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靠近衣櫃,待離的近了,才現那尊羅漢像真實的情況。天籟小說『⒉
它的眼睛很大,兩邊的嘴角以很誇張的樣子向上翹起,表情明明是很快樂的樣子,只是因為眼睛裡缺少了眼珠子,在這種詭異的造型下,就變了味道。
羅漢像沒有眼珠,那還能叫羅漢像嗎?
“果然是個假貨!”
我心中有了結論,就不再猶豫,取出許些朱砂,倒在手心中抹勻,然後便將羅漢像拿起。
剛一碰觸,隻感覺手心像被好多螞蟻噬咬,又疼又癢,我知道,這是上面的鬼氣被朱砂一激,產生了巨大的抵抗。
“梅阿姨,這個羅漢像我要毀了它,你不會介意吧?”我回頭問了一聲。
雖然它是邪惡之物,但我要毀也得取得主人的同意,萬一事後她訛我怎麽辦?
為了以防萬一,我只能小心謹慎一些。
沒辦法啊,有時候,人心比鬼還要可怕。
“不介意,你最好把它弄死,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傅老太太的兒媳婦連忙回答。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被這個羅漢像裡的惡鬼給嚇慘了。
“嗯,這樣就好。”
取得了主人的同意,我便不再有顧慮,取出一道符,拍在羅漢像的前身,嘴裡經咒默念,然後對著對面,用力砸了下去。
嘩啦一聲,羅漢像就被摔碎了,它雖然是用石頭雕刻而成的,但也經不起我這樣摔打。
只是我低估了這隻惡鬼的力量,那羅漢像砸碎之後,石塊裡竟然流出了紅色的液體,我一聞,竟然是血腥味,黏乎乎的流了一地。
附靈之物流血,這種事情可是大事!
說明附在裡面的惡鬼已經害死了很多人,這些血就是那些被惡鬼害死的人流出來的。
傅老太太的兒媳婦當時看到羅漢像流血了,頓時嚇的臉色大變,要不是我反應及時,她都要一邊尖叫一邊跑出屋外了。
現在可是大白天,這樣尖叫,還不得引來別人的注意?
所以我立馬上前按住她,叫她別再亂叫了。
而傅老太太同樣臉色不好看,對那個羅漢像的畏懼不比她兒媳婦少,我見她的魂魄都開始顫抖起來。
沒時間管她們的心情,我趕緊取出幾樣驅邪的道具,把這羅漢像裡的怨氣化解。
身上沒帶童子尿,我隻好用朱砂跟淨化符來化解羅漢像裡的怨氣。
心裡不由的心痛起來,明明答應傅老太太的是托夢,結果倒好,我還免費幫人家驅鬼了,這一趟下來好幾千塊錢又打了水瓢。
用朱砂畫了一個圈圈,防止血液繼續向外擴散,然後把淨化符拍在碎石像上。
等我把符咒念完,就看到血水裡有數道灰影慢慢的升了起來。
那是一張張滿是鮮血的臉,每個灰影都在掙扎,它們似乎在宣泄,似乎在抗爭,甚至還在嘶吼!
我很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因為怨鬼的嘶吼實在不好受,刺的耳膜生痛。
不過,我忍下了,它們都是被害的替死鬼,都是可憐人,只要能淨化它們的怨氣,受的罪就當學雷鋒做好事了。
幫怨魂淨化是一件體力活,我足足花了兩個小時,這才把血水裡的魂都淨化成功。
一共七隻魂,也就是說,那個惡鬼害死了整整七個活人!
再次檢查了一下碎片,確認沒有落下的鬼魂後,我就用火把羅漢像的碎片燒掉。
傅老太太的兒媳婦全程盯著我看,直到見我把那些碎片燒完,這才出聲問道:“大師,那個羅漢被你滅掉了嗎?”
我搖頭,說:“哪有那麽容易,這個羅漢像只是它收集怨氣的容器,
它估計白天躲在別處,要想滅它,只能等到午夜時分。”傅老太太的兒媳婦頓時就慌了,她說:“大師,那你午夜會留下來的對不對?它的羅漢像被你毀了,要是你一走了之,我就死定了!”
我正要回答,傅老太太卻冷聲說:“你死了才好,活著只能害人。”
“行了,你們先別吵,晚上我自然會留下來,那隻惡鬼已經殺了這麽多人,用淨化咒都無法淨化,必須徹底毀了它的魂魄才行,否則就會不停的害人。”
“我得先布置一下,你們最好也配合我。”
我衝她們說道,其實還有一點沒說出來,那就是二崽的魂,他似乎被那隻惡鬼給禁錮了,只是二崽因為心地善良,連同魂魄也帶著很強的正面能量, 估計惡鬼的負面能量無法影響,才耗到現在。
不然的話,二崽早就沒命了。
二人都點頭答應,傅老太太的目的是救兒子,我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很聽話。
而傅老太太的兒媳婦則是為了救自己,同樣很聽我的安排。
有了她們的幫忙,我就省心不少。
先我讓傅老太太躲到那個衣櫃當中,把鬼氣收起,一動都不能動。
那隻惡鬼的羅漢像被我毀掉,如果被它知道,肯定會心生戒備。
我要打它一個措手不及,便讓傅老太太假裝羅漢像。
起先傅老太太還認為這個方法不好,她是鬼魂,又不是羅漢像,沒辦法,我隻好告訴她,因為傅老太太是被那隻惡鬼害死的,換句話講,她已經變成了惡鬼的替死鬼,所以怨氣跟羅漢像上的幾乎一致。
只要那隻惡鬼不細心察看,是現不了的。
傅老太太聽到自己變成了替死鬼,呆愣了數十秒鍾,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所有的鬼裡面,隻吸替死鬼最慘,在陰間永遠只能當主鬼的奴隸,連反抗都沒辦法反抗。
輕輕歎了口氣,我又安排她的兒媳婦。
作為惡鬼的宿主,她可是用自己的血供養過那隻鬼,所以,我去外面找了一包非常凶的黑狗血,讓她兒媳婦帶在身上,只要晚上那隻惡鬼敢露面,就把這血潑到對方嘴裡。
至於怎麽潑,那就是她兒媳婦的事情,反正她是宿主,辦法多的是。
“我、我不敢……”聽到我的安排,傅老太太的兒媳婦第一句話就是我不敢。
我瞥了她一眼,冷聲說:“不敢就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