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影消失不見了,我整個人都愣住。
隨即,肩膀處傳來一陣瘙癢,就如同被螞蟻咬了一樣。
這種感覺我小時候經常遇到,那時候調皮,在玩的時候常常磕傷碰傷,當那些傷口結疤時,就會出現瘙癢。
聽了那女鬼的話,我知道,除非自殺,否則別人休想再動我一根寒毛。
而它在離開前,特意讓我殺掉馬寶,作為一隻頂尖級的鬼,肯定不會說說而已。
何況我都虛弱成這樣了,站都站不起來,想殺人就必須得到女鬼的幫助才行。
所以聰明如我立刻就明白,身上的傷口一定是在女鬼的幫助下,開始迅結疤了。
傷口不再流血,我的體力也慢慢恢復了不少,用手撐著地面,緩緩站起,眼睛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馬寶的身上。
他此時正想盡辦法去撿回那根驅魔錐,可手一碰觸,就被那團紅光給阻擋。
紅光跟火焰一般,只是稍稍靠近,就把馬寶的手指給燒出了個大燎泡,痛的他哇哇直叫。
更讓馬寶駭然的,那紅光脫離了一部分出來,漂浮在半空,好像鬼火一樣,朝著他就飛去。
馬寶眼睛都瞪大了,左閃右躲的,樣子無比狼狽。
最終他的左大腿還是讓那紅光給撞到。
嘭的一聲,爆出耀眼的火花來,連馬寶左腿上的褲子都燒了起來。
那火應該不是普通的火,因為我在遠處都能聞到一股燒焦了的烤肉味。
“啊!啊!啊……”
馬寶疼的倒地打滾,出撕心裂肺的嚎叫,無論他怎麽拍打,那火就是滅不掉,這根本不是他能抵抗的。
“法器我不要了,放過我,求你了,我不想被燒死啊!”
生死關頭,馬寶也不管那麽多了,張開口就大聲求饒,哪裡還有之前那種囂張的樣子?
我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把體力恢復的能勉強走路,這才慢慢向馬寶走去。
火焰是女鬼的傑作,可能是察覺到我向這走來,它便以一種很魔幻的姿態從馬寶的大腿上脫離,飄在空中變回了那一團紅光。
然後繞著我轉了兩圈,就飛回到驅魔錐上。
火焰一消失,馬寶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受了那麽嚴重的燒傷,竟然跟個沒事人一樣,拔腿就要逃,可見他是有多麽怕死了。
“我有說過讓你走了嗎?”
看著大腿一瘸一拐卻仍然跑的飛快的馬寶,我冷冷的出聲說道。
聽到我的話,馬寶明顯打了個哆嗦,他小心翼翼的轉過身,看到是我在說話,才松了一口氣。
剛才情不得已,他向女鬼求饒,現在火焰消失,就以為那女鬼離開了,頓時膽子也大了起來。
“該死的風水師,你竟然跟鬼煞勾結在一起害人,要是被其他人現,這後果有多麽嚴重,你知道嗎?”
“現在我可以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肯老實的跟我回香港,然後再痛快的讓我驅出鬼煞怨氣,我馬寶就可以保證,驅魔師協會的門衛處有你吃飯的位置。”
馬寶的語氣中充滿了施舍和不屑,只是才趾高氣揚的說完,大腿處的傷口牽動,頓時痛的他臉色都青了,不停的在那裡倒吸涼氣。
驅魔師協會,這個名稱我是第一次聽說,看樣子是跟風水師協會一樣,都是一個龐大的組織,總部應該設在香港。
而馬寶以我跟鬼煞勾結為要挾,想逼迫我跟他回驅魔師協會,或許是看中了我身上鬼咒的怨氣力量,指不定想做什麽壞事。
只是他說的話實在讓人覺得好笑,先是威脅,接著又拿個破門衛來敷衍,真以為我王宇是個臭要飯的不成?
見我還站在那不動,他就顯的不耐煩起來,便說:“快點決定!現在那鬼煞的本體並沒過來,只是一部分鬼咒的力量,如今那點力量也被我的驅魔錐給壓製,如果再拖拖拉拉,後果自負!”
馬寶說的起勁,絲毫沒有注意到,我此時的臉色有多麽的難看,更沒注意到我眼中正冒著怒火。
我見過各式各樣的人,卻從沒見過像馬寶這種腦殘到了極限的白癡,難道他小時候三鹿奶粉吃多了,都看不清現在是個什麽情況嗎?
就算來個白癡也能現,他才是弱勢的一方啊。
“啪!”
就在他大說特說的時候,我抬起胳膊衝他臉上就是一巴掌,清脆的耳光聲響徹整個血地。
“你、你竟敢打我?”
馬寶捂著半邊紅腫的臉蛋,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打你?我還要殺你呢!”我用冰冷的聲音說道。
不過,殺人只是嘴上說說而已,真要動手,我還沒那種想法,殺人畢竟是犯法的事情,除非用風水術,否則,事後我脫不了乾系。
“混帳!你找死啊!”
馬寶惱羞成怒,瘋狂的嘶吼:“我給你機會,你竟然不珍惜?真以為自己很厲害嗎?剛剛不知道是誰被我像踩狗一樣踩在腳下!你一個靠著勾結鬼物的假風水師,我想怎麽殺,就怎麽殺!”
“想怎麽殺就怎麽殺?”
我冷笑一聲,然後右手抬起,用力抽在他的另一邊臉蛋上。
因為刺身畫咒的力量還沒解除,我那一巴掌就跟鐵板一樣,重重的拍在他的臉上。
馬寶整張左臉都被拍歪了,上面的五根手指印在這麽黑的夜裡都能看的那麽的清楚。
“你、你……”馬寶張了張嘴巴,想要說話,結果剛一開口,兩顆門牙就混著血沫從嘴巴裡吐了出來,樣子很是悲慘。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四眼畜生,我會要你永遠記住這一天!”
話落,我緩緩抬起一隻腳,對著他的肚子踹了過去。
馬寶應聲倒地,一手捂著臉,一手捂著大腿,在那裡哀嚎個不停。
“朋……朋友……”馬寶現在開始害怕了,之前的狂妄早已經不見,他想要跟我說話,可我根本不願理他。
“說我是狗?還把我踩在腳下?那現在你被我踩在腳底下,又怎麽說?”
我冷冷的開口,然後一腳踩在了馬寶的臉上,用力扭動了鞋底。
他的臉上肮髒不堪,血水和臭泥混在一起,再也沒有打我時的從容和鎮定。
“啊!”
我的鞋底可硬著呢,這麽一踩再一擰,馬寶立刻出殺豬般的嚎叫。
“不要!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知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吧……”
馬寶聲音中帶著哭腔,眼淚和鼻涕都流了一地,拚命的向我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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