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道:“我們一來,你老人家所布置的這一切沒有白白浪費掉,總算讓有人見證了這神奇的境界,再說,你老在這裡苦等百年,不就是等有人被你老人家度化嗎?我們都狠我們自己來的晚了,聆聽你老人家的教訓,就應該早點來,勞累了你老人家等了我們這麽久,這心裡著實過意不去。”
別碰我,漫天都是金子。
這話是從她那小嘴裡吐出來的嗎?滿篇馬屁教科書似的精華之言,你究竟是被度化了還是妖魔化了?
果然,老頭生氣了,厲聲說道:“我一人庸庸碌碌,何足道哉?為我一人,豈是好事?你們靠自己的力量走出這結界吧。”說完他驟然消失了。
“喂——大爺,別走啊。”我連忙用話語去攔,可我的話沒有他消失的度快。
“我說錯了什麽?”龍玲瓏扭頭疑惑的問我。
“你拍馬屁的功夫固然高強,可惜這匹與眾不同的馬,你拍馬蹄子上了。”我說。
“啊。”她撅起了嘴,“我還以為能說的他高興。”
聽她說了這一句話,我驟然醒了過來,再看龍玲瓏,她也睜開了惺忪的眼,剛才難道我鑽進了她的夢裡?亦或是說,我們在同一個夢境裡。
那個穿黑色臃腫道袍的老人真的存在。
“你剛才夢到什麽了?”我要確認一下這神奇的夢境。
“夢到你和我和那個老頭說話來著,還說什麽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世界是結界,很不容易走出去。”她說。
結界這兩個字不是她能編造出來的,而我在夢中也聽到了那個老人說是他締造了這個結界,就是阻攔來倒鬥摸金的壞人。
“你是不是還拍馬屁拍馬蹄子上了?”我問。
“別提這事啊,在提我生氣了。”她說。
看來我們的夢就是一模一樣,重回現實中,這個結界的奧秘就在於怎麽開始,結界就是結束了某一個過去,只要選擇對了開始,前面就光明大道。
“那老頭在我們夢中說了四句偈語,叫作什麽財自來處還複去,財自去處還複來,洞中財富耀日月,惜之無耀日月人。我想來想,應該是提示我們讓我們把這些財寶帶回去,但是不讓我們私自個人用了,應該用於生活困頓的普通大眾,這樣我們的光輝就是可以耀日月的人,他就會讓我們走出結界,並帶走寶藏。”我說。
“其實我心裡也沒有想著要獨佔這洞裡的財寶,只要夠一日三餐,吃穿用度就可以了,多了就是身外之物,死了也帶不到陰間。”龍玲瓏說。
“雖然我們是這樣想,但不敢擔保其余的人也會這樣想。你的父親和鄭峰張順他們會將到手的金銀珠寶拱手散於貧困大眾?”我說。
“如果讓他們在生命好寶藏之間做出一個選擇,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生命,這倒是不用擔心的事。”她說。
“-沒有想到你是這樣豁達的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須眉。”這話不是單純的誇人,是自內心的稱讚。
“不用這樣誇我,你本是一個市井無賴,卻也有這樣博大的胸懷,和你比起來,我受了高等教育,更應該比你先想到這些才是,誰知還需要你提醒我,我太應該向你學習了。”龍玲瓏說。
怎麽我這個身體是個市井無賴嗎?看這悲催的命運!
“哈哈,其實遊戲人生是我的外表,厚德載物才是我的本性。”我笑說。
“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了。”龍玲瓏說。
“別給我個破筐,我是隻公雞,下不了蛋。”我笑說。
龍玲瓏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不過瞬間就就凝結了笑容,
說:“我爹他們過來了。”我順著她看去的方向,果然見龍縣長和鄭峰、張順、袁偉朝他們說著話走了過來,咦,他們是從那裡走進這個結界的?
我和龍玲瓏慌忙迎了上去,他們看到了我們,袁偉朝第一個跑上前來,說:“怎麽,你們也在這裡?”這話他當然衝著龍玲瓏說的。
“你們是怎麽到了這裡的?”龍玲瓏也問,他們這兩句話幾乎是同時說出來的。
結果他們是等我們出去不回轉,就出來尋我們,也是一轉那個彎,就走進了這個迷蒙混沌的世界。
龍玲瓏想起了我說的移形千裡的事,問龍縣長:“爹,你沒有見到我之前,有沒有做過夢?”
“沒有, 我們進到這裡來幹什麽的,難道我來這裡睡覺?”龍縣長說。
“可是我剛才在這裡明明看到了你,你還給田光輝說了王真人和袁崇煥的事,田光輝說這是道家的移形千裡,將你的魂魄傳送了過來,不知道是真是假?”龍玲瓏說。
“別聽他胡說,誰會有這樣的能力,將人的魂魄攝走?簡直就是殺人於無形,我不但沒有見過,更沒有聽說過。”龍縣長說。
“可是我們剛才明明看到了你,並且還說了很多的話。”龍玲瓏堅持說。
“我一直和鄭峰張順他們在一起,什麽事都沒有生,難道我還會分身術,突然跑到這裡和你們說話?”龍縣長肯定的說。
“那一定就是那個老頭弄的玄虛。”於是龍玲瓏將我們做的夢,告訴了龍縣長。
“這麽說這個幻境迷陣就是道家的結界世界,結界是順其而生,逆其而結,結就是結束,結束我們就是死在這裡,生就要順著王真人想讓我們悟出的道,只有我們悟道了就能走出去,可是我們一時半會誰知道他想讓我們悟出什麽,除了悟道,我們還也另一個很特別的辦法。”龍縣長說。
“什麽辦法啊龍叔?”袁我朝第一個開口問。
“王常月道長中興全真教,道法精湛,要想我們達到他的思想,比登天都難,但是這結界還有另一個致命的死穴,就是結束即新生,我們只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就會獲得另一個新生的生命,當然我們在這裡餓死,那是不可能復活的。”龍縣長說。
“縣長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死了,就可以逃生到外面去?”我問。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