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勝利透過夜色,隱約地看到日本鬼子正準備用山炮來轟炸自己。他急忙架起了三八大蓋,“叭”地一槍射殺掉了對方的一名山炮手。可是眼見著日本鬼子又支起來了三門山炮,不僅不此,日本鬼子兵們也開始向大鐵門外的華勝利他們投擲了手榴彈。
手榴彈爆炸的火光衝起的碎彈片四射,華勝利等人不得不向道路的左右兩側大樹的後面躲避了起來,由於敵人加強了火力壓製,華勝利等人想露出頭來進行反擊都難,又不敢輕易地逃跑,那樣更容易將自己完全爆露在敵人的火力之下。
其實,華勝利他們並不知曉這其中的原因,因為在這松井細菌部隊中,早有嚴格的軍令,就是在這細菌部隊的大院內,日軍不得輕易使用爆炸威力大的武器,以免爆炸時炸裂了院內的大量已經封裝好了的‘危險細菌和惡性病毒做成的陶瓷炮彈’,如果細菌和病毒在日軍的大院內泄露後,那麽對於日軍來說也是一場極其恐怖的災難!因此,當華勝利他們跑出了日軍的大院後,這群日本兵在一個帶隊的少佐的命令下,開始準備向華勝利他們進行大規模的山炮轟炸,他又急令調來了五門山炮對準了華勝利他們進行阻擊的幾棵大樹處。
華勝利看到情況不妙,一邊拉起了躲在自己身後的侯子強,一邊急喊魏大虎和曲仁五道:“鬼子要開炮了,咱們快撒!大家都向左側跑。”華勝利在之前阻擊鬼子時就觀察好了逃跑路線了,前方有一條通向遠方的寬闊黃沙大道,顯然是日軍出行之路,這條路不適宜脫身,敵人的汔車更容易追上;右側是一大片開闊的荒地,也不宜藏身和逃跑;而左面是最適合逃跑的,趁著夜色也能看清楚左側臨近著半山坡,雖然有些陡峭,但是人也是能爬上去,爬上那山坡後就是連綿不絕的崇山峻嶺,一直延伸向了雙眼看不到盡頭的遠方。
隨著華勝利的一聲高喊後,魏大虎和曲仁五向著日本鬼子虛打了幾槍後,全都跑到了華勝利所躲的那棵大楊樹後面,華勝利一指左側的陡峭的山坡,道:“快撤!”說完他便拽著侯子強衝向了左側十多米遠的山坡腳下,魏大虎和曲仁五也身手麻利地跟著跑向了山坡下面。
就在這時,日本鬼子的山炮齊發,打向了方才華勝利他們四人所躲避著的大樹處,瞬間炮火連天,將一人雙臂合圍都抱不住的粗大樹乾刹那間炸斷。那日本追兵的指揮官少佐,在開炮的同時恍惚間好像看見了四條人影跑向了山坡,便派兵去查看所炸毀的大樹處,卻沒有一個越獄者的屍體。氣得他嘰哩哇啦地大叫,立即帶領手下的二百來個追兵一齊衝向了左側的山坡處。
這時,華勝利拉著侯子強已經登上了山坡,魏大虎和曲仁五也身手麻利地緊隨著華勝利爬到了山坡上的三十多米處。他們四個此刻已經將日本鬼子追兵甩在了山腳下。只聽到山腳下,日本鬼子向著山坡上一陣開槍亂射。華勝利右手拎著三八大蓋,左手一直拉著瘦少年侯子強,不斷地向著更高處的山梁處爬去,真令華勝利沒想到的是,這侯子強別看瘦成了皮包骨,爬山時居然能跟得上經過特種部隊訓練過的自己!其實,侯子強從小就跟著師傅跑江湖耍猴戲,因此他體力還是不錯的;那魏大虎出身於獵戶之家,後來又當上了山賊胡子,爬山如同走平路一般;那曲仁五前些年是名噪奉天的‘聖手大盜’,想必也能飛簷走壁,輕功不一般,爬起山來也不示弱!而那些日本鬼子追兵們,雖然每日都進行著操練,
但是他們必定不練登山,就這樣,在不到10分鍾的功夫,華勝利等四人已經登上了高三百多米的山梁處,而日本鬼子追兵卻才爬到了100多米的山坡上。 華勝利帶著侯子強等人,一直沿著山梁向東而向,5月初的東北的夜間依然挺冷的,山上因為無人行走,陳年的荊棘和枯藤條時刻減緩著大夥前行的步伐,也在一定的程度上阻止了日本鬼子追兵的追擊速度,加上山地上有些地方的青草和野菜已經發出了半寸多長,讓人踩上去感覺很滑很難行。
除了大山的險阻外,華勝利的身體裡面被注射進的針劑病毒也在瘋狂地肆虐著,他的高燒不斷,勉強能用‘生存下去多殺日本鬼子’的意識來喚醒他自己那昏沉的大腦。
曲仁五邊走邊道:“真他娘的不好走,這真是連兔子都不拉尿的地方。我看小鬼子被咱們落下了老遠了吧!不然,咱們歇會兒?嘮嘮嗑嗑?”
魏大虎道:“我看你他娘的是在大城市裡的屋簷高瓦上走慣了吧?今個兒, 讓你嘗嘗咱們大山裡的滋味。這算啥,我當年進深山裡打獵時,那路比這還難走呢。咦?曲仁五你當年不是被江湖人稱‘聖手大盜’的嗎?怎的這兩三年裡頭,都沒有再聽到你的信兒呢?偷了什麽好寶貝,像耗子似的藏得那麽深?講講啊?”
曲仁五聽到魏大虎的問話後,面露難色,並不想將心底的隱情相告,支支吾吾地道:“這……嗯,別問那沒用的。咱們現在還是逃命要緊,快點兒走吧!”
魏大虎現在已經走在了山梁的最前面,用三八大蓋前的刺刀左右劈砍著荊棘,開著臨時的山路。回過頭來,質問道:“你他娘的曲仁五,你個小矮銼子,剛才不是你先‘沒屁擱摟的嗓子眼’,想歇一會兒嘮嘮嗑嗑的嗎?怎地現在‘有屁又不放了想坐回去’嗎?”
曲仁五知道自己打不過這位黑爺爺大漢,陪著笑臉,不敢再招惹他了,屁巔屁巔地跟著前行。
這時,腹內饑腸轆轆的華勝利,感覺到自己走在山路之上的雙腳綿軟無力,高燒將自己的肌膚燒得熾熱,而自己卻感覺到異常的寒冷,渾身打著冷顫,頭暈暈沉沉,瞧著前方的山林感到天旋地轉一般。華勝利咬著牙關,暗暗地在心中重複著一句話“我不能倒下,一定要走出大山,活下去多殺日本鬼子!”
被華勝利一直拉著而行的瘦少年侯子強,感覺到華勝利這個時候走起山路來搖搖晃晃的,腳下一點兒也不穩,而被他拉著的手能感覺到華勝利的手奇燙無比。
侯子強關心地問道:“華大叔,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