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張順看我神情有點怪異,問我道。
“我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我語調頹喪的說。
“你怕僵屍把你吃了?你現在才想起來啊,在實驗室那邊勇鬥僵屍的時候,你身手也挺利索的啊,怎麽現在就慫了?”張順說。
“我在想恐怕我們救不救他們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或許等不了多久,我們在這裡的人,還有僵屍,有一個算一個,都會死的非常的慘。”我說。
“你怎麽能說這麽喪氣的話?我們還沒有行動就先泄了我們的士氣。”張順埋怨的說。
“不是我泄了氣,因為我已經知道那光柱為什麽那麽亮。”我說。
“井下有什麽東西?”張順問。
“井下一定是大量的岩漿,所以這個洞裡越往下面越熱,所以光才那麽亮,那個井不應該再叫井了,應該叫作火山口。”我說。
“就是傳說那個能噴火的火焰山?”張順問。
“不是噴火,是噴出大量的融化的石頭,同時還伴隨著地震,地都裂開很大的縫,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災難,我們當年走南闖北的時候遠遠的見過一次,非常慘烈。”龍縣長說。
“壁畫上井並沒有發光,那是因為岩漿沒有流到這裡,或者說岩漿沒有漲到一定的高度,所以井口並不會發出這麽強烈的光,現在井裡發出這樣強烈的光,並且這地下洞還這麽熱,很可能岩漿要噴湧而出了,岩漿一旦噴湧而出,這裡所有的人都得燒死。”我說。
“這麽說我們都玩完了?”張順說。
“極有可能。”我簡短的回答他。
僵屍們那樣圍成一個圓,我們實在看不到袁偉朝和龍玲瓏在哪裡,是不是確實跟張順說的,投進火山井裡做了活祭?
離得僵屍再近了一些,可以聽到僵屍們在有節奏的伊伊歐歐的低吼著,仿佛和尚在念一本經,只是那聲音極是怪異和恐怖。
忽然那些僵屍都騷動了起來,從井裡射出的那根光柱在我們眼前明滅閃爍,袁偉朝的聲音從群屍中傳了出來:“怎麽不吃老子?老子的肉不好吃嗎?還是老子的肉不香?你爺爺我天天洗澡,用的是德國那邊的香皂,身上香的很,吃起來很有嚼頭,女人的人才不好吃,沒有什麽味道,不信的都過來嘗嘗老子的肉,嘗嘗老子的血,你爺爺我的血和肉都是一等一的,誰他媽不信過來嘗嘗······”
這些一萬年前的人類即使不是我們的直系祖先,也和我們的血緣脫不了乾系,袁偉朝這樣‘你爺爺’的瞎罵,簡直是欺師滅祖的大罪。
不過這小子能在這樣危機生死的時刻,還知道保護玲瓏,端的也算一條漢子。
“看樣子大小姐也被僵屍抓了。”張順說
“就像壁畫中所說的那樣,他們不打算殺死這兩個人,井下岩漿上升,他們打算把它們自以為最珍貴的活人完成某種祭祀,阻止災難的發生。”龍縣長說。
“別說是兩個人,就是兩千人都投進去也阻止不了岩漿的上升,大自然的災難不是人的意願所能改變的。”我說。
“這話給僵屍解釋去,希望他們能聽你的。”張順挪瑜我。
“還是直接上大棒吧,大棒比說話更有效。”我說。
“好吧,看誰殺的僵屍多。”張順說。
“你是疆場悍將我怎麽能比上你。”我說。
“我兩個,你一個,這樣公平了吧?”張順說。
“好,輸的人請喝酒。”我說。
張順沒有搭話就衝了過去,輪著大棒子長柄錘,大叫著:“大小姐別怕,俺大愣子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