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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體》第408節 不只是我1個人感到迷茫
血腥盛宴持續了整個晚上。

 參與進食的人越來越多了。

 劉天明得到了最多的食物配額,其次就是廖秋。

 大量新鮮的生物營養湧入體內,劉天明覺得自己變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強壯。初生體第五階段的障礙門檻對他來說,已經不算是什麽難以企及的極限。吃完自己那份血食後,他發現:最多再需要十一個卡勒爾的生物營養,就能突破限制,成為更加強大的穩定體。

 是的,初生體以上是穩定體。這也意味著,從感染以後,進化形態真正變得穩定。這是全方位的固定,從個人意志到對變異細胞的控制能力,以及力量、速度等方面的全面均衡。

 所有團隊核心成員都從這頓血肉盛宴中受益匪淺。

 鄭小月、羅寬和廖秋成功進化到了初生體第一階段。他們把產生的生物點全部投入各自所長的異能項目。

 鄭小月的能力變得更加穩固,技能仍然還是冰刃和冰錐,堅硬程度卻達到過去的兩倍以上。

 羅寬的光線炮可以用正常幅度發射六次。他每天吸收金屬產生的特殊子彈可以生成兩百發。炮射異能還是與過去一樣,可以把所有能量集中起來,一次性發射出去,從而達到威力劇增的效果。

 廖秋正在感受對於機械方面的進化。他的異能不像其他團隊成員,需要消化一段時間,才能產生作用。

 天已經亮了。

 劉天明坐在戴方冰冷的屍體面前,用一塊濕毛巾擦著臉。他身上沾染的血太多了,毛巾很快被染紅,臉也擦得不是很乾淨,潮濕中帶有一抹抹血絲。

 我們沒有家人。

 這句話一直在劉天明腦海裡回蕩。

 他終於明白齊元昌所指的“危險”是什麽了。

 我們沒有家人。

 最初離開昆明的時候,團隊規模還沒有現在這麽龐大,成員結構也非常簡單。劉天明、鄭小月、齊元昌、黃河、李潔馨、羅寬、周元、柳鳳萍、楊慶國父子……可無論是誰,都沒有提及過各自的家人。

 一個人,不可能莫名其妙隨隨便便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他必須有父母,通過正常的男女交合,母體十月懷胎以後,才能降臨出生。

 所有人都是這樣,無論國籍、種族、膚色、信仰。

 有父母,自然就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以及血脈相連的親戚。

 劉天明腦子裡只有關於父母雙親非常模糊的記憶。他曾經覺得那是一段非常痛苦,充滿了童年灰色印象的負面記憶。可是現在想想,劉天明悚然覺得,其中充滿了太多的問號和不解。

 他居然想不起來父親和母親的具體長相,也沒有關於家庭方面的任何信息。除了昆明城裡那間留給自己的小屋,就再也找不到絲毫相關信息。

 他甚至不知道父親和母親叫什麽名字,只是在記憶裡有著模糊的雙親概念,知道曾經有這麽兩個人。

 就像你知道自己有一輛車,卻不知道車的牌子、牌照、購買日期……甚至連那輛車子現在在哪兒,你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真的很可怕!

 一些團隊核心成員被分派出去執行任務。按照劉天明的命令,今天誰也不準外出,必須老老實實呆在營地裡,等候進一步的指示。

 女人和兩頭感染體已經被全部吃光。三具人類屍骸扔在房間地板上,彎曲成排的肋骨非常醒目,卻被踢到了牆角,任由蚊蟲和螞蟻對它們產生興趣。

 對於秘密的討論,從來都是在團隊核心成員之間首先展開。

 人們忽然發現,再也沒有比這更恐怖的事情。

 鄭小月也沒有父母。

 無論她如何絞盡腦汁,仍然無法想起關於父母的更詳細情況。她只知道自己是來昆上學,然後在二十九人民醫院上班的外地人,是通過考試來到這個地方,卻想不起關於學校和家庭的多余信息。和劉天明一樣,鄭小月腦子裡同樣只有關於父母的模糊概念,不知道他們的姓名,甚至連她自己的老家究竟在哪兒都不知道。

 怪不得她從未想過回家,也沒有在病毒爆發的時候,產生過關於“家人安全”之類的思考。就算偶爾想到類似的問題,也是在腦海裡一閃而過,被其它更加現實的問題取代。

 羅寬的記憶就更加混亂。他就沒想過什麽所謂的家人。經過劉天明的提示,羅寬才悚然猛醒好像自己關於闊少身份的那些記憶,全部都很模糊。他隻記得自己去過很多城市,去過國外,可是仔細思考,又好像哪裡都沒有去過。還有那些與自己共度春宵的女人,一個個都面目模糊,就像罩上了迷霧,無法看清。

