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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劍沒有浪費時間。整場殺戮持續了不到三分鍾。感染體擁有極其強大的力量,速度和思維反應也遠超常人。在他面前,就算這些活屍數量再多一倍,仍然可以輕松應對。
殷松是感染體,殷劍也一樣。
為什麽會擁有這種強大的能力?
殷劍也不知道答案。
他隻記得,從自己很小的時候就是這樣。因為大腦發育的關系,小孩子都對幼年時代發生過的事情非常模糊。殷劍隻記得自己力氣很大,對幼兒園裡那個經常虐待孩子的老師很是厭惡。當然,自己的身份比較特殊,她就算膽子再大,也絕對不會對自己下手。殷劍那時候很喜歡班上的一個小女孩,可惜那女孩天性活潑,不肯好好吃飯,被老師用針扎了幾次手指頭。殷劍跟著老師上廁所,當時沒有第三個人在場。殷劍抓住那個女人又黑又長的頭髮,把她那張塗抹了太多化妝品的漂亮臉蛋在水泥地板上擠得稀爛,又把她拖到抽水馬桶裡,把整個腦袋硬生生塞了進去。
等到警察聞訊趕來的時候,老師的頭已經變成了圓柱形。粗細大小與抽水馬桶的管道完全一致,是個彎曲的“U”字形。
再後來,殷劍就一直呆在家裡。
周圍已經沒有能夠站起來的活屍。它們也許沒死,但是身體和頭部已經分開,再也無法連接。
殷劍從地上撿起一塊屍體殘片,在遠處直升機的燈光映照下,默默查看著。
沒錯,這就是自己的弟弟殷松。雖然死了,雖然面目全非,但這的確是他。身體裡的變異細胞絕對不會錯。它們告訴自己這就是殷松。那種雙胞胎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聯系,在這種時候就是證據。
“你這個倒霉的家夥,究竟是得罪了什麽人?被弄成了這個樣子?”
殷劍自言自語著,冷漠刻板的臉上看不到痛苦或者難受的表情,眼眸深處是無窮無盡的堅硬,以及冰冷。
肯定要報仇,必須找到殺死自己兄弟的人算帳。
還是那個問題————到底是誰乾的?
雨下的不大。不時有雨水落進殷劍脖子裡,涼颼颼的,有種仿佛鑽進身體裡的冰寒。
殷松被撕成了碎片。
這種攻擊模式殷劍只在活屍身上看見過。那是被很多雙手,還有牙齒從不同方向用力撕扯造成的結果。就像古代酷刑五馬分屍,殷松在很短的時間裡被撕成碎片。現場殘留的內髒都被屍群吞噬,四肢肌肉也一片死白。
他被吃掉了。
腦子裡產生這個念頭的時候,殷劍覺得舌尖上不由自主有些粘稠,仿佛被血液裹住,有股鑽進鼻孔裡,仿佛可以直接聞到的濃鬱甜美。
吃人不是什麽駭人聽聞的事情。殷劍吃過,死去的殷松也吃過。只要身為感染體,這種事情就不可避免。
還是那句話:我可以吃你,但是我絕對不能變成你的食物。
現場殘留的痕跡不多,也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殷劍不想就這樣帶著自己弟弟的殘骸回去。
他有種感覺:那些殺死殷松的人應該就在附近。他們肯定是躲在了某個地方,正在避雨,正在等待明天來臨。
能夠殺死殷松的人,的確很強大。尤其是從殷松所剩不多的身體殘片分析,當時殺死他的肯定不止兩、三個人。
一股說不出的亢奮,在殷劍身體裡迅速擴散著。
他有種強烈感覺,甚至可以說是偏執。那意味著食物,意味著更加強大的力量。
殷劍不可能吃掉殷松,殷松也不會吃掉殷劍。這是感染體之間必須遵守的規則,也是深入骨髓,牢牢刻畫在細胞最深處的法律。
殷劍自始至終也沒有想過“請求增援”之類的念頭。
他們是我的,統統都是我的。
可是,他們究竟在哪兒?
