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快哭了,眼淚就在眼窩裡打轉轉,可能只要輕輕閉下眼睛,淚水便要決堤了。 “她··她又是誰?”顫抖的聲音在喉嚨裡發出,我也覺得自己悲觀到了極限。
“她剛來我家沒多久,我也對她不算了解,所以你最好還是別招惹她。”張夢的表情看起來也不太輕松,我們就這樣僵持著坐在一起。
忽然洗手間裡的燈亮起來,張夢趕忙起身把房間裡的大燈打開,我看見自己手臂上的那隻鬼手消失不見了。
“它們都很怕光,所以開了燈就好了。”張夢淡定的說著,似乎遇鬼對她而言早已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哪亮?我要去哪呆著了,我不想再遭遇恐怖的經歷。
“我不想睡覺,我要去個安全些的地方。”我站起身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張夢在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薇,我知道有個地方,那裡鬼是很少去的。”
“什麽地方?寺廟嗎?現在讓我剃度出家也可以,只要別在遇見它們。”
“當然不是,我害怕的時候就會去那裡躲,但是我先聲明,那兒真的有點吵。”張夢說著也開始穿上外衣。
一路上我還在心裡猜測是什麽地方,可最終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我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果然是個很吵的地方。
夜店,一個我這樣的女孩從來沒進去過的地方。好奇心是有的,可我沒什麽朋友,貿貿然的自己去終歸不妥。黑色燙金的牌匾是一串串的英文,亂得我都分不清到底寫的什麽名字。門口三五成群的年輕人,看穿著或許跟我年齡相仿,可一看臉,濃重的彩妝下面又顯稚嫩的容顏。
如果說鬼是一種恐怖的存在,那這裡的人就是模仿鬼的存在。震耳欲聾的音樂別說鬼受不了,其實我也不太能接受。鐳射燈七彩投射燈在昏暗的空間裡四下紛飛,我看不清周圍人的表情,他們好像都沉浸在一種無法自拔的狀態裡。
走在我身前的張夢緊緊拉著我的手,忽然停下腳步,張開嘴巴,很賣力的大聲說:“小薇!我們一會兒先找個位置坐下來!”
我猛點頭表示同意。
穿過熱鬧的人群我們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這裡有張沒有收拾乾淨的桌子,上面的啤酒瓶橫七豎八的倒著。
我拖著腿坐在旁邊的椅子裡。
張夢看看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去給你買點喝的,你放心,這裡不會有那種東西。”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張夢的人生到底是怎樣的開始,活見鬼真不是開玩笑,像我這麽大一個人也要被嚇出毛病,但是她卻一直擁有這種能力,她是怎麽熬過來的呢?
“原來你TM的在這?”一個男人凶狠的聲音在我背後傳來,嚇得我一下子從椅子上跌了下去。
我去!不是說沒有鬼會來嗎?怎麽又被纏上了!!
本來膝蓋就疼得要命,這下可好,估計是完全報廢了。
我不敢回頭,拚命的在地上匍匐前行。“救命!————救命!”在如此吵雜的環境裡我的求救聲沒有一點作用。
一隻大手抓在我的肩膀上,把我像拎小雞一樣從地上拉起來。
側臉瞥了一眼,那並不是一隻厲鬼的青手。順著手腕——手臂——肩膀,逐漸看過去,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讓我感到十分錯愕。
“顧良··”我嘴裡喃喃的說著他的名字,可心中又不太確定。
眼前的這個男人,
有著和顧良極其相似的容貌,可淡淡的黑色眼線以及張揚的頭型都不是顧良的風格,左耳垂上一顆閃亮的鑽石耳釘被夜店裡的鐳射燈照耀著散發出異彩。上身僅僅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胸前的扣子還打開了兩顆,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這麽冷的天怎沒凍死呢??
看似顧良的這個男人拉著我走到角落裡,用力將我推到牆邊,他的一隻手杵在我的臉頰旁。
這個姿勢我知道,不就是傳說中的‘壁咚’。
兩個人離得這麽近,我真的很難控制自己狂跳的小心臟。
他微微的側顏竟然又向我靠近了,而且就在我的耳畔停了下來:“顧良,就是個傀儡,下次不要再把我和他弄錯了,我叫顧樊。”聲音夾帶著他的氣息,我仿佛中了魔咒,大腦裡一片空白。
“顧··顧良呢?”反正是遇到熟人,我想自己應該可以脫離苦海了。
顧樊直了直身子,伸手輕撥開我額頭前的長發,慢慢的開口,那副傲慢的姿態確實不像顧良。“他滿世界找你,不過你應該也知道,我說的世界有多大。至於一羽到底給你送到哪本書裡,她沒告訴良,自己又躲了起來。”
我抬起兩隻手推在他的胸口,想讓自己的空間再大點。顧樊低下頭注視著我的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踝,高大的身體緊緊靠在我的身上:“你是在公然的誘*惑我嗎?”
“走開!——”在這個男人和牆之間我覺得自己呼吸都困難了。
快速的風瞬間抵達到我的面前,他的嘴唇就在我的唇邊,我睜大眼睛不敢有一絲絲移動。
“顧良說你是他的女人,所以我放過你這次,希望你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顧樊說得很曖*昧,讓我難免瞎想。
什麽女人?什麽耐心?他們是兄弟嗎?怎麽性格差那麽多。
“小薇···他是誰?”張夢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顧樊這才放過我轉身看向張夢。
“呃···他··他是···”我看著顧樊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小薇是我哥的女朋友,正好在這碰見所以聊聊。”顧樊攏了一把頭髮,走到張夢面前,將她手中拎著的啤酒拿出一瓶。
這種解釋——我真佩服他。剛剛我們站的那種姿勢誰看了也不會說是嫂子跟小叔子吧。
“啊~原來是這樣,那你們聊,我再去轉轉。”張夢微笑著把手裡的啤酒放下,識趣的離開我們身邊。
“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嗎?”我現在最急需的是知道怎麽回家,這個恐怖的故事我是不想再多呆一分鍾了。
“你害怕了?”顧樊把酒瓶放在桌沿上,輕輕一磕,白色的泡沫瞬間流淌出來。
“廢話!這裡誰能不怕,到處都是鬼,還有要把我掐死的。”我情緒幾乎崩潰的大聲說到。
“都是那家夥的傑作,張夢還不是每天都生活在這種環境裡。”顧樊平靜得說著,這類故事他怕是見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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