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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轉眼便過,這三日幕衡除了打坐便是入定,連門都未出過幾次。
談笑顏見到幕衡如此,方感歎道:“怪不得木師妹天資不如我,修為卻高過我。”
幕衡回道:“自入門以來,師尊時常提醒不過勤勉二字。我天賦本不如人,除此之外,還有什麽辦法能讓自己不落於人?”
這話讓玉龍和陽洗聽見,心中到是大為觸動。玉龍讚道:“世間勤奮之人何其少?無法抓住修煉精髓之人大有人在。木師妹資質不佳,天性卻聰明,更時時不忘勤勉,這才有了今日成就,不必自謙。”
就連上次被幕衡氣走的陽洗,也是一臉欣賞的看向幕衡。
幕衡也隨著玉龍的話感歎幾句,複問:“不知道玉龍師兄與陽洗師兄找我何事?”
玉龍推了推陽洗,陽洗這才咳嗽一聲,一臉屈尊降貴:“喏。”他將手中的玄月貂遞給幕衡,“今日便是你與我一同前去前殿接待客人的日子。這隻玄月貂,你不是喜愛麽?先將它給你。”
不明白兩者關聯,幕衡接過玄月貂,不需要前去與掌門問話也好,只是不知道那元嬰老祖會不會到前殿?她好奇的問:“老祖此次也會到前殿?”
陽洗臉一黑,頗覺得幕衡不識抬舉,他已經屈尊降貴的放下三日前的怒氣,親自來此請她,怎麽一句感激的話都沒有?反而開口閉口便是老祖?“老祖自然不會到前殿,他會在主廳。”
幕衡略一皺眉,她道:“如此我便不與你和談師姐過去了吧。畢竟是個外人,總歸不太好。”
陽洗直到現在才明白幕衡竟然是一直誤會著自己邀請的人是談笑顏?他氣急攻心,直接道:“隨你!”拉住談笑顏便走。
玉龍一瞧,這衝動的師弟又做錯事了,掌門和老祖要的可是關於大能談以青的洞府以及浪裡翻花的神器啊!帶著談笑顏算什麽回事?雖然談笑顏乃是談以青的後代,但她根本不知道談以青的傳承落在何處!
“木師妹,何道友,今日除了是秦地各門派招收新弟子的日子,亦是星華門老祖出關的日子。端的是熱鬧非凡。木師妹久居山野,想必還未瞧過,不去看看總是可惜再者,老祖今日應當會開壇授課。”
玉龍彌補著陽洗的過失,心裡滿是苦澀,想想浪裡翻花的神器,又有動力了:“木師妹想是不知道,為何秦地各門派招收新弟子要來我星華門這都是因為我們門派的元嬰老祖,一般會在今日開壇解惑。如今有元嬰修士的,除了我星華外,也只有千儀門有一位老祖,不過和歌老祖壽元將近,只怕沒辦法再突破元嬰五層。而我們老祖壽元不過一千五百歲,仍然有時間突破。因此,他的經驗乃是極為難得的。木師妹就算不去瞧熱鬧,元嬰修士的解惑應當不會錯過吧?”
幕衡道:“這個機會簡直可遇不可求,到是要麻煩玉龍師兄了。”
玉龍笑著道:“不麻煩。”又轉頭征詢的看向何大浩。何大浩何等機靈?他自然知道玉龍的意思,帶一個幕衡已是破例,怎麽能再帶一個人呢?照理說,他這時候便應該順手給推了,賣玉龍一個好,說不定,他想在星華門當外門弟子的心願便會實現。但是受幕衡影響,何大浩對星華門的印象變得不太好,反而覺得眼前的好處,要是錯過了,那可是要後悔一輩子的。整個秦地只有兩個元嬰修士,只有一個會開壇授課,甚至這個時間,這個機遇,對何大浩來說只有一次。若是錯過,想再遇見元嬰修士授課可就難了。
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
何大浩必然會後悔一輩子。因此他當做沒有看懂玉龍的暗示,牢牢跟緊了幕衡,表示幕衡在哪裡,他便在哪裡。玉龍強扯著笑,內心自然不痛快,涵養還算好的道:“木師妹,何道友這邊跟我來吧。”說何道友三字時,簡直像在啃何大浩的肉。
三人心思各異的在星華門轉了一圈,果然熱鬧非凡,滿滿當當的塞滿了不同道袍的修士。眼看要走到前殿,又要掌門吩咐的時間,玉龍道:“木師妹,陽洗師弟和談師妹便在前面,我們不如去打聲招呼吧!”
幕衡七分精神分散在四周的修士上,她正看著前面兩個煉氣弟子正拿著法寶在比劃,到是隱約解了一些她的疑惑。三分心思留神聽玉龍說話,聽見玉龍如此說,正好前面兩個煉氣弟子也比試完了,她不可否置的道:“聽師兄的。”
玉龍注意到幕衡的神情,隨著幕衡的目光看過去,對幕衡道:“這兩人乃是星華門門下的小門派,說起來,人家禦獸,他們駑蟲,也算是大道三千,各有不同了。”
聽到駑蟲,幕衡心中一動,不知道這個門派,會不會跟藍正輕有關系?她試探的道:“莫非他們是來自越國的修士?”
玉龍看了幕衡一眼,道:“想不到木師妹到是知識淵博。沒錯,這金蟾宮原本是越國修士,避禍來到秦地,尋求我們的庇護。”
怪不得觀他們的手法,與藍正輕有些許類似,順口問道:“這金蟾宮避什麽禍?”
玉龍道:“其實也沒什麽,不過是兩派之爭,他們輸了罷了。只不過,他們當時賭的,除了全部的蠱蟲外,還有族人的性命。”
幕衡好奇的道:“想來這金蟾宮,輸了便反悔咯?”
玉龍笑道:“並非如此,他們贏了對方,可惜對方早有準備,趁著金蟾宮舉派精英大損時,便聯合另外一派,將金蟾宮吞個乾淨。他們到也有幾分本事,在如此險惡的情況下,仍有不少人帶著他們的少主逃到了秦地。我們掌門聽了前因後果,便決心為他們留一席之地,在秦地庇護他們一二。”
幕衡聽得感慨不已,想起當時口口聲聲汙蔑自己乃是妖族內衣的姚樂來。原來世情本如此,沒有實力便只能被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