扔掉手裡冰冷堅硬的屍塊,殷劍抬起頭。透過毫無光亮的黑色夜幕,他憑著對方向的敏銳感知能力,把陰森殘酷的目光投向遠處無法看到的城市輪廓。
殷劍沒有像劉天明那樣從活屍後腦挖出紅色斑塊。
他直接無視了那些東西。
也許,是殷劍忘記了。
……
劉天明給錢梟安排了幾項新任務。
“我需要一輛公交車,大型巴士,或者客車。總之就是那種能夠裝上四、五十個人的車子,隨便什麽都行。帶上你的人,卻給我弄一輛回來。你得確定那車子能開,機械情況良好。另外,你們在附近轉轉,我需要汽油,越多越好。”
錢梟本能的想要拒絕。卻發現頭顱側面傳來冰冷堅硬的金屬質感。他努力斜著眼睛朝那邊望去,發現滿面冷漠的鄭小月站在那裡,手槍抵在了自己頭上。
劉天明的神情很嚴肅,說話口吻帶有不容置疑的堅決:“我沒時間跟你開玩笑。我已經給了你們最大限度的優待。現在是早上九點十三分,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也就是晚上相同的時間以前,我必須看到車。”
錢梟沒有爭辯。他很聰明的選擇了服軟。毫無疑問,劉天明強硬的態度肯定與之前發生過的事情有關。錢梟覺得,劉天明也許不是那麽看重食物,可是他絕對不容許挑釁或者拒絕。尤其是視線落在劉天明手裡那把口徑粗大槍上的時候,錢梟只能點點頭,表示服從。
這任務不算太難。城市裡到處都有散落的車子。只要把堵塞公路的車輛挪開,就可以把劉天明需要的大巴開回來。毫無疑問,這是個體力活兒。錢梟計算著團隊裡那些與自己站在一邊的工人數量,一邊想象著十幾個人必須推開車子的場面,覺得很是頭疼。
鄭小月收起手槍,走到劉天明身邊,看著錢梟慢慢走遠的背影,皺眉問道:“這個人一點兒也不可靠。你打算把他留到什麽時候?”
“讓他再高興幾天。”
劉天明淡淡地說:“放心吧!我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我會派人看住他。只要能夠順利進入股票交易所,外面那些人全都可以放棄。”
他指的是住在另外一幢樓裡,與錢梟在一起,同時也是從香榭麗舍一路出來,跟在車隊後面的那些人。
鄭小月有些好奇:“你有計劃了?”
劉天明輕輕地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的緣故,與西北基地那邊一直聯系不上。劉天明原本想要弄上一批炸藥,或者請求田光耀幫助,出動飛機對股票交易所附近進行轟炸。只要乾掉外圍多達萬計的活屍,事情也就變得簡單。可是西北基地那邊毫無動靜,連續呼叫兩天也沒有結果。劉天明只能自己想辦法解決問題。
這座城市裡到處都是車。它們的油箱裡都有存油。雖然弄出來很麻煩,卻可以在幾天內積攢起大量燃油。當然,汽油的燃點很底,揮發速度快。像電影裡那樣火焰順著汽油燃燒,然後釀成巨大火災的場景,在現實中幾乎不可能發生。何況,這次需要對付的目標,是足足上萬頭活屍。
劉天明需要火焰燃燒的更加迅猛,更加劇烈。
必須在汽油裡添加一些其它的東西。橡膠、白糖、助燃劑,還有其它能夠和火焰並存,增加燃燒威力的特殊物質。
聽起來有些複雜,實際做起來卻很簡單。現實生活當中到處都存在危險,很多可以當做武器的東西只是被換了一個名字。就像磚頭可以叫做“鈍器”,區別在於你用它建蓋樓房,還是砸碎某個倒霉家夥的腦袋。
……
廖秋駕著越野車在公路上疾馳。
只有核心團隊成員才知道劉天明的計劃。按照不同的任務分派,大家吃過早飯以後各自散開,在城市的角落裡搜尋一切可用資源。
一次性乾掉多達上萬頭活屍,光是想想就令人振奮。
廖秋對劉天明佩服得五體投地。但是他有著自己的想法,想要以更加清楚的事實,展示出自己的實力,讓所有人對自己刮目相看。
從一輛輛汽車裡抽出燃油很費時間,廖秋想要縮短這個過程。 倒不是廖秋性子很急,而是他覺得,在西昌這個地方耽擱太久,說不定會帶來某種麻煩。
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柳鳳萍是個不錯的女人,楊慶國也是個不錯的男人。還有曹新能和顧克剛,廖秋與這些人相處的很融洽。他的嘴很甜,“大姐”、“某哥”叫個不停。並非故意奉承,而是實際年齡擺在那裡。廖秋在整個團隊裡年紀最小,從其他人身上感受到關心愛護的同時,廖秋也有種想要為大家做更多事情的強烈願望。
西昌附近有個衛星發射場。這是世人皆知的事實。
從香榭麗舍過來的時候,廖秋看到路邊有通往衛星發射場的指示牌。
他的思維很靈活————火箭發射需要能源。那個地方肯定儲存著大量的燃料。劉天明的汽油改造方案沒什麽問題,可是直接弄來高能燃料的話,事情就會變得簡單。所以,必須去發射場看看,碰碰運氣。
(很多書友智商驚人,已經猜到了部分老黑挖的坑。關於院長,關於故事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