……”

 “我……我……啊……”

 黑暗籠罩了一切。

 在變異的肉眼視線微光中,劉天明看到了鄭小月烏黑柔順的長發,以及無物的上身。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蓬松凌亂的長發成為了她身上最後的遮擋,即便是在黑暗中也是如此。那張宛如瓷器般精致的臉龐雖然早已熟悉,卻散發出極其神秘的誘惑魅力。她在掙扎,也在抗拒,更多的還是迎合。鄭小月身體的特殊部位正在急劇膨脹,那意味著正在充血,敏感部位隨著身體搖晃不斷顛動。

 男人在征服獵物的時候需要耐心。哪怕是已經結婚的妻子,在這種時候仍然屬於獵物的范疇。

 鄭小月覺得渾身酥軟,紅潤的嘴唇根本無法合攏,一直發出哭泣般的呻吟。

 劉天明沒有脫去她的絲襪,而是狠狠撕碎了鄭小月的內褲。

 這是她身上最後的附著物,也是對男人充滿無限誘惑力的最佳道具。相當於一層很薄的皮膚,在光滑質感與緊密束縛中釋放性感。

 除了欲望,鄭小月腦子裡沒有別的念頭。她的眼睛在黑暗中變得迷離,雙腿以極其放蕩的姿勢向上彎曲。劉天明也不再用挑逗對她進行折磨,前奏工作已經完成,甚至超出了預定份額。接下來,就是摘取滴淌著蜜汁果實的最後時刻。

 那是一種令人永生難忘的刺激,同時伴隨著無法言喻的舒爽。在渴望期待了太久的最後,兩個人終於合為一體,甚至是從靈魂深處進行交融,就連細胞也放棄了防禦壁,直接穿破液體障礙,兩顆核心牢牢組合。

 你是我的。

 這是兩個人腦子裡的共同想法。

 無論我進入她,還是她包住我,結局沒有區別。

 這就是我們最想要的感受。

 ……

 混亂過後的時間,一切都冷靜下來。

 鄭小月趴在自己男人身上,側著身子,纖細的手指慢慢劃過多毛的胸脯,在那些厚實堅硬的肌肉表面尋找線條,劃出一道道固定的輪廓。

 她發出柔柔的低緩聲音:“我有點兒羨慕李潔馨。”

 劉天明摟著鄭小月光潔的肩膀:“為什麽?”

 黑暗中,鄭小月在微笑,表情充滿了期待:“他們有孩子了。我也想要一個。”

 一股溫和的熱意在身體裡不斷蔓延,劉天明思考了很久,微微點頭:“會有的,我們會有的。”

 這並非隨意敷衍,劉天明也有著與鄭小月相同的感受。

 在這個肮髒、黑暗、該死、充滿了罪惡的世界裡,大概只有孩子才是最令人期待的珍寶。

 他們才是真正的希望。

 劉天明感到被自己摟抱的鄭小月身體正在輕輕顫抖著。她改變了姿勢,開始上移,溫柔親吻著自己的胸膛和嘴唇。她很激動,其中有激情釋放以後的快樂,也有來自大腦的感動。仰著頭,劉天明無法看見鄭小月的表情,只是覺得胸口肌膚有幾滴液體落下,浸濕了汗毛,有些溫熱。

 “我愛你,老公。”

 “我也愛你。”

 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語言。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非常不適時的響起了敲門聲。

 劉天明用手肘杵著床鋪,從枕頭上撐起身子,帶著從甜蜜中被人打擾的幾分不快,低沉地問:“誰?”

 他可以感應到外面的敲門人是羅寬。這是變異細胞賦予的特殊能力。

 任何人在這種時候都不會覺得高興,劉天明也不例外。

 “是我!”

