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店老板身上的鬼咒被解除掉了,而我也以胳膊重傷的代價將男鬼打敗。
說起來也挺鬱悶的,好像每次我出來驅邪,總得受些傷才能成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我和店老板為了對抗這隻男鬼,全身的力氣都用光了,一點形象都沒有的坐在地上喘氣,好在我事先準備了買鬼錢,不然這個時候它們隨便出來一個都能輕易收拾了我們。
店老板臉上仍然帶著害怕的樣子問我那鬼是不是已經被我收拾了。
我點點頭,說已經被我滅了,以後讓他把這家店處理掉,回去安心過日子就行。
店老板這才松了一口氣。
又過了一會,夏諾這小子慢慢轉醒,他一臉呆滯的看著四周,不解的問:“我不是睡在床上嗎?誰把我拖到地板上來睡了?”
我氣的想給他一腳,他還好意思問怎麽睡在地板上,要不是他不聽店老板的話,我的胳膊又怎麽會被劃了一道口子?一想到胳膊上的傷口,我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之前還不覺得疼,現在卻如被鹽水沾到一樣疼。
懶得向夏諾解釋那麽多,讓他趕緊到外面攔輛出租車,把我送去醫院看看胳膊的傷口才是正事。
夏諾這才發現我胳膊上還有衣服上都沾滿了血,那樣子太恐怖了,把他嚇得失聲驚叫,然後立刻跑到外面去叫出租車。
到了醫院,我這胳膊被縫了十多針,這才止住了血,當然了,醫藥費自然是找店老板要,畢竟我這也算是工傷。
店老板也不墨跡,可能是沒有鬼再去糾纏他了,所以付起錢也超爽快,醫院開多少,他連問都不問,直接付錢。
等我這邊完事之後,準備離開,店老板突然大叫脖子疼,還說脖子動不了了。
醫生立馬給他做了個檢查,但沒發現哪裡出現問題,於是就問他是不是心理作用?
店老板大罵:“我心理你媽了個巴子的作用,老子脖子都沒知覺了,你們就查不出是什麽毛病嗎!”
醫生也怒了,說店老板沒素質,無理取鬧!
眼看雙方要鬧起來,我頓時想起店老板似乎被某個陰魂摸了脖子,當時我還打算用童子尿給他刮痧呢,後來那瓶童子尿都用來對付女鬼了。
結果和男鬼的戰鬥,讓我把這事給忘了,於是我讓店老板別急,這事包我身上了。
我見夏諾站在一邊不停的用手揉自己的後背,突然間升起一股愧疚,這小子被鬼上身時,挨了我不少椅子,於是我便問他:“夏諾,你家小十二歲以下的男孩不?”
夏諾說:“有啊,是我一個侄子,他爸媽都在外地打工,所以就暫時借住在我家了,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笑道:“沒什麽,就是想給你家送點外塊錢而已。”
夏諾聽的莫名其妙。我也不多解釋,轉頭對店老板說:“幫你治好脖子,一千五百塊錢,乾不乾?”
店老板一愣,有些不情願的說:“還要收錢啊?就不能包括在那一萬五裡面嗎?”
我說:“你這個又不是男鬼搞出來的問題,再說了,放在醫院裡,光是拍片,檢查什麽的,都早超過一千五了吧?而且還毛線問題都看不出來,你比比看,哪個合算?”
經我這麽一說,店老板終於還是點頭同意了,看他那副可憐的表情,想必以後再也不會貪便宜去買那種死人店了,他可是被那種陰店給害慘了。
到夏諾家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五點了,我以為大姨和大姨夫可能還在睡覺,卻沒想到他們早就已經起來開始忙活。
大姨夫在城裡開了個早餐鋪,專門賣豆漿油條之類的早餐,必須很早起來發面做準備。
看到我們的到來,他們顯得很吃驚。
我直接拉過大姨夫,跟他把事說了,問他能搞來一瓶童子尿不?
大姨聽完,眼睛都瞪大了,有點不相信的說:“王宇,你沒騙姨夫吧?一瓶小孩的尿都能賣一千五百塊錢?”
大姨早在一邊就豎著耳朵聽到了,看自己老公一副白癡的樣子,立刻上前說道:“你傻啊,王宇可是風水先生,他說能值一千五就肯定能值一千五,你趕緊去弄來一瓶,廢話真多!”
說完,大姨把大姨夫給推了出去,然後一臉和藹的誇我懂事,說我知道幫趁自家親戚。
很快,大姨夫把童子尿給我拿了過來,我立刻讓店老板坐好,然後沾著童子尿,一點一點的拍向他的脖子,直到拍的通紅為止,再叫讓他自己揪自己的脖子,揪兩分鍾左右脖子就能恢復正常。
店老板脖子上的陰氣真的很重,他才剛揪了沒兩下,那脖頸上頓時烏黑一片,老嚇人了。
大姨和大姨夫都站在門口偷看,一臉的不可思議。
兩分鍾過後,店老板的脖子終於能動了,他欣喜萬分,高興的大叫起來。
“王老弟,你果然是有本事的風水師,我服了。”
“那必須得有本事啊,沒本事我敢收你一萬多的酬勞嗎?”說起來, 我對第一次賺到這麽多錢還是挺得意的,畢竟有第一次就肯定會有第二次,說不定以後就能成為獨當一面的大師級人物。
最後我輕咳了一聲,讓店老板先把這治脖子的錢付了,我可不想讓大姨她失望。
店老板沒有遲疑,立刻從身上拿出一千五百塊的大鈔,遞到我的手中,還說要請我去吃大餐,以示感謝,我連忙搖頭,說吃大餐什麽的就免了,讓他快點把余款打到我帳上才是真的。
我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糾葛了,雖然滅了男鬼,可他的死人店一天不處理,他身上的倒霉之相就一天不會消失,接觸多了會影響我自己的氣運。
店老板點頭說,等他回去就把余款打進我卡裡,然後叫了輛出租回去了。
當我把一千五百塊錢送到大姨手中時,她眼睛頓時亮了,笑著說:“真有一千五百塊啊,王宇,大姨真的太開心了。”
大姨夫卻一個勁的讓大姨把錢還給我,說那是我的功勞,一瓶小孩子的尿哪能值那麽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