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不過是曹操的手下敗將,能給曹操多少困擾?要我看,用不了多久,馬超會再次敗於曹操之手。甚至整個河西,也會被曹操席卷,也未可知。”黃順故意如是說道。
鄭燁微笑道:“一板一眼的攻防,馬超當然不是曹操的對手。但少爺也該承認,廣袤的草原之上,硬拚騎兵,即使是曹操,也奈何不了馬超吧?”
彭威說道:“這還用說?大草原上,與馬超拚騎兵,當世怕是無人是其對手。”
黃順說道:“話是沒錯。但戰場之上,不是誰武力更強,誰就佔據優勢的。關鍵在於將領,誰能更好的發揮己方優勢,利用對方的弱項,誰就能獲得最終勝利。在這一方面,當世恐怕無人敢說自己強於曹操。”
鄭燁笑道:“所以,馬超只在草原上與曹操對峙,從不傻乎乎的攻堅。曹操即使號稱當世戰神,也拿馬超沒有辦法不是?除非曹操願意出動大軍,在草原上與馬超乾一架。”
黃順訝然道:“可是,曹操的部隊,都駐扎在險要處,馬超只在草原上晃悠,能對曹操造成什麽困擾?”
鄭燁說道:“困擾大了。有馬超在,曹操就沒法在當地籌糧,糧草供應就只能依靠後方。最為關鍵的,是曹操從此不能勾結河西諸部,對王珣不利。這才是王珣希望看到的。
本來王珣也不指望馬超能夠戰勝曹操,一雪前恥不是嗎?”
黃順搖頭笑道:“馬超若能約束住自己,他就是當世難得的大將了。也不至於在潼關敗於曹操了。只要曹操故意賣個破綻,衝動的馬超必然中計。”
鄭燁說道:“馬超或許已經吸取了潼關失敗的教訓,也說不定。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做的還都不錯。”
黃順心道:看來,鄭燁也不知道,褚仁在幫著馬超。也是,褚仁的存在,是高度機密,就是黃順這邊,也只有少數幾個高層知道。
而且,褚仁老狐狸一頭,搞地下工作簡直是行家,他要想藏,一般人,絕難發現他的存在。
鄭燁看著黃順,又道:“聽說馬超是聽你的指點,去投靠王珣的。也正因為此,王珣才會對馬超付以重任,並且十二分的信任。馬超之能,少爺應該再清楚不過,現在反而質疑馬超,這有些不合情理呢。”
“我承認馬超很強,但還沒強到能夠獨自對抗曹操的地步。”黃順振振有詞的說道。
鄭燁搖搖頭,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主動說道:“有強大的河西在旁,呼延遼在定襄,就有強大的外援。河西的存在,對呼延部,也是強力的威懾,決定了呼延部和俟奴部,只能選擇與少爺站在同一陣線。
這樣,在中原,擁有荊州和西川,在外圍,擁有河西和漠北,這樣的實力,還不夠強大嗎?”
“比曹氏,還是稍有不如。”諸葛恪客觀的分析道。
“別忘了,河西與定襄,都能直接威脅道關中。尤其是河西的騎兵大軍,關中一帶很難抵擋。特別是,現在的關中,並不是曹氏重兵駐防的地區。只要天下有事,關中,就是少爺的囊腫之物。此消彼長之下,總比曹氏要強了吧?
別忘了,少爺富於春秋,而曹操,卻已是暮年。少爺的事業,還在上升期,而曹氏,卻不可避免開始走下坡路。任誰來看,將來也是少爺佔據優勢。”
黃順笑道:“將來的事,誰說得準。就說現在,曹操要對我下手,我就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束手就擒。尤其你這番言論,一旦傳到曹操耳朵裡,情況就更糟。”
鄭燁說道:“當然,若少爺能十拿九穩的超越曹氏,天下人就都知道少爺是最強者了,還需要我們費盡心力的收集情報,分析情報嗎?我們要做出選擇,當然要選擇最有希望成為最強者的一方。而我們的選擇,就是少爺。”
黃順搖頭道:“你們如此看重我,我當然很高興。但是現在,我還只是一名商人,並沒有介入天下紛爭的打算。你們這時候拜我為主公,是不是太過早了些?”
鄭燁說道:“一旦少爺決定介入,那時候,就是從者入流,哪還能顯出我們的先見之明呢?這個時候定下主從關系,我已經認為遲了。”
劉子羽笑道:“主公還是不要推辭了。大不了,他們就像我一樣,叫著玩唄。什麽時候主公正式脫商入仕,我們再搞一個正式的儀式。 ”
黃順說道:“隨你們吧。”
劉子羽高興的哈哈大笑,然後突然收起笑容,正色道:“主公可是白叫的,現在,主公就有任務吩咐你們。要聽好了。這第一次任務,要是辦砸了,丟人的可不僅僅是我們幾個,是我們整個墨氏。”
黃順一愣:我什麽時候說有任務了?
“主公忘了,要在鄴城與西域墨門一較高下了?”劉子羽隻好提醒黃順道。
黃順一下恍然:不錯,對付西域墨門,同為墨門的他們,對西域墨門的動向,消息最為靈通。有他們的幫忙,才更有勝算。甚至曹植的暗影衛,都及不上他們。
“我這次來鄴城,一大任務就是鏟除西域墨門盤踞在鄴城的勢力,給他們來一個下馬威。兵法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西域墨門在鄴城的布置和動向,我就全仰仗各位的力量了。”
寧森說道:“太好了!我們早就想教訓他們了!他們是在猖狂的可以。若不是怕暴露身份,我們真想跟他們拚上一拚。”
“聽你這說法,你們對西域墨門,了如指掌哇!”黃順笑道,“那我就給你們出一個題目:西域墨門在鄴城的力量,肯定分散各處。一處受到攻擊,其他各處,肯定或藏匿,或逃逸,難以一網打盡。
我要你們,想個辦法,讓對方集中起來,爭取一役給予對手重創。”
榮奎擔心道:“西域墨門的精銳,都集中在鄴城。讓他們集中起來,我們對付起來,怕是不易。”
黃順傲然道:“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我既然敢於千裡迢迢來到鄴城,找他們的麻煩,就不怕他們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