 楊慶國把自己的妻子變成了喪屍,他與前妻共同生育了楊悅樂這個兒子。可是,楊慶國沒有在腦海裡找到關於老丈人那邊的任何記憶,也想不起自己的父母是誰。就連楊悅樂,在路上被放逐掉的兒子,楊慶國也想不起來他出生時候的畫面,也沒有關於楊悅樂幼年、童年時代的相關記憶。兒子就像是突然之間出現在他的身邊,只有最後幾年的記憶最清楚。

 柳鳳萍的思維簡單得令人發指除了楊慶國,她的腦海裡沒有任何一個值得留念的人。

 曹新能是礦工,他記得關於挖礦的整個工作流程,也記得自己是礦上的班長,還記得礦長老婆頗有姿色,有著極具誘惑力的。總之,他的記憶畫面只有這些。

 廖秋對於那個把自己從黑窩裡撈出來的女人印象深刻。可即便是這樣,廖秋也想不起來那個女人的具體相貌。他記得一些幼年時代的流浪生活,卻想不起來具體的城市,以及經歷。很多人和事都變得模糊,隱隱約約好像發生過,又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就像得了老年癡呆症的患者,分不清楚現實與幻境之間的差異。

 關起門來的秘密談話,進行了整整一個白天。

 每個人都在思考,都在極度震撼和難以形容的恐懼中,重新理順混亂的思維。

 “我們沒有家人。”

 劉天明極力控制著情緒,迫使說話聲聽起來不是那麽沙啞:“齊元昌肯定是察覺了這一點,所以才離開我們。他和我們一樣,都沒有家人,甚至沒有關於家人的思維記憶。”

 鄭小月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臉色因為恐懼顯得有些發白:“為什麽會這樣?我不明白,我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爸爸和媽媽的樣子。我不知道我的老家在哪兒,我想不來關於那裡的任何記憶。”

 羅寬在抽煙,夾住香煙的手指卻一直在顫抖:“這應該是記憶消退所導致。我看過幾本這方面的書,人腦具有自動清理無用數據的能力。就像電腦裡的自動清障程序,會把長時間沒有使用,也沒有重複思考過的記憶部分抹掉。這是一種生物本能,不能算作是詭異事件吧!可是為什麽……我一直想不起來那幾個最喜歡妞的樣子?我明明記得曾經乾過她們很多次,在沙灘上,在酒店裡,還有夜總會。見鬼,那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妞,是泰國人,沒有動過手術的原裝貨。之所以認識她,還是因為英文裡“沙灘”和“婊1子”兩個詞發音接近。那是一個美好的誤會,可是我現在連她長什麽樣兒都想不起來。”

 楊慶國背靠著牆壁,雙腳分開,臉上的表情與其說是坦然,不如說是在極度驚恐之下產生的無奈:“我只能想到悅樂小時候的一些事情。他第一次管我叫“爸爸”的印象最深,其它的就想不起來。好像我沒當過什麽老師,也沒有用殘酷手段整治過學生。很多事情我好像做過,又好像沒做過。等等……我腦子很亂,我不知道究竟什麽才是真的。”

 柳鳳萍一直在旁邊低聲勸說,神情在迷茫中凸顯堅定:“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麽,我和你之間都是真的。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

 楊豔紅坐在羅寬身邊,用力咬著嘴唇,嘴皮破了,有少許鮮血滲透出來。她用柔軟的舌頭舔著傷口,慢慢的自言自語:“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那麽被我殺掉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張紹全真的是我丈夫嗎?他和楊慧娟之間,又是怎麽回事?”

 她的話仿佛帶有魔力, 鄭小月轉頭看著坐在旁邊的劉天明,額頭上滲出冷汗,聲音變得期期艾艾:“……我們……我們之間……到底是不是真的?”

 劉天明可以理解鄭小月此時此刻的恐懼心理。

 如果連關於父母的記憶都是假的,那麽這個世界上究竟還有事情可以相信?

 “當然是真的!我們之間絕對不會有假。”

 劉天明以極其強橫的動作,把鄭小月牢牢抱在懷中,聲色俱厲:“你必須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樣。我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出了什麽問題,但是問題已經很清楚:要麽是我們的記憶被某種力量強行抹掉,要麽就是我們認為經歷過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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