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跡山又迎來一次新的開放。
是夜,夜幕籠罩,圓月升起。
葉傾站於斷石群最高處,淡漠俯視夜色中,一望數千丈的遺跡山,層雲湧動。濃霧自高空順延而下,帶莫測禁製籠罩山體,完全覆蓋後形成各路人馬眼中的數個恐怖區域。
眼前的一片明朗近乎完全被迷霧所隔絕,可視范圍最終僅剩下大約十丈,葉傾意識到,一場大變故終於朝她襲來了,自己所預料到的許多事都將在這一天內一一呈現眼前。
漫山的凶獸在禁製力量下全數湧向了青霧區。
而在祭壇湧入了一絲月華精華後,不單是朱厭一乾凶獸,就連葉傾與雙尾白狐都遭到禁製的限制,一股恐怖的規則力量試圖將他們壓向了祭壇外,紫霧區的深處。
葉傾早就預料到這種變故,帶著雙尾白狐遁回了空間。
又等待著一個多小時,直至大約晚上八點左右的時間,才回到了祭壇。
人影剛出現在祭壇的一瞬,月前那股恐怖的威壓再一次降臨。並且,因為葉傾與雙尾白狐一出現便落在祭壇,在威壓籠罩最中心區域,是以威壓一經落在身上,便如伏泰山!!
那種恐怖的威壓席卷下,不說神魂頃刻震蕩,體內氣血翻湧,身體亦險些匍匐。一直到了小半個鍾後,一人一狐才近乎完全適應了。
而大約到了十點半後,才終於迎來了第一班人馬。
濃鬱白霧下,一行人馬踏入了祭壇的范圍,最終站在了一處尊位上。
為首之人正是被肖洛神暗算後,險些隕落的謝清川,一月不見傷勢痊愈,隻神色上除了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外,還多了幾分明顯的凝重,還有一兩分的狼狽。
而他身旁的自然是謝清歡,依舊那般清清冷冷的模樣,顯然已調整好心態。
早在月前他們便達成了秘密協定,而今兩人又一同出現葉傾並不稀奇。
哪怕上一次被肖洛神打了個灰頭土臉,相互有了間隙,然為了靈物,為了還大有可能停留下來的肖氏兄妹,他們依舊選擇了聯合。
換成了葉傾她也不會徹底翻臉。
利益只要還存在——就都還是朋友/兄妹。
視線旋即落在他們身側,一位年已七旬的老者時。葉傾心道——果然如她所料,玄門老祖一再失去對她信息的掌控後,不那麽淡定了。事關大限,那位塵師兄如今還未自那祖地回歸,解決身體上的隱患,她正是僅次於塵的絕佳奪舍人選,玄門老祖豈能不緊張?老者貌不驚人,葉傾以往時見過一面,打過招呼,他算的上玄門老祖手底下較為看重的宗門老人,修為在築基九層巔峰,僅差一步便能達到半步金丹。
今派他前來,不難猜測,大約是要“勸”她回首都基地了。
指不定對她手頭上那朵“魔道黑蓮”亦是倍感興趣。
大約不單是葉傾得到了靈物的消息被廣為“傳播”,就連謝清川兄妹隱瞞“異果”弊端的“不義之舉”也被傳開,而紫霧區的傷亡也大概會以另一種形式告知,這些消息不論哪一個都足以掀起巨大的波瀾,遺跡外圍的所有散人團隊大約聞聲便要撤走了。
是以此番邁入遺跡山的人馬從根源上就減少了。
葉傾不說完全清楚,也大約能摸索到那些人的一些心思。
特別是還沒吞噬過異果的人馬——這些人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自知不同凡響,對比外界他們優勢太大了,若異果無弊端,他們自會一爭,然可惜他們並不想被“異果”所帶來的一時輝煌,斷了未來不斷進化道路。
選擇留下的人馬不多,
其中的絕大多數人已吞噬過異果,被隱瞞了異果弊端,他們是很憤怒,然憤怒過後便清醒了,事已至此,不如一錯到底,再繼續吞噬,一舉踏入四階巔峰,這種實力,儼然是金字塔頂端的存在,有何不可?而其余人呢——他們有成熟的意識,得知後便深思,便大膽去猜測——邁入四階巔峰後,起碼一兩年的時間內,他們的實力依舊是無數人為之仰望的存在,而一兩年的時間裡,誰能保證他們沒有另外的奇遇呢?說不定就能碰上某種靈物。
何況以他們的資歷,哪怕力量差一步就能邁入四階,然千難萬難,沒有抗三階喪屍病毒疫苗的助力,資源實在有限;可就算是甘願賣身給各大基地,可然後呢?抗三階喪屍病毒疫苗已然萬分難得,即便得到,也封了頂了。抗四階喪屍病毒疫苗別說如今還沒研製出來,縱是研製出,還能輪得到他們嗎?各大基地的重要人員恐怕都不是每人一份。
是以,還不如就吞噬異果,一步登天;即便斷了進化之路。可總算是到達過這個巔峰,那些離去的人,看似聰明,可實際上呢?最終能夠有幾人脫穎而出?
異能力量越往上走越是難,沒有抗病毒疫苗,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眼下末世一年半的時間,最容易晉升異能力量,可實際上呢?絕大多數的人連二階三階都不到,唯有精英能踏入三階,然大約已經是萬分難得,似他們這樣早就得到了機緣,吞噬了大量變異動植物晶核的存在,他們從首都基地的異能者口中得悉,更是少得可憐。
葉傾料想他們的念頭不外乎如是,換做她,她也會這麽選,只可惜當初沒有這份機緣,否則,四階巔峰的力量,何至於成為炮灰呢?
願意追隨謝清川前來的人馬已不到十人,且看面貌也略熟悉,應該都是剛從首都基地調來的,皆為修仙者,修為皆到達了築基後期,這大約已是古仙盟中被極為看重的精英人員了。看來古仙盟那一位,也開始重視這片地方了。
至於追隨而來的異能者則一人都沒有了。
踏足祭壇外圍的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便一應落在了祭壇中央的黑衣人身上。
祭壇不同於外,中央陣法引動,霧氣很薄,加之幾人視感超乎尋常,是以即便數十丈,也不影響。哪怕早就意識到這位玄門的新晉傳人大約在此地候了許久了,哪怕他們早就做好了準備。然見到的一瞬間,仍然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祭壇內威壓洶湧,叫人喘不過氣。
敏銳察覺黑衣人身上所散發的,如劍刃般的鋒芒,目視她深沉地盡乎無波無瀾的一雙眼睛,都讓他們有種錯覺——威壓並非天然,並非陣法的緣故,而是來源於“她”。
這種“錯覺”非常令人厭惡,所有人皆不免皺眉,心生不悅。
特別是以謝清川為首的幾人。
沒誰願意平白無故就被人壓過一頭。
最終,還是那位來自玄門的前輩,將這種壓抑的局面打破,他同樣不滿,認為這位傳人太有恃無恐了,竟然擺出一副生人勿進的冰冷面孔,實在不討喜。
然再不悅也不好放在臉上,他一個活了百來兩百年的老幾輩的人了,這點自控能力多少還是有的。
此番前來,所為何事,他並沒有忘記。
是以,縱他身懷兩道密令,但到底傳人還是傳人,他暫時不好太過分得罪了。
況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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