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先前直言葉傾有鬼的女人,強烈要求在廢樓外嚴守。
“希望一切順利,也好完成任務,畢竟獎勵很豐厚。”她暗暗祈禱。
畢竟,她也不希望有什麽意外狀況發生,不是嗎?
雖然只是她的一個猜測,並不代表事實,但謹慎一點又無大錯,不是嗎?
這個第六感,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好笑。
一個二階後期的異能者,究竟能夠帶來什麽威脅呢?難不成還真能團滅他們?!她忽然心頭一跳,心中愈加不安起來,甚至右眼皮都開始狂跳,顯然,這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她不指著能立什麽大功,只求著能夠平安,留在廢樓之外,若是真有什麽變故發生,逃,也是來得及的吧?她這樣警惕地思忖著。
旋即,所有人展開行動,地毯式搜索。
但沒有想到,這一次搜索,竟毫不費力,很快就有人發現葉傾。
他絲毫沒有感覺到這其中的詭異,唯一的發現,便是這個女人換上了一套純黑色的行動服,整個人顯得神秘了三分,一開始他還警惕猶疑了片刻,但接著他就笑了。
怎麽不繼續藏著了?以為換了一套衣服,就能變身了?還不是被他發現了。
他冷笑後,目露不屑,道:“二階後期就是二階後期,哪怕跟我們只差了一步,那也是天上的雲彩跟地上的飛蛾之別,再撲哧,也飛不到青天之上!”
“是嗎?”葉傾的聲音很清透,令人覺得如清風吹拂。
男人看著她那一張能讓世人都為之讚賞的美麗臉龐,搖頭歎息,覺得實在是太可惜了,這女人簡直是極品,哪怕是九州首都,都很難找出這樣一個聲色俱佳,氣質超凡的女人。
他臉上帶著貪婪與褻瀆,“當然,如果你願意,我們還是能有一小段魚水之歡的時間,我想,你也想在死前,來一場難忘的靈魂與肉身的盛宴的吧?”
他絲毫不掩飾覬覦之心,他很聰明,不是那種看到漂亮女人就會腿軟的垃圾。
如果是碰到其他的異能者,他或許還真能成事。
所以,葉傾也為他感到悲哀,道,“很可惜,我看不上你。”
葉傾的話,沒有令他覺得難堪,他有著自己的想法,知道像這樣美麗的女人,始終是不缺人擁護,早就閱人無數,他雖然也不錯,但可能對她來說,還是過於平凡了?
他隻覺得諷刺,因為這樣的女人同樣也有一個致命缺點,心比天高!
“如果,你能對我態度熱情一點,我或許會讓你活的久一點,但眼下,我想我只能拿你高傲的頭顱,去換取我的地位了!”他雖然背景不深,但得到小道消息的渠道卻很多,知道他們上頭那位手段鐵血的團長的很多事情,自然也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的背景。
莫玉城一直想弄死的弟弟,莫司令員的原配的兒子,莫輕城的紅顏知己!
要是能獨自斬殺,帶她的頭顱回去,這是多麽大的一份功勞啊?
也就是那些個傻子被蒙在鼓裡,否則,這消息一旦放出去,恐怕要搶破頭顱了吧?
他露出得意的笑容,但很可惜,這一份大功勞,都是他自己的了!
眼前這個長得極其好看的女人,卻不以為然,她將一雙看似很薄,但實際上很質地很堅韌的黑色手套帶上,平靜道:“我似乎,也很久沒有殺過人了,今天就拿你開刀好了。”
他的話引起男人戲謔地一笑,他道:
“拿我開刀?你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但不得不說,你很有勇氣,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下一刻,他就出手了,沒有發起任何的支援信號,打算獨吞功勞。
咻!
男人手中出現一道冰箭矢,瞬間朝著葉傾的心臟射去,同時一把冰刀出現在他手中,整個人朝著她急馳而去。
雖然不是速度型異能者,但速度已經很快了,尋常的異能者都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但葉傾卻笑了,道:“沒想到,你竟也是冰系,我們很有緣,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葉傾的話太狂傲,就是這男人也忍不住皺起眉頭,暗道,沒想到竟只是個好看的草包?果真是在那位高官之子的手中耀武揚威太久,都認不清自己的實力與定位了?
他看著寒冰箭矢即將刺入葉傾的胸口,整個人一躍,落在她身前,道:那就死吧!
他的速度很快,比釋放的冰箭矢還要快上幾分,在冰箭矢接觸到葉傾黑衣的一瞬間,他手中的冰刀也迅速貼近她的脖子,只要他一用力,這個完美的好像藝術品的女人,就會徹底隕落,他心中還在飄飛著最後一抹歎息。
但沒想到,下一秒都不到的時間,他就懵了。
沒有任何的征兆,眼前這個美麗的不可方物的女人竟忽然消失!並且,陪同她一起消失的,還有那隻冰箭矢。接著,恐怕只在一瞬間,他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清香。
不好!真的有鬼!快跑!
他腦海之中,這三個念頭同一時間浮現,但此時已經晚了。
她的手掌很細膩, 手指很修長,哪怕帶著手套,也軟的令人心頭火熱,但這一切的旖旎,這男人都已經沒有心情去感受。因為,那女人的手已緊緊扼製住他的咽喉,並且恐怖的力量壓製在他身上,他連絲毫反抗都做不到,聲音更是發不出!!
接著,他腦門上便是一陣冰涼,一霎那,他想到了自己釋放的冰箭。
男人眼睛瞪得碩大,瞳孔緊縮又變大,很是詭異,但不變的,是一種仿佛見到了死神的無限恐懼,整個眼球迅速充滿血色,他想開口求饒,他實在是不想死,卻無能為力!!
接著,葉傾將那道冰箭矢,迅速從他右腦貫穿,而後從他左腦“噗”地刺出。
隨著一股冰屬性的真元覆蓋,哪怕是整個腦門被貫穿,也沒有任何的腦漿,血液流出。
這男人死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便是,“死了吧,是不是很快,很輕松?”
她說的雲淡風輕,半點都不似是殺過人的女人,該有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