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焚琴煮鶴的操蛋家夥,好好的一朵花讓你給摧殘了,不用我說你就知道是誰,——這事除了袁賤人,沒人乾的出來。
“玲兒,你戴起來一定很好看。”袁賤人還恬不知恥的說。
其余幾人都不禁輕歎一聲,當美感從眼前消失,瞬間生離死別變成回憶,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尤其龍玲瓏,更是斜眼看著袁偉朝,粉嫩白皙的臉憋起一片潮紅,後者還微笑拈花,做拈花菩薩狀。
“走。”龍玲瓏大喝一聲。
隊伍開始逶迤前進,袁偉朝毫不知趣的追著龍玲瓏,說:“玲兒,你不喜歡這花嗎?你看著這朵花長的多好看,像你一樣漂亮······”
龍玲瓏頭也不回,袁偉朝在後邊絮叨著,說了一陣見龍玲瓏根本沒有反應,才低頭黯然,實在想不明白,剛才龍玲瓏還十分喜歡這花,怎麽自己給她采了下來,她倒生氣了。
我忽然在腦海裡想起一句話,是某位名人說的:天才在某一方面往往是弱智,具體是哪位名人,實在記不起了,假如你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那應該就是我說的。
我決定用內功幫袁賤人打通任督二脈:“花長的好好的,你幹嘛摘下來?”
袁偉朝看我一眼,說:“我看她挺喜歡這花的,我摘下來準備給玲兒戴上,她那麽美,戴上這花更美。”
“可是她喜歡的東西你給她破壞了。”我說,我想我的這股內力應該夠強勁。
“她喜歡我就摘了送她,這有錯嗎?”他的任督二脈堵的很厲害。
“她喜歡的是長著的花,你送她的是你已經摧殘了的花。”我的內力波濤洶湧。
“那花不早晚得枯萎嗎,乘她美麗好看的時候我摘了不應該嗎?還摧殘,瞧你這詞整的,我跟什麽壞人似的,別拿這話教訓我,記住你的承諾啊。”袁偉朝說。
我的內力瞬間崩潰了,這家夥的任督二脈堵得跟高速路遇上車禍似的,我的功力淺薄,只能疏導胡同的交通,高速堵車的氣場太強,我望洋興歎。我的內力不但沒有幫他打通了經脈,反倒血氣回湧,惹得他提起我輸掉的老婆本:“快把心放到肚子裡,我老田是什麽樣的人,你以後就明白了,絕對不會虧欠你。”
“我也不全要你的,到時候我請客,地點隨你點,排場隨你定,我也不全圖你的錢,咱就圖一樂。”袁偉朝說。
我後悔剛才要幫他打通經脈的話,如果可以重來,我決計會讚美他的英明的花開堪折直須折舉動,也許這樣,我的老婆本會保留的多一點。
這座山頭並沒有下到谷底就有一道緩坡向上而去,我們下到這道坡上,太陽便已落到了山的那一邊,投下一個巨大的山的影子,似乎天一下子就黃昏了。
“咦,天黑的這麽快。”龍玲瓏嬌滴滴的聲音說,這美女開始的時候話不多,我還以為是冰美人,一旦都熟悉了一些,她也是挺開朗,像一隻小黃鸝。
“不是天黑的早,你看是山擋住了陽光,投下來個大影子,天空還是明亮的很。”這解釋的話自然是袁偉朝說。
“你在軍校演習的時候是不是經常來山裡?”龍玲瓏說。
“那是,我經常是A隊,進攻隊,B隊防守隊根本就不是對手, 你看那座矮山,挺險的吧,B隊在上面守著,A隊在下面進攻,我先讓一隊人佯攻,再出兩個奇兵,
從一邊爬上去,直接打入他們陣地,再佯攻變主攻,一下就拿下了山頭陣地······”一旦龍玲瓏跟袁偉朝說話,他就說起來滔滔不絕。 “是嗎?沒有想到你的軍事理論水平這麽高,將來肯定能當上將軍。”龍玲瓏偶爾也誇獎袁偉朝,不知怎麽忽然對袁賤人印象好多了,跟他的話也多了起來,難道這海外留學的滿腹經綸的美女海歸,是個不懂雅趣的鍾情於這種辣手摧花的俗女人?
“山頭那麽險峻,即使是佯攻也會很多傷亡,殺敵一千,自傷八百,這種勝利是不可取的,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提前查明山上有沒有水源,如果沒有,就圍死山頭,等他們渴死餓死,到時候他們受不了,自然就會走下來投降·····”龍縣長實戰經驗豐富,聽到袁偉朝討論軍事,不覺技癢。
領導一點評袁偉朝的理論,袁偉朝立刻無話了,打仗光拿著弟兄們的生命請賞畢竟是不光彩的。
“爹,你別只會批評袁大哥,鼓勵年輕人的積極性,打起仗來都是你們這樣一股老年人的暮氣怎麽取勝。”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龍玲瓏也會替袁賤人說話了。
我斜眼看了袁偉朝一眼,這家夥開心的光想笑出聲來,帶兵打仗我也不懂,不敢貿然插話,說的不是了被他們取笑,我自是默走我的路,察看周圍的壞境,忽然眼前一亮,又是一株袁偉朝曾經摧殘過的花,那白色的大花瓣格外顯眼,我說道:“龍小姐,你看又有一株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