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龍!那不是海龍嗎,多麽大的頭顱,像小山一樣。”有人驚恐的喊叫。
“大家一定要堅持住,等到天亮,我們就方便逃生了。”格魯還希望能安慰這些人的心。
我將晴兒的手緊捏了兩下,借著探照燈亮的時候,和她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假裝身子不穩,跌跌撞撞的進了艙門。
晴兒雖然不知道我是什麽意思,但是見我進來了,她也做了一個很假的姿勢,跟著我進了艙門。
艙門的裡面是一個很大的餐廳,是乘客和船員吃飯的地方,現在這裡已經桌子東倒西歪,狼藉滿地。
“幹什麽啊,怎麽跑到裡面來了,萬一船翻了,我們豈不是出不去了。”晴兒說。
“我帶你找一樣東西,能救我們命的東西。”我說。
“什麽東西?”晴兒問。
“潛水服和氧氣。”我說。
“什麽是潛水服?氧氣?”晴兒問。
“看到了你自然會知道。”我沒有時間和她仔細解釋,現在必須快點找到這兩樣東西,格魯船長已經控制不住局勢了,海龍那哥斯拉的頭都露了出來,還有什麽話能忽悠住他們恐懼的心?
這時刻,就是各自想辦法逃命吧,誰逃得了性命是誰的。
我拉著晴兒的手就下到艙的第二層,裡船長室不遠的一個小型儲物間,這是他們放潛水服的地方,我先前在船上遊覽的時候,看到他們往裡面放了,這就是平時多看看的好處,關鍵時候能起上大作用。
下到第二層的時候,這裡的水已經有腰來深了,水勢漲的很快,已經才半夜的時間就這麽多了,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天亮。
儲物間的門還是鎖著,我用腳踹了兩下,根不打不開,看到一邊有一個滅火的罐子,就搬起這個鐵罐子猛砸,砸了十幾下,門終於開了,裡面的潛水服都在水上面飄著。
我抓了一套給晴兒穿上,挺合適的,外國人的這些潛水服都是照著他們的身材設計的,亞洲人稍稍有些矮,穿起來綽綽有余。
我也撿了一套穿上,還沒有氧氣瓶,那些東西比水重,應該是沉在下面了,我潛到水裡,隨便用手一劃拉,便摸到了,給晴兒裝備好,教會她使用方法。
“這就是氧氣?呼吸著很舒服。”晴兒說。
“你真會說實話,這是純氧,是人類必須呼吸的氣體。”我說。
“外國人就是能,造出這麽好的東西,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晴兒說。
“這還不算厲害,最厲害的是他們還能讓鐵疙瘩在天上飛。”我說。
“你淨會瞎說,鐵疙瘩怎麽可能在天上飛?木頭片子在天上也飛不起來。”晴兒說。
“還有更厲害的東西,你根本就想不到,他們不但能讓鐵疙瘩在天上飛,還會讓鐵疙瘩飛到月亮上。”我說。
“鐵疙瘩飛到月亮上,不會砸到嫦娥吧?”晴兒說。
“他們在月亮上找了,沒有嫦娥。”我說。
“嫦娥是不是躲起來了?”晴兒問。
“根本就沒有嫦娥。”我說。
“人人都說有,就你說沒有,你難道比他們都聰明不成。”晴兒說。
我沒有時間和她一一解釋這些,裝備好我們的潛水服就往上面走。
正拉著晴兒往外跑,忽然前面閃出一個身影來,說:“別動,就知道你們兩個不懷好意,想潛水逃走,幸好我洞悉了你們的陰謀詭計。”
是史密斯,一把黝黑的槍口衝著我們。
“誰想潛水逃走了?海裡那麽大的一隻妖獸,我們潛了下去,只能充當它的食物,我們難道不想好好的活著,準備這個東西,只是以防萬一。”我說。‘
“嘿嘿,你們兩個自私的家夥,快告訴我,那裡還有潛水服?”史密斯問我。
“下面,船長室不遠的儲物間,還有好幾套,你隨便穿。”我說。
“我會相信你這個小人嗎,把你的女朋友流在這裡,你下去幫我去潛水服。”史密斯說。
這家夥真是個難纏的刁鑽的人,要我幫他去取潛水服,他在上面等,真不是一般的腦袋。
“下面多是很,你自己去吧,不騙你。”我說。
“下面很危險,我才不願意下去,你不下去,我就開槍打死她。”史密斯說。
“真不該救你,怎麽不讓鯊魚吃了你。”我狠聲說。
“你確實應該那樣做,心不狠,站不穩。”史密斯說。
我不得不重新潛了下去,這時候,裡面的水已經淹到了我的脖子邊,水勢漲的真快,看來這船真的堅持不到天亮了。
怎麽這一路來走的這樣不順,遇到水便有災難跟隨,,在黃河上就九死一生,來到海裡更是九死沒生,那個大哥斯拉就在海的下面等著吃人,連大胡子船長格魯跑了快半輩子船都沒有見過海龍,怎麽我出一次海就碰到了?
出門的時候也沒有算上一卦,要是知道我遇水不利,可能就不會走這一趟了。
我剛剛摸到了儲物室的門口,船體忽然劇烈抖動,大量的海水突然從外面湧了進來,好像是這船一下子就被拖進了海底。
我感覺不妙, 急忙戴上氧氣和潛水鏡,火折子也熄滅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裡。
這時候那裡還顧得上給史密斯拿潛水服和氧氣,我摸著牆壁順著記憶裡的路就摸了回去。
在水裡根本聽不到有人的聲音,只有海水灌進船艙冒出的咕嘟咕嘟的氣泡聲,沉悶的就像使勁憋著放的屁。
我按照記憶裡的路摸回了餐廳,這裡也全是海水了,晴兒和史密斯都不知道怎麽樣了,那個壞小子不知道有沒有為了搶晴兒的潛水服開槍。
我順著那些桌子腿的費了好些力氣,終於才找到了艙門,我必須離開船體,不能當困在裡面的遊魚,遊不出船體,即使再多的氧氣也沒有用。
我摸到甲板上還是一片水,是不是船被海龍撞翻了?
不過根據我胸腔的壓強,我感覺這還不是很深的海域。但是方向我實在是搞不清,究竟那邊才是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