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上有人攙扶所以不太累,我們一進來就一屁股坐到地下,兩手抓石頭摸的快脫了皮,她還能好奇的四周查看石室的布置。
“這裡有字。”她忽然喊道。
文字是一個文明必須必備條件之一,文字的使用程度往往反應文明的輝煌程度。
我是專業乾這個的,文字對我的吸引力挺大,我一時忘記了疲累,起身去看。
袁偉朝看來對這個也感興趣,也顧不得喘息排汗,湊上去看。
字是刻在石室的牆壁上,曲裡拐彎的好像甲骨文,甲骨文的字我也學了點,能認識幾個,但這上面一個都不認得。
“看著有點像甲骨文,可能甲骨文就是這樣的文字演化過來的。”龍玲瓏說。
“這樣的溝溝劃劃好像外國字,看了也不認得,玲兒,你腿傷還不大好,坐下歇歇吧,一會好趕路。”袁偉朝湊到龍玲瓏身邊說。
“我沒事。”龍玲瓏說。
這些字的旁邊還有一副圖,是一個遠古人拿著一個鏡子在看,我看著有點像使我穿越的那個銅鏡。
我意識到這些字的重要性了,很可能和這個銅鏡的使用有關,抑或就是這穿越的銅鏡的使用說明書。
我決定把這些字拓下來,回去找古文專家研究一下,究竟是什麽意思,也好幫助我穿回去,這個地方不是僵屍就是岩漿,還有吃人的饕餮鬼,不好玩。
但是做拓片這可是個技術活,需要一定的工具,我們現在什麽也沒有,很難把這篇文字複製下來,何況還不知道能不能出的去,現在做這些為時尚早。
“這篇文字肯定很重要,但是我們沒有辦法把它拓下來,真是可惜了。”我說,看看這國外留學的海歸有什麽高招。
“我的裝備都丟在帳篷裡了,現在也沒有辦法做拓片,等日後如果能再返回這裡,再拓回去吧。”洋專家也沒有辦法。
大家在這裡休息了片刻,我們決定順著洞走,這個石室極有可能是我們初進洞時遇到的兩個洞口之中的另一個洞,既然這裡能通往上面,就不再爬那些石縫了。
出了石室,我們撿高處的地形走,以免再走回地下。
地震將這條通道破壞的很嚴重,火折子照耀下到處是散落的石頭,我們走的時候磕磕絆絆很不好走。
“這裡不知道有沒有僵屍,僵屍在這樣的路上追我們,一準追得上。”張順說。
“不會有了,所有的僵屍都聚集到地底下祭祀岩漿井了,放心走你的吧。”我說。
“可惜鄭峰了,沒有能救他上來。”龍縣長忽然說。
“下面岩漿那麽多,他又受了那麽重的傷,一定逃不了,大塊頭安息吧。”張順說。
我心裡也可惜鄭峰,多好一條漢子,被掩埋在火紅的岩漿中,當岩漿燃燒他身體的那一刻,他是否醒了過來?
“嗚嗚······”僵屍的沉悶的低吼聲在我們身後再次響了起來。
該死的家夥也逃了上來,我們在石室中休息了一會,現在又被腳下散落的石頭羈絆,使他們已經追上了我們。
“媽的,這些僵屍怎麽沒有被烤焦?”張順說。
“我們找到了路,他們自然也跟著上來了,大家快一點走,我們現在沒有武器了,被他們追上就麻煩了。”龍縣長說。
這條通道兩邊的洞口挺多,可能都是遠古人的居室,現在沒有時間查看這些珍貴的遺跡,只有趕快逃跑,我一邊在前面帶路,
順腳將小石頭幫他們清理了,好讓腿傷沒有好利索的龍玲瓏走得快一些。 不但僵屍已經快追上了,岩漿也已經快漲了上來,因為我感覺越來越熱,汗都濕透了衣服。
我們走著走著忽然抬頭看到前面的光滑的石壁,前面已經沒有路了,我拍打了一下,不是空心牆,說:“我們走錯路了,這裡可能是一處石室,快點轉回頭,從新尋找出路吧。”
“你這是帶的什麽路啊,就會往絕境帶,要不是看你是個機靈的大活人,還以為是僵屍的臥底呢。”袁偉朝奚落我。
這裡的地形那麽複雜,誰知道那個洞口是通往外面的,何況這家夥為了疏離我和龍玲瓏之間的距離,時常在龍玲瓏的面前敗壞我的形象。
“我是僵屍的臥底我會在岩漿井邊舍命的救你?我帶的路不好,你來帶路,這裡這麽多的洞口,誰知道那個是通向外面的。你要是知道這裡不是出路,你怎麽不早說?”可能是我對絕境的恐懼煩躁, 我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大聲衝袁偉朝吼。
袁偉朝癟了一下嘴說:“開個玩笑,幹嘛生氣。”
“光輝兄弟,我也在前面帶路,也沒有發現這是絕境,這不怨你,我也有責任。”張順看我有了火氣也來安慰我。
“他也沒有怪你的意思,就是開玩笑。”龍玲瓏也來圓場。
“都別說了,趕快回去找出路,僵屍快跟上來了。”龍縣長說。
我衝他發泄了一頓,心裡也舒服了,舉著火折子走出這個洞室,然後挺住腳步,靜靜的舉著火折子,屏住呼吸,觀察火焰跳動的方向。
既然你看盜墓小說,也就明白洞裡風流動的原理,不必再給你詳細的解釋,說的太多,還以為我是複製粘貼的。我發現火焰向我的前面傾斜,這說明空氣是從我們的後邊流過來的,是我們走過來的方向。
“我們得往回走。”我說。
可能是我們剛才只顧著沿著大洞口的方向走,忽略了真正能走出去的洞口,大自然原生態形成的形狀跟咱們設計的建築不同,不會是寬敞的通道就是通向外邊的。
“往回走,後面是僵屍,有沒有搞錯?”袁偉朝說。
“沒錯,我相信他。”龍縣長的經驗豐富,明白這風流動的道理。
“我們動作快一點,趕在僵屍追過來之前找到出口。”我說。
這次我不那麽急躁,遇到洞口就觀察火焰的變化,盡量別錯過真正能出去的洞口,可是我觀察洞口的前的火焰的時候,忽然在火光中出現了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