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上所說,卸嶺之輩全靠的是人多勢眾,挖的一般都是大墓,大墓財寶多,才夠這麽多人分。
他們找墓的方式實遜於摸金校尉,摸金校尉用風水和星象尋穴,卸嶺之輩全靠探聽,那裡有墓,眾人都挖,人多了挖的面積就大,就有更多的幾率哇到墓室。
摸金校尉人少,往往是兩三個人,人少力量小,就得靠智慧,精確定位墓室我位置,打洞直接進去。
不知為什麽這一夥卸嶺之輩這次卻失了手?
“殺掉我們三個就能找到墓室了?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不用生這無聊的閑氣,不如我們合作,我們幫你們找到墓穴,發掘了分我們一些就是了。”我說,找墓是我的拿手好戲,若不用這個牽製他們一下,萬一這刀砍到我們身上,就這麽稀裡糊塗的上了西天,見了佛祖,問我是怎麽來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怎麽,你的小命就掌握在我的手裡,還想分些余財?”持槍的漢子說,
看就知道是個不舍得的吝嗇之輩,在江湖上成不了什麽氣候,所以才跑這荒山野嶺奢望刨點明器,想以此度日。
“我們夜裡進山也打算摸點東西,大家都是同行,合作才能發財,殺了我們,難道你們就能找到墓穴了?”我說,盡量尋求逃生的希望把。
“是啊,各位兄弟,這位小老弟說的真是實話,他尋穴的本領真是一流的,你們要是有了他的幫助,肯定是一找一個準,保證年年發大財。”胡定國在一旁起哄。
“是嗎?”持槍的漢子獰笑的臉,衝著胡定國和刁三說。
“是的,是的,我兄弟我還不了解。”刁三諂媚的說。
“這麽說你們兩個是廢物了,留著也沒有什麽用,還得派人看著你們。”持槍漢子說。
嘿嘿,這夥小卸嶺的頭目還是個挺幽默的人。
“有用,有用,我是專門堅定古董的,刨出什麽來我看了才知道究竟能值多少錢,要不然你們出手的時候,被騙了都不知道。”胡定國說。
“這麽說我們不如你懂得明器?”持槍漢子陰沉的問。
“不是,不是,一起參考明器的價值,一人智短,兩人智長嘛,就像你們卸嶺力士,人多力量大嘛。”胡定國說。
“那這個人有什麽用?”漢子用槍指著刁三的頭頂。
刁三先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出了擅長吃喝嫖賭,實在沒有別的特長能幫助這夥人盜墓了,他囁喏的說:“我也是擅長尋穴的,經常幫著被吊起的那位兄弟尋找墓穴,他沒有了我真的還實在不行。”
高!實在是高!
沒理也得繞出幾分理來。
“我草,都是重要人物,一個也殺不得。”持槍漢子叫道。
“大哥,這是三主角,都有任務在身,死一個下邊都不好弄,不如就同意他們剛才說的,找到了墓,我們發財,他們愛幹嘛幹嘛去,再說了,他們的命運也不在咱們手中,都在作者手裡握著呢,作者不想讓他們死,咱們能怎麽地?萬一作者那家夥讓從旁邊跳出一個大俠來,把他們都救了,為了內容的充實,還得打的咱們跪地求饒什麽的,就不好看了。”其中一個提刀的精瘦漢子說。
持槍漢子點點頭,說:“把他們三個捆結實,明天讓他們找墓,上午找不到剁手,下午找不到剁腳,晚上找不到割頭,咱們活不了,都別活了,管他什麽作者,就是寫旁邊跳出倆大俠那麽無恥的情節也不管了。”
不管怎麽說,我們能活著就好,等有機會再逃吧。
這麽吊了一會,憋得我臉發漲頭髮蒙,乍一把我弄正了,還有點腳下不穩,
我終於明白‘倒懸之苦’這個成語古人是怎麽造出來的了,沒有真真切切的體會,還真不明白其中的苦處。等把我們幫了,我才發現“等有機會再逃吧”那句話是多麽渺茫的一個夢,胳膊上的繩子綁了六七道,腳下綁的更是別出心裁,完了防止我們逃跑,居然將我們三個串聯到一起,一條繩子綁了六隻腳,端的是酷刑。
賊不走空,弄住了我們幾個,怎麽的也得撈點油水,開始翻我們的背包,別的器械倒是不值什麽錢,但聽一個人高聲喊:“咦,這裡有燒雞。”那興奮的感覺好像三天沒吃飯了。
聽到這句話,這群卸嶺之輩都湊攏了上去,有人叫道:“吃,吃了它,不會有毒,這是他們自己準備的食物。”
持槍的漢子搶出來一隻,大口的啃了起來,邊吃邊說:“三天了,也沒有好好吃東西,有人自動給咱們送來,說明咱有這個運氣,有運氣就能找到好墓,找到好墓就能發財,大家都別灰心失望,跟著我乾,保準讓大家過上好日子。”
這五隻準備降服紫嬰的燒雞,就這麽喂了這夥卸嶺之輩,沒有了這個秘密武器,武丁墓室還怎麽進?誰能想到在這荒山野嶺還有這麽一群無恥之徒。
吃到最後,不知道誰吃到了蛇膽,將滿嘴的雞肉都吐玲瓏出來,說:“怎麽這麽苦,什麽東西啊?”
“咦,我這個也苦,別吃了,是不是有毒?”有人舉著刀逼近胡定國的脖子說,他年紀最大,看著像我們三個的頭領。
趕急解釋,說這裡面放的一味中草藥蛇膽,有清肝明目的功效,吃了的人感覺也沒有什麽嚴重的後果,就揭過去這一篇了。
我看了呆呆的胡定國一眼,說:“定國兄,你不是說這山上所有的盜墓賊你都認識嗎?現在這一撥是那裡蹦出來的?”
“外地的,聽著有點山西口音,本地沒有我不認識的,不騙你們,最近也沒有聽說跑來一撮卸嶺派的盜墓人啊。”胡定國給我們解釋。
“胡大哥,你有沒有山西的客戶,看他們認不認識,拉攏拉攏關系,放我們一馬?”刁三說。
“二位,山西那地方,窮困的很,窮地方誰收古董,我大部分客戶都在北方和南方,西面的很少。”胡定國一臉的苦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