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人願意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紀雲說了上去,都附和著往外走。
他們進來的地方是密林的那個穿山甲鑽出的洞,是黃國珍追穿山甲的時候發現的,他發現這裡是座古墓,於是都跟著他進來了。
遠遠的我們看到一艘船,似乎是一條挺大的船,大船正好完全可以容得下我們這幾個人,小一點的船根本載不走。
船老大懂得手語,不是聾啞人的手語,是水手互相交流的手語,在寬闊的河面上浩渺無垠,語音根本傳不出多遠,只有用手勢才能和對方交流。
大船上的人看到了船老大一遍又一遍求教的手語,慢慢的向我們這開了過來。
“好像是一艘兵船。”稍近了一點,黃國珍說。
人民子弟兵愛人民,兵船或許就免費把我們送到地方了。
不過我聽到黃國珍的話音裡頭有點擔心,仿佛兵船就是賊船的樣子。
我才恍然想到,這個亂世裡兵匪不分,遇到當兵的別高興,遇到土匪興許就是好人。
“確實有點像兵船。”王岩也說,他是行伍出身,所以應該了解的更多。
“當兵的也不見得都是壞人。”我說。
他們都沒有回應,只有希望像我說的這樣了。
大船漸漸開近,上面的黃軍裝越來越清晰,是一艘軍艦。
這是時候軍艦簡陋的很,就像一艘普通的大魚船,不過按了幾尊大炮而已,還是清朝的那種老式炮,笨拙的很,我看著像古董一樣。
軍艦開近了我們,外面扶欄警戒的兩個士兵,背著一支老式漢陽造,軍裝邋裡邋遢的,感覺就不是好兵。
“喂-——你們是幹什麽的?”船上的一個士兵向我們喊話。
“我們的船在這裡沉了。”船老大喊。
軍艦比客船要大的多,不能靠岸,從艙裡面鑽出來四個黃衣兵,放下一條小船,劃著小船搖上岸來。
這四個灰衣兵一跳上岸,劈裡啪啦的拉上槍栓,黝黑的槍口對著我們,其中一個圓臉的士兵說:“蹲下,舉起手來。”
王岩是當兵過來的,知道其中的厲害,首先蹲在地上雙手抱頭,我拉著晴兒也隨之蹲下,我看過電視上那些當兵的,用槍托打人,非常的狠,好漢不吃眼前虧。
看來這些不像好兵,抑或是土匪假扮的。
我看到船艙裡又走出一個人,是個高個子軍官,白皙的皮膚似乎是沒有打過仗,一身筆挺的軍裝十分英武,身材勻稱,是一個好衣服架子。
年輕軍官坐了小艇也上得岸來,背著雙手踱到我們跟前,掃量了我們三秒鍾,說:“你們是幹什麽的?”
“我們是船沉了在這裡等船的。”我說。
“還沒有聽說這裡沉過船,你們的理由編的太無聊了,能不能再說出一個更好的理由。”年輕的軍官說話不緊不慢,天生自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威嚴。
船老大很耐心的爬上去解釋:“軍爺,說了你也許不信,我的船昨天在這段河上遇到無數的浮屍,浮屍爬上我船,將船弄沉了。”
那年輕軍官一臉的冷靜,靜靜的很耐心的聽船老大解釋,等船老大說完,他說了“河面上有那麽多浮屍嗎?那裡來的那麽多的死人,就算是上遊打仗,浮屍飄下來,也不會撞沉了船,可見是一派胡言,你們一定是躲在這裡的流寇或者土匪,想用浮屍撞船的謊話騙我,真是太天真了。”
“真的,我們不是騙你,昨天這河面上是突然出現無數的浮屍,誰要是騙你,就叫誰五雷轟頂。”黃國珍說。
“你看這天,風和日麗,這河,奔騰不息,怎麽就會有很多的浮屍,你給我解釋一下。”年輕軍官說,眼中浮現威嚴的殺氣,別看長的是一副小白臉的眼,殺起人來可是不眨眼的。
“表哥,你把那個翠玉扳指給他,那些浮屍就是跟著這個來的。”紀雲表妹說,女人的心大多膽怯,想盡快的解釋清楚脫險。
黃國珍本不想顯出這的東西,誰都知道這些強盜兵吃人不吐骨頭,有了值錢的東西沒有不搶的,既然表妹都說了出來再不拿出來,這些當兵的恐怕就要硬搶了,他們下起手來,可不說輕重,他才從身上摸出翠玉扳指,遞向那年輕軍官,說:“就是這個東西,引上來眾多的浮屍。”
年輕軍官將翠玉扳指撈在手裡,掂量了掂量,捏著對著陽光仔細看了看,說:“是件不錯的東西,但是這一個扳指能引出眾多的浮屍,實在叫人難以相信。”軍官說完竟將翠玉扳指退還給了黃國珍,這真是少有的奇事,肉包子到了狗嘴裡, 竟然被吐出來了。
黃國珍也十分訝異,本來以為這個扳指露出來就不屬於自己了,沒想到這軍官竟還給了自己,一時也不知道該接還是不該接,露出一個十分尷尬的表情。
“這樣看著我幹嘛,還給你的東西,接著吧。”年輕軍官說。
黃國珍才雙手接住,說:“謝謝長官,謝謝長官。”
“這是宋朝大詞人范仲淹從西夏繳獲的東西,晉州的一位將軍四十歲那年添了一個公子,范仲淹就將這扳指送於這將軍當做賀禮,你能找到這件古武足以說明你是不錯的摸金校尉。”年輕軍官說。
“我是從古董店裡買來的,我奶奶喜歡這個,準備買來送給她,什麽摸金校尉的,我不懂。”黃國珍假笑著說。
“哈哈,你一身的土腥味,騙不了我,不是摸金校尉就是土夫子,反正都是乾的刨墳倔墓的夥計,說實話留你一條命,想糊弄我就賞你一顆子彈。”年輕軍官嚴肅的說。
“長官,長官,我們就是摸金校尉,可別開槍,你想要什麽,我們都給你。”紀雲表妹怕年輕軍官一槍打死了黃國珍,爬上前一步,祈求著說。
“好,說實話就好,你應該向這個女孩多學習,說實話會有好下場,心裡想騙人的人都該死。”年輕軍官慢慢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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