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貼得太近,讓我感到呼吸急促,我哪裡遇到過這種事情?嚇得心髒都要跳了出來,可是無論我如何掙扎,身體就是沒有任何反應。
就在我快要支撐不住嚇暈過去時,廖寶卻又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床邊,然後躺了下去,那種情況,真的和夢遊沒有區別。
說來也怪,等廖寶躺下之後,我突然腦子清醒,身體也能動了,我想都沒想,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濕透了。
這絕對不是夢遊,我敢肯定,廖寶一定是被某個惡靈給附體了,否則怎麽會學老頭一樣說話?畢竟他隻是個不到十歲的小孩子,離老頭還差的太遠。
跑到門口處,我慌忙將電燈打亮,想離開這個屋子,但又擔心廖寶的情況,所以壯著膽子走了過去查看。
結果我卻看到廖寶的眼睛居然仍然睜著,失神的盯著天花板看。
我很吃驚,以為廖寶出事了,想把他叫醒,突然,廖寶的眼睛轉了幾轉,盯向了我的臉。
這一下,把我嚇得後退幾步,‘啊’的叫出聲來。
屋子裡的叫聲把隔壁屋子的老廖驚醒,他急忙跑了過來,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沒……沒事,你……去看看廖寶怎麽樣。”我臉色蒼白的說道。
老廖走到兒子身邊,結果廖寶的眼睛已經閉上了,並且發出很有規律的呼吸聲,似乎睡得很甜。
老廖笑著說:“奇怪了,今天這孩子睡得很香呢,真不愧是風水大師,果然有驅邪的本事。”
我聽到這話,心髒跳得仍然很快,對於老廖的恭維隻是很難看的笑了笑,總不能告訴他,我可沒有驅邪的本事,剛才還被你兒子嚇得魂都丟了一半呢。
老廖幫他兒子蓋了蓋被子,便準備回屋睡覺,而我也找了個借口到客廳過夜,說實話,廖寶的房間我是不敢再待了,要是真的在睡夢中被人掐死,那可就不好玩了。
現在才凌晨兩點多鍾,我坐在木椅上,連客廳的燈都不敢關,極其悲慘的趴在桌子上熬過後半夜。
到第二天早晨,我不到五點就被外面的公雞打鳴聲叫醒,靠著這硬實的桌子睡了半夜,我的身體酸的要命,等吃過早飯之後,我便對老廖說道:“廖寶確實是中邪了,我今天準備一下,然後再將他身上的邪氣驅除。”
老廖夫妻點頭,連連出聲感謝。
上午的時候我沒繼續待在老廖的家裡,而是走到村子外面的曬谷場,那裡陽光足,待在那裡有種安全感。
沒辦法,因為廖寶中邪的原因,他現在已經休學在家,而老廖夫妻田裡的活又多,無法留在家裡,所以在他家中,我總覺得廖寶看我的時候眼神怪怪的,有種毛骨悚然的錯覺。
隨意坐在曬谷場上,我現在隻想快點把這個工作完成,然後回到公司去,於是我又撥打了林玲的電話,向她詢問驅邪的步驟。
然而林玲一接到電話,就大聲訓斥道:“驅個邪有這麽困難嗎?你小子不會是借著工作的便利在外面玩吧?”
我連忙說道:“我哪有在外面玩?師父,昨天晚上我被廖寶嚇壞了,他好像被惡靈附體,差點沒把我掐死,現在您告訴我如何給他驅邪,最好把步驟從頭到尾一步步的說給我聽。”
林玲聽完我的要求後,很是憤怒,大聲喝道:“臭小子,這是你在驅邪還是我在驅邪?自己搞定,什麽都要來麻煩師父,我要你這個徒弟做什麽?”
她的話音一落,
電話就掛斷了,我當場被林玲這個舉動給弄的蒙圈。 “怎麽能這樣?你又沒教過我如何驅邪,我問問還不行啊!”
我氣的大吼,這個師父也太不負責了,當時我真想甩手不幹了,直接回家,管他中不中邪,都和我沒有任何鳥關系!
生了半個多小時的氣,最終我還是冷靜了下來,首先我就算想甩手不乾,但也得有錢買回家的火車票才行,出發前林玲給的一百塊錢早就花光了,要是這個工作完不成,我可沒錢回家。
其次,我還要依靠林玲將身上的冥婚咒解決,所以當徒弟就算是憋屈,也得忍下來。
工作要完成的話,還得虛心向有本事的人請教,於是我厚著臉皮再次給林玲發了一條短信,求她把張潛的電話號碼告訴我,雖然那個悶油瓶超級內向,但我想他應該不會和師父一樣什麽都不肯告訴我吧?
然而, 我的短信發過去已經兩個多小時了,林玲那邊根本沒有回應,似乎一點理會我的意思都沒有。
我心裡著急,如果得不到他們的幫助,那又如何幫廖寶驅邪?總不能憑著一些雄雞血和一瓶童子尿就能搞定那隻惡靈吧?這樣根本不現實。
就在我絕望之際,口袋中的手機終於響了,我連忙拿出來,一接聽,居然是張潛打過來的。
“師兄,能接到你的電話真是太好了。”我激動的差點沒哭出來,人往往在絕望的時候被人相助,才會發自內心的去感激,我就是這樣,現在特別感激張潛。
張潛並沒有在意我的話,而是大聲說道:“你昨天被那惡靈掐過脖子?掐的位置在哪裡?注意要盡快用童子尿衝洗,然後再找一片向陽的柚子葉,貼到被掐的位置處,在太陽下面呆半個小時,千萬要記住!”
我從來沒有聽過張潛會這麽急切的說話,便問他到底怎麽回事,張潛卻讓我把昨晚的事情說清楚,於是我隻好又把昨天廖寶夢遊的事情給他描述了一遍。
張潛說道:“你剛入門,很多事情都不知道,關於惡靈的攻擊手段有很多種,像鬼打牆、鬼遮眼、鬼歎息,這些都是常見的,還有就是鬼咒攻擊,像你描述的情況,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鬼咒的一種攻擊,他掐了你的脖子,就等於給你下了咒,要是你違背了他的意思,你就會死的,而且死的時候就跟被人掐死的一樣。”
我立刻嚇得臉都白了,結結巴巴的問:“你……你說的都是真話?那……那我現在怎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