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軻盯著對面的人看了一眼,只見那個人臉很長,五官不怎麽起眼。不是很高的樣子,但是整個人緊繃的如同一支將要離弦的箭。
他收起了輕視的心態:“如今戰亂兵危,閣下何必要來摻和這種事情?”
那個人冷笑一聲:“傻大個子,這孟養終究是老城主打下來的,就算是要當城主也輪不到你們將軍,我今天前來便是要講一講這個道理的。”
孟軻愣了一下:“現在城主就是老城主的外孫。”
“胡說八道!你們拿著幾歲的孩子當幌子當我們都傻不成麽,別說廢話了,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孟軻也來了脾氣,本來他覺得這個人是個高手,還想解釋清楚這個誤會,誰知道這個家夥簡直是不識好歹,孟軻的身手又不弱,自然也有一股血勇之氣:“既然如此,那咱們只能手上見真章了!”
說著他拎起了大錘,對面的人也哼了一聲,提劍便衝了過來,兩個人瞬間糾纏到了一起。
孟軻打著打著便有些心驚,這個家夥的劍法凌厲,而且有點四兩撥千斤的意思,看起來並不像緬甸的劍術,於是喊了一聲:“喂,你這明明是中原的功夫,你又不是緬甸人,我們幹什麽關你屁事?”
“我雖然不是緬甸人,但是受過塔家大恩,上次你們作亂我沒在城裡,否則早就砍了你們主將的腦袋!”
就在這個時候,城主府裡面突然出現了陣陣騷動,孟軻大吼一聲:“出什麽事了?”
只見一個人手裡拿著刀子架著塔烏的脖子走了出來:“放下武器,不然我宰了她!”
孟軻隻瞥了一眼,便發現了原來是府中的一個奴仆,冷笑了一聲:“口口聲聲說為了塔家,還不是要拿塔家的人頭來威脅我們,無恥小人!”
那個人也愣住了:“這不是我讓他們乾的!”
說著他便停住了招式,孟軻一看也守住了錘子:“把人給我放了,我放你一條生路,要不然老子用錘子一寸寸把你砸碎了!”
“我讓你放下武器!陸離,幹什麽要停手,趕緊宰了他!”
陸離皺了皺眉:“你們都到底想做什麽?為什麽要用小姐來威脅他們?”
“屁的小姐,她聯合外人宰了他的兩個親哥哥,就是孟養城的罪人,趕緊把眼前那個魔頭宰了,然後咱們扶持少爺上位!”
陸離看了孟軻一眼沒有動手,孟軻也看著裡面的那個奴仆笑了一聲:“你們好像事先沒有商量好統一目標,要不然再回去商量商量再來動手?”
奴仆滿臉怒氣:“白飛,他不動手你去動手,拿錘子那個惡漢給我宰了!”
人群之中突然走出來一個人,拿著一把匕首走到了孟軻跟前:“你也有今天!”
誰知道他還沒有伸出匕首,孟軻的錘子已經砸到了他的天靈蓋上,這個叫白飛的人連準備都沒有就被砸了個腦袋開花!
裡面的那個奴仆可是怒了:“混蛋,誰讓你還手的,你再還手信不信我宰了她!”
孟軻皺了皺眉頭:“其實有一點我一直不太明白,你宰了她跟我有什麽關系?我又不是她男人,她死不死與我何乾?”
那個奴仆仿佛沒想到孟軻會這麽說,一時間也愣在了那裡,趁著他發愣的一瞬間,塔烏身邊的侍女猛地撲向了他,孟軻的人一看趕緊衝了上去,沒等那個奴仆反應過來便已經被扎成了刺蝟。
孟軻看了陸離一眼,什麽也沒有說,陸離也搖搖頭,轉身離開了這裡。
旁邊的一個護衛愣了一下:“孟將軍,為什麽要放走他?”
“我留不住他。”
街那邊的陸離突然說了句:“我欠你們一條命,小姐的命。”
塔烏剛從驚慌失措之中恢復過來,立刻大聲喊道:“塔松,他們把塔松劫走了!”
孟軻有些煩躁,伸手一指人群之中的人:“喂,你們怎麽能讓人安插到城主府裡?”
被孟軻指的那個人是楊有財留下來的錦衣衛,那個錦衣衛也是一臉委屈:“我們將軍說,為了不讓城主多心,所以城主府的一切事務都是交給他們自己安排的。”
孟軻轉頭看了塔烏一眼:“你安排人能不能找點靠譜的?”
塔烏臉色很難看:“這些人不是我安排的,是謝三兒安排的。”
孟軻撓了撓頭:“按道理來說,他的眼光應該是沒問題的,難不成連他也背叛你了?”
“我不知道,我一點都不知道。”
“算了算了,來人,先保護起來她,吃喝都要注意,別讓人在眼皮底下把人給害死了。至於謝三兒哪兒,我去走一趟。”
說著提著大錘子走了出去,立刻又一隊士卒跟了上來,剩下的人趕緊把塔烏送回了府裡。
誰知道孟軻沒走兩步,嘴上突然說了句:“陸離那個小子不錯,你看看要不然招婿進城主府。好歹也能保護你們娘倆。”
塔烏腳下一軟差點倒了下去,怒罵一句:“滾!”
孟軻一看這個反應心說原來是老情人,怪不得那小子這麽拚命。塔烏心中卻一陣恍惚,他記得陸離這個人,卻一點都不想想起以前的事情來。
孟軻到了謝三兒的府門,邁步就要往裡面走,門口的人伸手便攔:“哎,幹什麽的?”
“找謝三兒。”
“嘿, www.uukanshu.net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敢直呼三爺的大名?”
“你能打得過我?”
那個人突然被噎住了,然後立刻高聲喊了句:“有人來找事!”
門房裡面晃晃悠悠湧出了幾個大漢:“哪個不開眼的要來三爺府上找事?”
孟軻沒工夫跟他們廢話:“告訴謝三兒,就說孟軻找他。”
院子裡面突然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我道是誰,原來是孟將軍到了,你們這些不開眼的東西,敢攔三爺的路,不怕三爺一錘子砸死你們?”
話音剛落,謝三兒已經出現在了孟軻面前,孟軻盯著他看了兩眼:“你好像很心虛。”
謝三兒有些尷尬,乾笑一聲:“哈哈,哪兒有很心虛,”
“我只不過剛到你家門口,吵了沒有兩句話你就親自出來了,謝三爺的耳朵倒是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