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板讓老和尚趕緊想辦法,別說些沒用的廢話。
老和尚想了會,然後對鄭老板說:“這塊地裡的血氣既然流了出來,說明它的穩定格局已經被破壞,之前你工地的施工員無緣無故生意外,就是被惡靈害死的。”
“如今沒有其他的好辦法,唯一能用的法子就是用之前死掉的施工員的屍體去堵住血地的破損,然後我再寫一道經文,用特殊的法子將其鎮壓,應該能暫時解決問題。”
老和尚的話立刻得到了鄭老板的同意,只要房子還可以建,就沒有大問題。
至於那些死掉的工人,這也好辦,只要出些錢給他們的家屬,想必也是沒有問題。
就這樣,他給每個死掉的工人家裡都送出去幾十萬,不但買到了屍體,還讓他們閉口不談工地的事故,這錢花的也算挺值。
於是,接下來的事情鄭老板就全權交到老和尚手裡。
那和尚用施工員的屍體做料底,用水泥澆築,然後等水泥成形後,就在上面刻上許多經文,又請了幾尊佛像坐鎮,這事就算完成了。
這件事一通搞下來,差不多花了鄭老板一百多萬,好在那個老和尚是個真有本事的,之後的施工裡,就沒再出現過怪事。
隨著時間的推移,鄭老板漸漸把這事給忘到腦後。
然而樓建好後,他悲催的碰上國家對樓市的管控期,尤其對小產權房管的很嚴,鄭老板被這事搞的一連哭好好幾個晚上,直呼自己倒霉。
可這事又能有什麽辦法呢?他再想賺錢,也不能亂來。
最後實在是被逼急了,鄭老板就想著走歪門邪道,然後便找到我買了件靈符。
靈符應該是顯靈了,樓房好不容易賣出去了幾套,結果其中一個房主還找來說裡面鬧鬼。
當時那房主第一次說鬧鬼的時候,鄭老板立刻就想起建樓時挖出的血水。
可這樓已經賣出去了,怎麽也不能輕易退掉,所以就沒對房主說實話,而是硬著頭皮去屋裡呆了半夜。
之後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就沒再讓他說。
反正通過他的講述,我明白了,這樓確實有問題,而且之前的風水術氣息應該就是之前老和尚的手筆。
我想了想,然後對鄭老板說:“我還不能確定這究竟是個什麽情況,除非把地基埋屍體的地方挖開,才能確定。”
鄭老板一聽,當時臉就陰沉下來,說:“這怎麽行?要是把地基挖開,那之前買樓的幾個房主還不鬧死?”
我說:“這可不關我的事情,你能搞定,我就繼續幫你,搞不定,我就無能為力。”
“何況,當初那個和尚的鎮地之法根本就是不計後果的做法,居然用死人屍體來做料,血地是鎮住了,可那幾個施工人員卻怨氣難平,真是亂搞!”
身為一名出色的風水師,最忌諱的就是半調子水平,不把事情處理妥當,這樣真會害死人。
鄭老板默不作聲,一直站在那裡,表情相當的糾結。
我告訴他,乾脆就把樓房都收回來,錢也退還給人家得了,現在隻死了一個房主,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如果真等其他的幾位房主也出事了,那就真的不是用錢就能擺平的。
我的話倒是說進了鄭老板的心裡,當初聽到房主死亡的時候,他就開始後悔,不該把房子賣出去。
如今被我這麽一勸說,這種後悔感越來越重。
只是好不容易賣出幾套樓,如果再花錢買回來,那他的處境就更尷尬了。
我說:“你擔心什麽?只要活著,就有希望,你當年能一步一步的走到房產商的地步,那為什麽重頭再來卻不行?”
對於生意我是一竅不通,但我不想他繼續在這裡糾結,我的時間很寶貴,可不能陪他一直耗。
鄭老板最後一咬牙,大叫一聲:“老子他媽的再也不乾房地產了,簡直要坑死人!”
罵完,他拿出電話,給了那幾個買過樓的房主打電話,商量把樓買回來的事情。
我有些同情的看著鄭老板,說真的,他的運氣實在太差,別人也是搞小產權房,卻活的很滋潤,而他搞的小產權房不是風水不好,就是遇到嚴格執行房控政策的領導,真是無比倒霉。
所以說,做生意這種事情,一方面要看本事,另一方面還要看運氣。
運氣好,就算你擺地攤都能擺出個小康生活來。
經過一通的電話,那幾名買了房子的房主都同意了退房,畢竟這樓裡死了人,本來鄭老板不主動提出,他們也會找過來,現在正好省了力氣。
房主的事情搞定,鄭老板又臉色不好的跑出去請開挖掘機的師傅。
他不想將樓房整個地基都挖開,所以就隻挑當初老和尚埋死人屍體的位置開挖。
為了不讓人現異常,他還專門在四周拉扯了帷幕,將樓裡的情況擋住。
挖地基可不是件輕松活,畢竟挖掘機比較大,得打穿牆壁,再開挖。
這事得花上一兩天的時間,我自然是不會待在這裡閑等,就拿著鄭老板的靈符回了風水師協會。
那靈符的引符脫落,我得想辦法把它弄好才行。
等我回到協會,把靈符交到製符大師那裡修複。
可剛拿出來,那製符大師就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說:“你拿一張沒有陰魂的靈符給我做什麽?”
我一聽, 頓時就愣住了,這個靈符裡的陰魂居然不在!
製符大師說:“我可告訴你,可不參與製作假靈符的工作,哪怕是修複也不做。”
他有他的原則,但我手中的靈符之前是名副其實的真靈符啊!
我把情況告訴了製符大師,說這符是因為引符脫落才導致裡面的陰魂跑掉,問他沒有辦法將靈符修補好。
製符大師搖頭說:“這不好辦,你得先把那隻陰魂抓回來才行。”
我說:“用引符裡的陰料將它招回來不行嗎?”
製符大師冷笑:“這引符都讓膠水弄的沒了靈性,你給我招個試試。”
他的話頓時讓我不怎麽該怎麽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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