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鬼告訴我,那個男孩被墊腳女鬼下了契約詛咒,裡面有什麽原因我沒空去想,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如果想抓住墊腳女鬼,這個男孩是至關重w..lā
不出意外,獨眼鬼根本找不到墊腳女鬼,所以要引她出來,只能用點冒險的法子。
我的打算是將男孩帶到林子裡,然後自己全身塗滿鍋底灰,躲在一邊守著,只要那隻女鬼敢出現,我就立刻收了她。
塗了鍋底灰能讓鬼看不到你,起到隱身的效果,當初林玲也讓我收集過這種灰,到現在我仍是記憶猶新。
只是有些感歎,別人家的五品風水師想不讓鬼看見,貼張隱身符就行,而我卻苦逼的用最原始的鍋底灰來達到相同的效果,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誰叫我窮呢,一張隱身符得好幾千塊錢呢,我一趟委托下來都賺不到那麽多錢。
余先生一家忙活了大半夜,總算是提著滿滿的一袋鍋底灰回來。
我見回來的只有余先生,就不解的問:“你老婆孩子呢?”
余先生說:“她們說害怕,就住在別人家裡了。”
我皺眉說:“你就不怕那隻鬼晚上再回來報復?要住別人家也先跟我打聲招呼啊?”
跟我打聲招呼,好歹也能送她們一張護身符保平安,真是服了余先生一家了。
余先生頓時嚇的緊張起來,他說:“那、那我這就叫她們回來,我以為晚上住在大娘家沒事呢,因為大娘身上有仙家。”
“仙家?”我一愣。
“是啊,大娘的仙家可靈了,村裡誰家有中邪的,就去找她,保證能治好。”余先生說。
我聽明白了,那個大娘估計就是村子裡的神婆,這種人在鄉下很常見,當年我奶奶也信神,天天晚上給神仙上香什麽的,所以我也沒有太在意,問明了方向,我就放眼看去。
那個方向陰氣很淡,睡一晚上應該問題不大。
於是就讓他不用去叫老婆孩子回來,接過他帶回來的鍋底灰,我就鼓搗起來。
先是找了個乾燥的地方把鍋底灰平鋪,又取了四根蠟燭,於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點上。
腦子裡回憶了一下當初林玲是如何加工鍋底灰的,我記得當時她還畫過符紙,於是我又照葫蘆畫瓢,取出一張空白的符紙,在上面畫了靈氣經咒。
鍋底灰必須得有靈氣的加持,也就是相當於給鍋底灰開光,這才能起到隱身的作用,否則就跟一般的灰沒什麽區別。
靈氣符畫好,我就拿著它放在蠟燭上點燃,把燒成的灰燼摻進鍋底灰裡,用力攪拌後,這才滿意的將這些灰收了起來。
余先生一直站在遠處觀察,他最終忍不住開口問我這是做什麽。
我隨口答了一句,說是做隱身灰。
余先生好奇,就說:“這種灰還能讓人隱身?”
我點點頭,說:“當然了,很靈的。”
余先生一聽,他的眼睛轉了幾轉,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個、大師,能把這種灰給我一點嗎?要是不行,我花錢買。”
我不解的看著余先生,就問:“你要這種灰做什麽?”
普通人要這種灰真心沒什麽用,難不成還想塗著這種灰去戲弄鬼魂?這膽子就太大了。
余先生尷尬的說:“那什麽,我在村裡有個死對頭,去年我家種了幾畝西瓜,那家夥居然夜裡趁我不在就偷了我家的西瓜,我找他理論,可對方根本不承認,還說我是誣陷。”
“一想到去年的事情,我就順不過氣來,就想著也偷他一回,可那家夥精的跟個猴子一樣,我無從下手,這、這不你有能隱身的灰,我就想……嘿嘿……”
“你就想塗了鍋底灰隱身去做小偷是吧?”我沒好氣的瞪了余先生一眼,說道。
“不是做小偷,我是報復他,是他先偷我西瓜起的!”余先生大聲爭辯。
“我不管你是不是報復,偷就是偷,不要狡辯!而且我實話告訴你,這種灰說是隱身,可只能讓鬼看不到你而已,你還真以為能讓人也看不到?想太多了吧?”
我毫不留情的打擊道,難怪余先生一家各種晦氣,本來兒子就是三陰之體,招的鬼多到數不清,他自己還天天動壞心思,就這樣的,哪怕我幫他驅走了惡鬼,估計厄運還是會沾回來的。
余先生讓我說的臉色一陣通紅,也覺得很丟臉,就找了個借口,說要回屋睡覺。
“你先等一等。”
我叫住了余先生,說:“明天我需要用你兒子去引那隻墊腳鬼,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
“什麽!”
余先生一聽,頓時大叫道:“這怎麽可以?我不同意,我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我就不活了!”
我有點煩,就說:“余先生,你應該聽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句話, 現在那隻惡鬼已經逃走了,如果不把她引出來,你兒子就隨時會有危險,況且我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一直待在這裡,我還有大把的工作要去做,你最好仔細考慮清楚。”
余先生都要哭了,他說:“可、可是……我就這麽一個兒子啊,我還指望他給我養老,還指望他給我續香火呢,大師您就不能再想個別的方法嗎?”
我歎氣道:“要是有別的方法,我早就用了,哪裡還會讓你去搞這麽多的鍋底灰來?你當塗一身的鍋底灰很好玩嗎?余先生,做任何事情都是有風險的,但我保證會將這些風險降到最底。”
余先生緊緊咬著嘴唇,半天沒有說話,他的表情很糾結,對於我的提議實在不願意答應,可也知道,要是我走了,或許就再也找不到能降服女鬼的人。
要知道,之前他花了大價錢請了六個自稱風水師的人過來,結果毛線都沒做,都是看一眼就走了,他還聽說這些人在回去的路上,不知因為什麽,全都自殺死了。
想到這些,余先生就算再不情願,也只能答應。
他抬頭看著我,艱難的開口:“您確定會保護我兒子的安全?”
我想了想,說:“我只能說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保他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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