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劍尊 ()”
三神君也是狡詐,隻消有了凌衝蹤跡,立時以八陣雷圖示警,另兩位神君立時前來援手,果然令凌衝疲於奔命,無暇煉化劍光。幸好凌衝將劍芒困鎖於陰陽之氣中,先天殺意也隻影響到洞虛真界,陰神仍是無恙,此是他最後底牌,自不會輕易泄露,還要留著陰三神君一把。
三神君算計的精準,追殺急迫,果然逼得凌衝唯有逃遁保命,煉化石劍劍芒之功大大削減,但陰陽之氣不愧是先天五太之一,已然將劍芒死死鎮壓下來,不令其作怪。
左神君最是心切立功,若是被其余二神君搶先捉住凌衝,他在仙督司只怕地位不保,因此最是焦急,接連催動八陣雷圖,隻想第一個擒殺凌衝。
慕容長生則落後了一步,歸一境恢復真氣極快,但其內氣損耗太劇,數日功夫也隻恢復了四五成而已,心中恨透了凌衝,有心爭功,自覺功力未複,又不敢一馬當先,隻好一面追殺,一面加緊恢復真氣。
三神君中倒數薛子覺最是逍遙自在,不徐不疾,立於八陣雷圖之上,指揮仙督司力士修士出力,催動雷圖,其時而低頭沉吟,目中神光閃動,不知在算計些甚麽。
左神君行動最快,與凌衝數度交鋒,將太虛幻滅寶鏡催發到了極致,可惜凌衝太過狡猾,往往拚卻被太虛幻滅寶鏡所傷,卻是傷而不死,借機逃走,左神君恨的牙癢,卻又無可奈何。
仙督司之間有秘傳聯絡之法,藏於八陣雷圖之中,三位神君便以八陣雷圖聯絡,慕容長生追問左神君進展,左神君隻敷衍幾句,也懶得理會,慕容長生亦是恨極,終於又恢復一成法力,當即發力追來。
四人一逃三追,離龍祖界漸去漸遠。左神君還擔心龍神母暗中庇護凌衝,見並無龍族高手現身阻攔,也就放下心來,暗自冷笑:“看來凌衝真是霉星照命,龍神母不敢得罪仙帝,也就不敢出手,合該本座立此大功!”
又糾纏了幾日,連龍角星域也出了,就此脫離龍族掌控。左神君一出龍角星域,立時精神抖擻,眼前現出凌衝寂寥踉蹌的身影,冷笑喝道:“凌衝!你以為憑你那三腳貓的遁術,便能逃脫本座手掌?勸你還是莫要掙扎,乖乖隨我回九天仙闕,獻上陰陽之氣,仙帝必會饒你一命,說不定還會大加封賞,豈不是好?”
凌衝轉頭罵道:“無恥老賊!”身形頓了一頓,左神君大喜,法身一晃之間,使個分合之法,已然趕在凌衝頭裡,太虛寶鏡映出凌衝面容,又有無邊金符之風吹拂,已然下了殺手!
凌衝身形不穩,咬牙堅持,催動陰陽之氣一刷,將太虛寶鏡鏡光打碎,兩儀真氣所到之處,金符之風吹之不動,亦是無功。左神君數度瞧凌衝禦使陰陽之氣,越看越是眼饞,罵道:“憑你這廝的福分,也配有這等先天之物?還是乖乖給本座拿來罷!”頭頂騰起一片金光,金光之中現一隻大手,橫推而來。
凌衝冷笑一聲,被追殺了數十日,陰陽之氣早將那劍芒煉化的七七八八,全然不必懼怕左神君,但要防備三神君合圍,因此且戰且逃,只等三人落單之時。
陰陽之氣一卷,將那金光大手刷去了半邊,凌衝悶哼一聲,特意將洞虛真界中的先天殺意釋放了一些,顯得功力操控不純,被石劍劍光所趁。
左神君目中神光閃動,說道:“那石劍的滋味不好受罷?這幾日你只顧逃命,再無時間煉化劍意,長此以往,定然傷損道基,不若歸降,我助你鎮壓傷勢如何?”
凌衝不答,陰陽之氣再起,終於將那金光大手完全磨滅,
但已吃左神君攔在眼前。左明驄瞧著陰陽之氣,目光中滿是貪欲之意,譏笑道:“既然你不識抬舉,莫怪我手辣!”太虛幻滅寶鏡接連打出鏡光,凌衝背後又有一座八陣雷圖凌空飛來,噴吐無盡雷霆之力,橫壓一世!凌衝將手一揚,陰陽之氣抵禦太虛鏡光,頭頂升起一派黑白生死氣,一轉之間陡然化為一道斬虛定魂符,金色符光洶湧,往左神君元神照去。
左神君笑道:“正要你來!”凌衝數度施展斬虛定魂符,左神君豈會沒有防備?太虛寶鏡一轉之間,以鏡光對符光,使之不能落下。凌衝面上起了一種驚惶之色, 似是料不到左神君早有後手,左神君心頭得意,但也提高了警惕。
八陣雷圖化生無窮雷蛇、雷龍之屬,煉化凌衝護身真氣,凌衝將袍袖一抖,盡收龍蛇之屬,再一抖,暗中借建木神通,將之挪移到萬裡開外。
左神君眯縫著眼叫道:“好虛空神通!”忖道:“想不到這廝法力大進,太過棘手,憑我自家難以擒獲,難道真要與其余兩個分功不成?”喝道:“眾將聽令,全力擒拿此獠,不得有誤!”
軍令如山,八陣雷圖之中,仙督司修士力士不敢抗命,拚著虛脫脫力,狠命鼓催法力,雷圖發射的雷霆之力愈加濃厚,已可牽製凌衝幾分法力。
兩相夾攻之下,凌衝也覺壓力陡增,忍不住想動用陰神之力,想了想又自放棄,居然反身殺向八陣雷圖。左神君心下一驚:“這廝神通既高,八陣雷圖可扛不住幾下神通!”轉念一想:“凌衝破去八陣雷圖,也需費上一番手腳,無毒不丈夫,以雷圖眾人性命來換凌衝,這買賣大可做的!”
八陣雷圖之中亦有見識高明之輩,叫道:“莫要空費法力,將神通集中一處!”醞釀片刻,驀地噴出一記雷光!那雷光浩蕩如瀑,向凌衝當頭刷落。
凌衝一拍鹵門,一面雷符升起,正是九天應元普化雷符,迎上粗大雷光,二者皆是雷霆大道顯化,九天應元普化雷符乃是尹濟老祖參悟玄門神通而創,專禦雷霆之力,一經出現,果將八陣雷圖的雷光汲取了三四分,可惜凌衝並未在此符上下太過苦功,到此已是極限,僅算為他緩過一口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