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和鄭峰都沒有意見,袁偉朝就拉著我鑽進帳篷休息,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也許是袁偉朝剛才誤會打了我,心裡覺得過意不去,所以對我格外殷勤,算了,誰叫你遇到好人了呢,我這人豁達的很,不記恨,睡吧。
袁偉朝一躺下,蒙頭就呼呼大睡了,沒心沒肺的睡眠質量都高,我躺下一時睡不著,在想龍玲瓏到底看到了什麽,地上能長出一顆人頭?這是恐怖電影裡的情節,這跟世上哪有鬼,可能是龍玲瓏產生的幻覺,半夜三更迷迷糊糊的起來,產生幻覺很正常,就這麽想著,不知不覺睡著了。
過了一段時間,聽到外面有人喊,知道該換班了,我穿衣服起來,袁偉朝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有沒有搞錯,這麽快。”
廢話這麽多,你不去換班可以的話你隨便埋怨,沒有那地位嘟囔一句多余,袁賤人穿了好大一會衣服才鑽出帳篷,依然是睡眼惺忪的樣子,昏昏欲睡,這個樣子怎麽行,等於所有的責任都壓在我一人身上了,不行,我得給他提點精神:“那個人頭又出來了!”我冷不丁的大聲說,聲音極是恐懼。
袁賤人曾的一下轉身就逃,跑出幾步,發現不對勁,怎麽我沒有跑,他馬上明白了我是逗他玩,轉身奸笑著說:“你小子,學奸了,會蒙人了。”
我一笑說:“怕你睡不醒,給你提神。”
袁偉朝嘿嘿笑著走過來,獰笑著說:“給我提神,我現在給你提提神。”
我知道這家夥要居心不良,跑開兩步說:“別鬧啊,吵醒縣長了都得訓我們倆。”
袁偉朝才收住了腳步,停止了壞笑,說:“先饒過你這一次。”
“就一個莫須有的人頭看嚇得你,你在保定軍校就這膽氣。”我輕蔑的笑他。
“活人我自然誰也不怕,可死人該怎麽對付?鬼魂怎麽和它較量?有氣的就怕沒氣的,沒氣的專管吸有氣的氣,吸去了咱活人的氣,咱就沒氣了。”他說的像繞口令。
“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鬼,鬼是幻想出來的,心虛生暗鬼。”我唯物主義哲學觀,不是他這個時代的人能懂的,這個時代的科學,很多東西解釋不出來。
“你也是吹大話,你沒有見過鬼,並不能說鬼不存在,沒有鬼你說剛才玲瓏看到的是什麽?”他背後一貫叫龍玲瓏叫的這樣親切。
“那是她產生的幻覺,幻覺,也可能是夢魘,夢,你懂的,做夢,夢見什麽就是什麽。”我說。
“切,你醒著做一個夢試試,你知道你這叫什麽嗎?癡人說夢,癡人說夢說的就是你。”袁偉朝說。
我還真沒法給他解釋幻覺這回事,我所學的知識和這沒關,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就道:“龍縣長剛才不是說那下面一定有東西嗎?”
“是啊,我龍叔見多識廣,懂得不比你多,他說有就一定有。”袁偉朝篤定的說。
“好,那我現在就刨給你看,我敢打賭下面什麽都沒有。”我脾氣上來了誰也攔不住,我們隨身帶的就有工兵鏟,還是日本造的,鋼口很好,挖一個坑那還不是利索帶快。
“你不要命了?”袁偉朝那表情意思是你不作死就不會死。
“就挖一個坑,有什麽要命不要命的。”我說。
“鬼本來埋的好好的,你把鬼挖出來,它一出來連我們幾個的氣都吸取了,你說你按的什麽心。”袁偉朝迷信迷的挺狠。
“我就是要證明給你看,這個世上根本沒有鬼。”我信誓旦旦的說,
不知道為什麽今晚我就想和他爭辯。 “你拿這話去哄鬼吧。 ”袁偉朝說。
“我還就挖給你看,我這強脾氣,對了,我背那包裡我見有兩道符,肯定是鎮鬼的,你取一個護住你自己,你還怕什麽,”我打開包取東西時看到了,見電影上林正英用過,龍縣長這兩道不知幹什麽用,可能應該也是降鬼鎮屍用的,我騙袁偉朝拿一個,以安心神。
“你說的是鎮屍符。”袁偉朝聽到鎮屍符,眼裡放出自信的光,好像這玩意是挺厲害的,“要是有東西了你輸我點什麽?”
這家夥一腦門子財思想:“你看我這有什麽,你就拿什麽。”
“你渾身上下沒有一件值錢的,這樣吧,等發掘了大墓你把龍叔給你的那份給我一半。”袁賤人瞪著那雙賊精的眼說。
,據龍縣長說那大墓裡值錢的東西可多的是,我那一份給你一半?你十成把握我會輸,訛我一半財產啊,天下沒有這麽好買賣:“要是沒有什麽呢?你把你那一份的一半給我?”
這樣的賭注使袁偉朝犯躊躇了,他眼珠向下微凝,想了一會說:“好吧,咱就每人的一半當賭注,你可不許反悔啊。”
這家夥剛才一思想間肯定已找到了賭輸後搪塞我的理由,他鬼精的一個人會這麽容易把他的一半酬勞所得給我?鬼都不信他的話,反正我是贏定了,即使他不兌現他的承諾,也會給我一個擠兌他的理由,這空手套白狼的買賣我怎麽能不乾。
“誰反悔誰是小狗,小吃屎狗,怎麽樣?”我怕你什麽。
“信你,走咱刨去。”袁偉朝先不顧著拿工兵鏟,倒是先從我背的包裡翻找鎮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