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新的一天,我睜開疲倦的眼睛感受著陽光照射在被子上的溫熱。
論:什麽是幸福?
答:幸福就是睡覺睡到自然醒,幸福就是身邊有最愛的人相陪,幸福就是我還可以是無忌憚的用吻將他喚醒。
有些混亂的發絲遮擋在他長長的睫毛上,我抬手輕輕將他們撥開,低著頭專注的欣賞著這件我最愛的藝術品。
“不想你的偶像了嗎?”顧良沒有睜開眼睛,嘴裡說著置氣的話。
嗯??我腦子裡開始努力思考他說這話的意思,難道我昨天晚上又做出什麽讓良傷心的事情了?
“我現在考慮讓羅勝天從這個世界消失。”深邃的眼眸忽然睜開,目光裡帶著一絲憤怒。
我微笑著搖搖頭:“嘻嘻~~星之光的次數已經被我用完了,所以你沒辦法改變他的命運了。”
顧良也淡淡的笑了笑:“小薇,你做這個工作才多久,想法很幼稚,如果我拿到他父親的書呢?”
服了!!算你狠!!顧良要是想刨墳掘墓我還真是沒辦法。
看我老半天沒說話,顧良摸了摸我的臉頰:“放心吧,我逗你的,不會讓那小子消失。”
哎呀~~真討厭,害我擔心那麽久,還在想怎麽彌補才能讓他放過勝天。
如果說女人的嫉妒就是爭風吃醋,打打鬧鬧這樣的小事,那麽男人的嫉妒心一旦爆發不是戰爭就是殺戮。
看來我以後還是多認識些女朋友,那樣大家都安全。
送著顧良離開我的家,他還要去忙書屋裡的事情,我依然清閑的蹲在家裡。
“那個男人就是你說的愛人?”
我正在收拾床鋪,白九臻輕柔的話語突然傳來出來,嚇得我差點跪在地上。
“你怎麽還在我家?我以為以為你早就走了。”詫異的看著他,他似乎並不以為意,很自然的繞到我身前,坐在還沒疊整齊的被子上。
“我整晚都在,只是你們看不見而已。”
我覺得自己的臉很黑,表情都開始不自然了:“你看見什麽了?”
“嗯~你喝了很多酒,然後被剛才那個男人抱到床上,你嘴裡一直重複著想念什麽勝天的話,那男人好像有些生氣,於是用嘴把你的嘴堵上了,後來他開始解開你的衣領”
“停!!!————閉嘴!別在說了。”
我感覺自己的臉已經漲紅,耳朵鼻子裡都在往外冒熱氣。
這麽限制級的畫面怎麽能讓第三個人看見,往後我的臉還往哪擱?
無語的點了點白九臻,留下一肚子的怨氣。
想當年這家夥跟小蓉啪啪啪的時候,我多識相啊~很自覺的就離開了,他到好就這麽眼睜睜的貓牆角看著,真好意思呀~
“謝謝你救了我的命,但我也救過你一次,咱們就算扯平了,你走吧。”
白九臻摘下自己的鴨舌帽,攏了一把長長的頭髮,妖魅的眼睛注視著我,尖細的臉頰,薄薄的嘴唇,除了膚色黯淡一些,還是美得讓人窒息。
這個‘妖孽’一樣的男人
“讓我走嗎?小尼姑,你知道鬼縛的含義嗎?”他似乎很喜歡我昨晚給他解釋時用的稱呼,依然叫我‘小尼姑’。
為了不被他所迷惑,我眼睛不自覺的看向別處:“不不知道。”
白九臻呵呵笑了笑:“一旦戴上鬼縛就會永生永世成為我白九臻的奴仆,即使輪回千年也難以逃脫的命運。”
啥意思?我成寵物了唄?我就說這東西跟狗鏈差不多,看來一開始感覺就是對的。
不過我也不想讓白九臻小瞧了,別一天拽的跟二五八萬似得,誰還沒有點特殊武器之類的。
我轉身去梳妝鏡旁的小首飾盒裡把鬼縛的鑰匙拿了出來。
金色的圓扣放在掌心,遞到白九臻面前。
他眼神一亮,似乎也是第一次看見:“怎麽可能有這種東西?我竟然不知道。”
白九臻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了看,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小尼姑,你為什麽蠢到把這麽重要的東西給了我。”
我伸手想要搶回來,他卻把鑰匙藏到了背後。
“你就準備給我做一輩子的奴隸吧。”白九臻像是戲虐我一樣的在不大的房間裡左躲右閃,我根本就跟不上他的速度,好痛恨自己的白癡。
“你們玩得還挺歡樂,不如帶我一個吧。”警長傲嬌的躺在高高的衣櫃上面,貓眼一直盯著我們。
我怎麽忘了還有這家夥,它不會昨晚也在吧,我這家還能不能呆了?妖魔鬼怪都快湊出一桌麻將了。
“那個什麽神,你下來!白九臻是不是歸你管,他搶我東西不還我。”告狀誰不會,從小我就是幼兒園告狀小能手。
“小九我筆下非常得意的一個鬼怪,本來給了他一個十分悲壯的結局,卻讓你們這幫家夥給我破壞掉了, 現在你自食其果不是很好嗎?”警長坐起身用後腿搗了搗脖子下面的絨毛,不屑的說著。
我深吸了一口氣,真是無話可說。
“你們倆都滾滾出我的房子!!”氣死寶寶了。
“哎~你不就是想不被小九控制,那我也給他套一個受你支配的物件,算是平衡了吧。”警長小小的三角嘴露出笑容,異色的雙眼看向白九臻。
他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雙手快速的伸向自己的夾克裡,瞬間掏出兩枚滲著寒光的圓環。
難道白九臻想在我家裡開打嗎?我的衣櫃,我的電視千萬別給我碰壞了。
房間裡回蕩著一陣‘嗡嗡’的響動聲,我眼看著兩枚圓環脫離的他的掌心,旋轉著朝警長面前飛去。
可剛飛出去2米遠,那兩個亮環就停在了半空中,好像突然失去了動力。
“怎麽可能?”白九臻緊鎖著眉心,注視著衣櫃上的黑貓。
“臭小子,鬼王見我都要跪地膜拜,你還敢和我動手。”警長說著抬起一隻貓爪,銀白的指勾伸了出來,只在空氣中輕輕劃了一道,白九臻胸前的衣服瞬間開了口子,白皙的肌膚上滲出一條血痕。
“警長!————”我大叫著阻止它的行為,他們兩個實力差了十萬八千裡,這警長身體裡的神本來就是創造異界的神,想要白九臻的命還不跟玩似得。
警長好像根本沒聽我的話,四個貓指頭突然全部張開,白九臻“啊!——”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我看見一條猶如半個小臂長的紅色蜈蚣爬在白九臻的身上,從後背到前胸,最後鑽進了剛才那到傷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