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有潔癖,但,它卻唯獨對你免疫。 ――尹沐陽
秦子陌沉默著,良久才說道:“我說過會對你負責,就不會言而無信。”他的嗓音是那般的低迷。
秦子陌握緊拳頭,道:“請再給我些時間。”
“好。”
其實,陶汐顏明白,如果沒有那一夜的迷情,她和秦子陌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有這般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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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夏想起了第一次來這兒時的尷尬,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尹沐陽一眼,後一秒她便又若無其事的喝著果汁。
而他一向能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他看著她突然笑了,喬安夏覺得莫名其妙,尹沐陽沒有解釋,他仍舊這般看著她,而後更是拿了她的果汁,結果被她一把抓住杯子的底部。她瞪著他,他揚眉看著她。
“我喝過的。”她見他仍不肯松手,:“你自己再點一杯。”
“可我就想喝這杯。”他眯了眯眼睛,最後還是硬生生把杯子搶到自己手裡,像個欺負女朋友的大男孩。
“等等,我記得你好像有潔癖,一向不喜歡吃他人吃多的東西吧!”
“嗯,可它對你免疫。”
她今天塗了粉紅的唇彩,有一點還殘留在杯子的外壁上,他看了一會兒,喝的時候唇剛好也卡在那個位置……
喬安夏隻覺的臉上猶如火燒般,而尹沐陽卻仍像個無事的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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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喬安夏去公司的人事部報道,領了工作證,便是被帶到了她工作的地方。
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忙碌的一天便開始了。
工作的間隙,喬安夏接到了陶汐顏打來的電話。
“安夏,先別急著掛電話。”
“有什麽事?”
“我和子陌要結婚了,我們的婚禮,我希望你能來參加。”
聽到這個消息,喬安夏宛如晴天霹靂。
她原以為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也該忘記了,不曾想在聽到消息的一刹那,她的心仍舊疼的厲害。
喬安夏的聲音有些顫抖:“陶汐顏,我們曾經是朋友,也曾無話不談,曾經,作為朋友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夠幸福,但,我從來都不是聖人,對於那件事我仍舊無法釋懷,我也不會大度到去祝福你們,更加不會去參加你的婚禮。”而後便掛斷了電話。
喬安夏身邊的朋友都知曉她喜歡秦子陌,可作為朋友陶汐顏卻偏偏搶走了秦子陌,喬安夏怎能不恨。
隻是心裡的這種痛,如今她隻能用工作來麻痹。
下班回家,喬安夏開門時,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她開門的動作頓住,本能的想要呼救,卻是聽見身後的人懇求般說道:“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是秦子陌的聲音。
喬安夏不敢轉過頭去看他,她害怕自己一看他,情緒就會崩潰,她就這樣任由他抱著自己。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是放開了她。
喬安夏努力的平複自己的心情,轉過身來,看著他。
他一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紅唇皓齒,膚色白皙,五官清秀卻又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酒氣。
秦子陌臉色潮紅,似乎喝了許多的酒。
秦子陌看著她,不說話。
喬安夏看著他,本想勸他往後不許喝這麽多酒,可,想想自己又該以何種身份說呢?
喬安夏終是沒有勸說,
她看著他,隻道:“聽說你要結婚了。” “你知道了。”
“嗯。”
“那,你會祝福我嗎?”
“那你希望我祝福你嗎?”
秦子陌依舊看著她,沒有說話,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喬安夏也沉默著,她轉過身去,開門。
秦子陌跟隨喬安夏一起進門。
“需要喝些什麽?”
秦子陌看著她,依舊沒有說話。
喬安夏打開冰箱,發覺裡面的飲品除了牛奶,再無其它。
她知道他不愛喝牛奶,便o他倒了一杯白開水。
喬安夏將白開水放在他的面前,並說道:“抱歉,我這裡隻有白開水。”
秦子陌看著她,仍舊沒有說話,突然,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喬安夏一怔。
而後她反應過來,便欲掙脫。
然,她越是掙扎,他握著她的手的力道越發的加重。
喬安夏白皙的手腕上已泛著紅色。
喬安夏看著他,道:“秦子陌,曾經犯過的傻,我不想再犯,所以,請不要再做容易讓我誤解的事。”免得會錯了意,最後卻發現,那隻是她一廂情願。
這種傻事,犯過一次就夠了,她不願再犯第二次。
秦子陌聽到這話,終是放開了她的手。
“對不起。”
這是簡單的一句對不起,隻這簡短的三個字,喬安夏卻感覺到他的那種無奈與傷感。
喬安夏抬眸,卻是瞧見他那雙漆黑的眼眸裡爬滿了憂傷。
喬安夏看著他,心不由自主的疼了起來。
兩人就這樣乾坐著,不曾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秦子陌才起身,準備離開。
喬安夏送他離開。
他走到門口,卻是突然的將喬安夏按在牆上,為了避免喬安夏的頭磕著, 他用自己的一隻手托著她的後腦杓。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近的隻要秦子陌一低下頭就能吻住她的唇瓣。
這麽多年來,這是他第一次與她這麽近距離的接觸。
喬安夏的臉色潮紅,她雙手緊貼於牆面,低著頭,不敢看他。
秦子陌緩緩的低下頭,那動作,似乎是要親吻她。
而她,顯然是被秦子陌的這般舉動驚著了,她撇過頭。
秦子陌的吻,終究是沒能落下。
他放開她,自嘲般笑了笑,道:“現在的我還有什麽資格呢。”說罷他便離開了。
喬安夏看著他落寞的身影,心裡很難受。
秦子陌下了樓,並沒有即刻離開,而是站在樓下,呆呆的看著她房間裡的亮光。
他拿出一根煙,想要點燃,卻又想到她說吸煙對身體不好,想起每次她被煙味嗆的難受的樣子,便將煙收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又自嘲般說道:“以後怕是不會再聽到她對我說這番話了吧。”而後,他又將那支煙拿了出來,點燃,又掐滅。
秦子陌也不知這那裡站了多久,直到她房間的燈滅了,才離開。
秦子陌打車回到家,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他站在陽台上,看城市的霓虹閃爍著,不知怎的,他的眼眶竟微微泛紅。
他又倒了一杯酒,喃喃自語道:“也許我們注定有緣無分,忘掉,也好,這樣彼此都不會痛苦。”說罷,便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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