 羅寬的聲音被門板擋住,聽起來有幾分尷尬:“外面來了幾個人。頭兒,你最好出來看看。”

 鄭小月以極快的速度穿好被劉天明脫到臀部以下的連褲絲襪,又以極其敏捷的動作穿上衣服。

 在她的帶動下,劉天明也只能無奈的接受現實。

 幾分鍾後,房門從裡面拉開,鄭小月像往常一樣冷漠平靜,只是臉上多了些尚未消褪的紅暈,頭髮也很是散亂。劉天明很是隨意地披著外套,用力抹了幾把臉,跟著羅寬走下樓梯。

 ……

 如果不是餓得實在沒辦法,楊豔紅絕對不會在夜間離開自己的屋子。

 結過婚的女人有著與少女截然不同的特殊風韻,這在楊豔紅身上顯露的更加濃烈。她的氣質很特殊,溫文爾雅,眼睛很大,卻不是化妝以後產生的效果。對於自己的美貌,楊豔紅從來都很有自信。她知道很多男人都想要與自己有著親密接觸,也利用這種先天優勢得到了豐厚利益。楊豔紅就像一隻毛皮光滑的精明松鼠,不斷遊走在一頭頭滴著口水的餓狼之中,卻從未失手,沒有被人佔過便宜,卻迅速積累了普通人夢寐以求的財富。

 饑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

 劉天明走進一樓房間的時候,楊豔紅正死死盯著擺在屋子角落裡的一口精鋼鍋。

 那裡面裝著滿滿的冷飯。雖然今晚的主食是餃子,卻必須提前準備明天的食物。飯團加上鹹菜已經成為團隊成員的常備品。尤其是有條件扎營休息的時候,人們都會提前準備一些。

 團隊裡已經沒有肥胖的跟隨者。

 楊豔紅也是如此。長時間缺少食物的生活,使她身上那些美麗的元素迅速消失。她的皮膚不再光滑,面頰不再紅潤,原本高挺的胸脯也失去了原來的驚人尺度。和平年代的女人都喜歡骨感,可是每次低下頭,看到自己瘦骨嶙峋的身體,楊豔紅總會有種說不出的悲哀。

 她不是一個人,丈夫張紹全就坐在旁邊。

 還有另外一對年輕男女,那是楊豔紅公司裡的職員。男的叫做許力然,女的叫做楊慧娟。

 他們被幾個全副武裝的跟隨者圍在中間,至少有五支槍指著他們的頭。

 劉天明把視線轉移到站在旁邊的羅寬身上,淡淡地問:“怎麽回事?”

 “他們是被哨兵抓住的。”

 羅寬簡單陳述著事情經過:“這些人摸黑溜進來,先是在外面敲門,只是聲音不大。後來有兩個跑到卡車那邊,估計是想要偷東西,被卡車上的警衛發現了,留在樓下的另外兩個人也被抓住。今天晚上輪到我值班,原本沒想要打擾你,但是這女的說是有東西可以交換。”

 “交換?”

 劉天明懷疑地看了一眼被團團圍在圈中的幾個人:“他們有什麽可以用來換的?”

 羅寬正打算開口,被武裝跟隨者用突擊步槍指著腦袋的楊豔紅忽然站起來。她很聰明,一眼看出劉天明才是這裡的真正主人,於是大聲喊叫起來:“你們需要汽油嗎?”

 劉天明沒有說話,用平靜的目光注視著她。

 團隊當然需要汽油。

 油罐車裡的燃料已經空了不少,可是沿途沒有得到補充。車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沒有燃料,就必須讓每個人分別攜帶物資。那些東西很重,會給團隊帶來很大的麻煩。

 劉天明從旁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示意圍在旁邊的武裝跟隨者散開。與神情緊張的楊豔紅對視了幾秒鍾,淡淡地問:“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楊豔紅。”

 “你有多少汽油?在哪兒?”

 盡管心裡充滿裡恐懼,周圍那些男人不善的眼神也使楊豔紅忍不住想要逃跑,但她還是那這些念頭統統壓了下去,強迫著自己挺直肩膀,像和平時期那樣擺出與商業對手談判的正常姿態:“除了汽油,我還有很多柴油。”

 她很精明,也頗有眼光。

 外面停著幾輛卡車,它們動力強勁,只有柴油才能驅動。

 劉天明笑了。

 四個俘虜都是普通人。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很多時候可以從對方所在的位置就能看出來。顯然,這個叫做楊豔紅的女人與距離較近的中年男子比較親近,夫妻,或者是戀人關系。另外兩個較為年輕的距離較遠,可能只是普通朋友。

 很多時候,男人都要比女人強勢。

 可是這種邏輯現在偏偏調轉過來:站出來說話的是個女人,那個男的縮在一邊,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鵪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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