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跟雙尾白狐傳來的情況也對上了號。
首都神秘勢力到底派了多少人來,數次派往,葉傾縱然不知具體,大概也能猜測一二。哪怕謝清川謝清歡各執一方,暗中有培養起來的團隊,也遠達不到如今遺跡外圍的數量。
遺跡山?這名頭,倒是頗符合如今被參天桃樹籠罩下的巨山。
一晃,葉傾就將目光掃了了一眼那人,她沒有出聲,她想知道的,別人同樣疑惑。
又聽肖洛神再次出聲,她臉上的笑容止住了,不善地盯著為首之人,蔑視他,“清理毒物?清理到了我們身上?到底你還是把我們當成傻子了把?”
她不過一瞪,被掌控在她彎刀下的人,總異能達到了四階,也多番經歷生死,卻哪比得上自幼就從血泊之中長大的羅刹少女?被這一瞪嚇得哆嗦,不敢亂動,否則,一個不小心,那彎刀就真扎入他腦袋,屆時可就真藥石無醫了。
眼見嚇唬足夠了,肖洛神也不再跟這人再廢話,抽回了那柄尖銳的令人發寒的彎刀,小手拍了拍他慘白的臉,“說說吧,這遺跡山究竟什麽情況。”
被這蠻橫至極戰力又強的離譜的小丫頭逮著,這人心中雖又怨又怒,卻不敢表現分毫,反正這遺跡山的情況也不是什麽秘密,而自從首都基地掌控後,跟他們就更沒什麽乾系了!首都基地來的那些人,冠冕堂皇,佔據此地後,雖然沒有強行驅逐,卻也時常打壓。
說的好聽些,他跟手底下的團隊是最先發現這遺跡的幾個隊伍之一,如今有資格留守此地,分一杯羹;可說的難聽一點,不過是一群蝦兵蟹將,以供差遣罷了。
分一杯羹?呵呵,殘羹冷炙,清湯寡水罷了!!
“要不是那遺跡山不同尋常......”
他何甘受辱!?
捏著拳頭,他心中閃爍一個念頭。
這些人也是首都基地過來的?不管是不是,碰上了遺跡山,別說那漫山遍野的機緣,那參天桃樹的果實之神奇,就說那祭壇中曾出現過的“寶物”一次比一次來的驚世駭俗,從以前的將他們這些個人異能突破的草藥,到上個月出現的那一截寶物,連首都基地的人都內戰了,如今這些人來了豈不是更好?短時間內雖說他們可能依舊要遭到打壓,可時間一長,這些來自首都基地的,所謂的“修仙者”,必定要為那些寶物發生內訌。
到時候,兩敗俱傷,他們這些人再聯合起來,何愁不能再掌控這片遺跡?況——距離下一次遺跡山開啟,也就那麽幾日的功夫了......
這人並未誇大其談,而是將實情一五一十地相告,只是在語氣與神情上做了些手腳,要換做了一般人,一般的末世強者,說不定要被那些“機緣”“寶物”刺激的眼紅,正好種下一顆種子,待時機成熟,這顆“貪婪”的種子將生根發芽。
這末世哪裡來的真正的聯盟?不過是為了利益糾纏罷了,而當利益遠超,又分配不勻時,這些聯盟間的合作必將瓦解。他正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妥妥的陽謀。
君不見,不論是俯視他的黃毛丫頭,又或是她身後的青年,神色皆不同尋常,那一夥八人更是泛著“熾熱”的目光,這樣的目光他再熟悉不過了。
貪婪和。
至於那穿戴著黑衣黑鬥篷的人,他看不到神情,卻不難猜測。
增強異能的桃樹果實;遺跡山中隱藏的神秘藥草;漫山遍野的沒有病毒的變異動植物;再加上祭壇中出現的寶物。他們避開喪屍,還依舊能夠不弱於那首都基地前來的頂尖異能者,靠的正是這些資源。又有誰不想皆佔為己有?
這人甚至說要投誠打算追隨肖洛神。往後若是想攪動風雲,少不得要推波助瀾,而最好的辦法便是假意投誠。他一切設想的近乎合理又自認毫無漏洞,有誰會不上鉤呢?
但他錯了。
就在他說要投誠,說可以為肖洛神賣命時,卻見那漂亮的一塌糊塗的少女,再一次笑了,那種笑容連日月都為之失色!她俯視著自己,面龐青澀卻依舊美的讓人呼吸都為之一窒,然他卻顫抖了,察覺到了心膽生寒的危機!下一刻,他就蒙了,身體完全無法動彈,連話都說不出口,他這才察覺到,不知何時,連體內的異能都不受控制了,這種情況——要麽是種了毒,要麽是絕對的強者壓製!肖洛神雖強,卻也沒強到這種程度。
“賣命——你也配?!”手起刀落,一股鮮血噴濺,這支三十余人隊伍的領頭人一雙腿就驀然“躺在“草地上,她出手乾脆利落,手中彎刀也非俗貨,被斬斷的雙腿連滾動都不曾有,長褲瞬間就染了不少鮮血。一旁的三十余人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瞳孔皆一縮,但始終沒有見自己的老大有一聲“慘叫”,有一瞬“掙扎”。
只在雙腿被斬下的瞬間,身體難支,倒了下去,這時,他們才看到了他木然臉龐上,一雙眼眸的血絲,慘痛,瘋狂,數不清的情緒在其中糾纏......
而四階異能者的身體強度遠超尋常人,哪怕再疼痛,這人也難以昏死過去。
那些人還在持續震驚地失神中。
還是肖洛神“悅耳動聽”的笑聲,將他們喚醒。
她仿佛看不到這些人的驚恐、膽寒,指著另一個四階異能者,“好了,那個誰,對就是你,現在你是這些人的老大了,走,帶我們去找首都基地的隊伍。”
至於腳下的人,她笑嘻嘻地道,“敢算計我肖尼瑪?我這酷的人,能是你一個小蝦米能算計的?看在你給了我不少信息的面子上,我就留你一命好了。”
一場小爭端,最終在肖洛神堪稱殘忍的手段中落幕。
為首的人倒在血泊中每兩分鍾的時間,被肖洛神點名的四階異能者就在那人怨恨的目光中遠走,他仿佛不記得有這麽一位老大,或者說不是不記得,而是太記得了。
是以,無視了他的求助,他的怨恨。
怕——自己步了他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