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犧牲你的人?”石友亮狠聲問。★
“他們都是摸金專家,能幫你弄出武丁墓的寶藏。”胡定國說。
我不能讓胡定國這麽死了,畢竟是一個隊過來的人,走過去,說:“寶藏的事全靠他,如果再不掘出寶藏,真對不起你死去的兄弟。”
“大哥,山上有這麽個東西,每天要吃人,我們命都保不住,還要寶藏幹嘛?”其中一個卸嶺門人說。
“這個怪獸我了解,只要它再來的時候我們都閉上呼吸,就不會吃我們,因為它不吃死人,再說了倒鬥摸金哪有不冒險的,殺人越貨難道就不冒險了?”胡定國說。
“何況我們已將找到了倒武丁墓的方法,可以說已經易如反掌,那裡的明器堆積如山,現在放棄豈不可惜的很。”我說。
那些卸嶺門人再不說話了,石友亮也閃出猶豫的眼神,我知道他的心裡已經開始松動了,接著說:“有了這批明器,大家說不清以後都不用再冒險,可以過安安穩穩的富家翁生活了。”
石友亮才慢慢的放下槍,說:“要是裡面沒有明器,先把你們三個斃了,把他們都綁好。”
這群如狼似虎的卸嶺門人又五花大綁將我們綁死,剛剛脫身的我,也身不由己了,這下還頭獸來了,肯定和擼串一樣,一口三個,誰也跑不掉。
天亮了,還頭獸果然沒有再來,吃飽了估計窩在家裡睡大覺了。
“定國兄,這還頭獸究竟是什麽來頭,這麽凶猛,而且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我問,這麽稀有的品種,我得了解一下,畢竟我還在它活動的范圍之內,再說了這家夥會有幾隻,要是一隻了它是怎麽繁殖的呢?還有,它的叫聲怎麽那麽奇怪,跟人說話似的。
“這種東西很早就有了,傳說是炎帝的坐騎,據記載上說,是一種很珍惜的牛和獅子交配,生下的這種東西,一般不會有多個。”胡定國說,他也就知道這些,更多的他也不了解了。
獅子跟牛交配能生出這種東西?感覺不太可能,還頭的獸的體型比牛還大,應該是某種雜交後產生變異的東西。
“它以前也在邙山出現過嗎?”我問。
“沒有,來邙山倒鬥的人很多,還沒有聽說過誰遇上這個。”胡定國說,“今天不知怎麽忽然就冒出來了,好像專門是為了吃我們似的。”
“幸虧我瘦,沒有什麽肉,要不然昨晚肯定會選我吃。”刁三現在說起昨晚的事,還是心有余悸。
“不會,那些卸嶺門人圍坐在一起,生氣最重,還頭獸若是選擇,一定會選生氣最重的地方的人吃,所以第一次攻擊咱們的可能性不大,今晚咱休息的時候盡量離他們遠一點。”胡定國小聲的對我們兩個說。
這一天也沒有什麽事可敘,反正就是走路,盡快到達山頂,摸完了金,快點回去,可別在被還頭獸吃了。
走到山頂已近黃昏,石友亮催促著快進峭壁裡的山洞,在外面過夜異常危險,我想想也是,外面已經有了對付紫嬰的方法,卻還沒有對付還頭獸的方法,相比較之下,還是洞裡安全的多。
等固定好了繩索,我向著石老大說:“現在大家都在一條船上了,應該松開我們了吧。”這樣綁著這麽爬繩索下去。
“松綁。”石老大挺果斷,“讓他們三個先進去。”
——原來是讓我們淌雷,怪不得這麽大方。
胡定國這時候也不說腰疼胳膊酸了,背著一隻燒雞,在我後面拉著繩索下去了。
這一面是長約一百多丈的懸崖,黃昏的時候,山體擋住了整片的日光,
看不清下面究竟有多深,看不清多深更好,這樣在心裡不會產生恐高。整個峭壁的豎立面呈一個弧線行,如果光線良好的情況下,從對面看,這裡應該像一個鍋,豎起來的鍋,而這個洞好像就在這個鍋底的位置。
我一邊向下一邊觀察周遭的地理地形,這個弧形的線在風水學上是有說法的,“宛委自複,回環重複,若踞而候也,若攬而有也。欲進而卻,欲止而深,來積止聚,衝陰和陽。土厚水深,鬱草茂林,貴若千乘,富如萬金。”
大致意思是這樣地方是上吉之地。
我將這話對胡定國說了,胡定國似乎有些不同意,說:“像你說的這麽好,為什麽商朝傳到紂王的時候就滅國了?把墓建造在這個地方,就是為了防盜。”
我對他說商周的時候基本上還沒有古董交易,盜出這些青銅器也沒有用,這龍脈形勢只是一方面,從天地自然的角度看, 非常有道理,但是我覺得不太適合用在人類社會當中,歷史的洪流不是風水可以決定的,要是硬用風水的原理來說的話,也可以解釋,民間不是說風水輪流轉嗎,這大山大川,都是自然界的產物,來於自然,便要順其自然,修建大規模的陵寢,一定會用大量人力,開山掘嶺,不可不謂極盡當世之能事,然而大自然的變化,不是人力能夠改變的,比如地震,洪水,河流改道,山崩地裂等等,這些對”形”與“勢”都有極大的影響,甚至可能顛覆整個原本的格局,當時是上吉之壤,以後怎麽樣誰能知道,也許過不了幾年,一個地震,形勢反轉,吉穴就變凶穴了,這造化弄人,不是人類所能左右的。
說了這個,胡定國才對我刮目相看,說“兄弟,沒想到你年級輕輕就能說出這番理論,真是我輩摸金校尉裡不可多得的人才,只要咱們合作,你倒我銷,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還沒有見過那位摸金校尉成了大事的,再說咱也不是做大事的料。”我邊應付著胡定國的話,一邊留意洞旁的大字,最大字有臉盆大小,小的也像碗口,很像是甲骨文裡的文字,對甲骨文我沒有研究,實在認不出這些究竟是什麽意思,不過看著有點像我在地下洞裡見過的遠古文字,但隻限於有點像,有兩個字的筆畫走勢似乎是一樣的。
胡定國經久沒有出這樣的力氣了,爬了這一段已經氣喘籲籲,我拉著繩子,將他拽進洞來,洞裡一片黑暗,胡定國一進來就緊張了起來,點亮火折子,備好烤雞,準備迎接紫嬰的突然出現。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