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和了一下情緒,我坐在躺椅上冥思如何收拾王震的計劃,不如乾脆直接點,拿把小剪刀喀嚓了他,那樣既挽救了清清也挽救了思琪,一舉兩得豈不快哉。【全文字閱讀】
想想心裡都會發笑,雖然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乾出這樣的事情,不過要攪黃一段戀情還是容易的吧。
“良~~送我進去吧。”看著不遠處還在整理書籍的顧良,我平靜的說。
“看完了?”
“嗯,看完了,我想去李清清十六歲那年剛認識王震的時刻。”
顧良放下所有東西,離開座位走了出來,幾步來到我面前:“小薇,我現在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等我忙完了陪你好嗎?”
我搖搖頭回絕了他:“不用的,這本是關於愛情的書,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去忙你的吧,我沒問題的。”
顧良從我手中接過《白紙扇》快速的翻閱了幾頁:“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送你進去,我在你掌心寫下回文,如果遇到危險念出上面的字跡就能穿越回來。”
看著他從懷中將黑色的鋼筆拿了出來,我清楚這次要獨當一面的完成使命了。
伸出手心,良在上面書寫著我無法用肉眼看見的文字。
我有些困惑的問他:“看不見你說的回文呀?”
“進入到書中,當你遇到危險心裡感到恐懼的時候或者想離開的時候自然就能看見了。”
好吧~~聽他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二十三年前的夏天····
耳邊傳來知了鬧人的嗡鳴聲,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開著的窗子外面就是一棵高大的槐樹,樹葉和枝杈幾乎延伸到了房間裡。
這是誰的家?
我慢慢坐起身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不遠處的書桌上放著一副相框,照片裡的人吸引了我的視線。
那是一張彩色家庭照,用茶棕色的木質相框裝裱,照片裡一共有四個人。年紀稍長的一男一女坐在椅子上,身後各站了兩個年輕人,年輕男人我不認識,濃眉大眼膚色白白,笑起來的臉頰上留著兩個深深的酒窩,是個十分養眼的家夥。他身邊站著的女孩我是認識的,因為那就是我,只不過是年輕一些的我而已。
個子比現在要矮一些,梳著馬尾辮,微笑的模樣有點不太自然。
我正在專注的看著照片,突然身後的房門傳來‘咣’的一聲,我驚恐的回過頭。
一個風一般的男子衝進房間裡,走到書櫃旁四下翻找著東西,嘴裡還不停的嘀咕著:“小薇,快幫我找一下上次借你的那本書。”
觀望著他的舉動我在梳理我們之間的關系,這家夥是誰?或者我是誰??
“呃····你是?”
酒窩男突然停下動作,慢慢轉過身看看我:“你身體不舒服嗎?還問我是誰?我是你哥!快點把那本《徐志摩詩集》還我。”
哎呀我去~不是李清清的《白紙扇》嗎?怎麽變性成男的了?
我還是沒找到自己的位置,無奈的撓了撓臉,小心的問他:“哥···?你的名字是···”
酒窩男似乎是不太高興,幾步走到我面前,抬起手指彈在我的額頭上,‘當’的一聲還挺疼的。
“王薇!你是不是睡傻了?我是你哥王震、王震、王震···”每說一下就又彈我一下。
“啊啊啊啊啊····”被他襲擊的隻好躲來躲去。
剪子呢??我要的剪子呢??真是冤家路窄,我現在手裡要是有剪子直接就給他來個了結。
王震身高體碩的我還真不是他的對手,看來得適當找個機會偷襲了。
打鬧了一會兒,他在書架的上層找到了那本徐志摩的書,不再搭理我自顧自的走出房間。
“你去哪??”我緊緊跟在他身後詢問。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王震停下腳步45度仰望深情的說著。
“到底去哪?!你要不說我就不讓你走。”拽著他的衣袖,死也不能放手。
王震低頭看了看我的臉,微微一笑露出臉頰上的酒窩:“不是跟你說過來嘛,姑奶家的遠方表妹從南方過來小住一段日子,我答應今天和她一起看這本書。”
我就知道····
這個渣男是要去勾搭李清清,想過我這關肯定是不可能的。
“王震!我也去。”
“你喊我什麽?”他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哦哦哦,對了,我和他是存在關系的,表演就得來全套,我別別扭扭的小聲喊出一句:“哥~~~”
“這才乖,帶你去不是不行,你自己玩哈,千萬別給哥哥搗亂。”
“嗯。”我露出違心的笑容,心裡早做好打算。
不給你搗亂···不給你搗亂才怪!看我不把你虛偽的面具一層層的剝下來,讓你在李清清面前顯露本性。
我跟著王震來到街上,這時才注意到,四周有些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環境,因為這裡是二十三年前的家鄉,很多建築還保留到了現在,所以我仔細辨認幾眼就能看出哪裡是哪裡。
三線城市發展的緩慢,不過這也同時保留下來許多老建築,大都會的繁華過快,熟悉的事物總會不斷的被替換,往往丟失可以回憶的景色。
我知道王震家的住址,離我居住的小區不是很遠,大概走過四、五條街就到了。
這個真好,我想有時間回去看看,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年輕時的爸爸媽媽,他們現在是不是住在那裡。
王震騎著自行車帶著我沿著小路向小城的另一端駛去,看著街上那些我記憶中模糊的事物,感到無比親切。
一九九四年的夏天,我好像還沒到兩歲,那時的我是什麽樣子呢?是不是很可愛,哎呀~~好想見見小時候的我。
興奮了好一會兒,我終於冷靜下來,坐在車後座上,摟著王震的腰間,我輕聲的問他:“哥~~,我現在在做什麽?上學嗎?”
“小薇,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為什麽竟問些奇怪的事情。你現在當然在上學,只是暑假在家無所事事的閑呆著唄。”
上學?還能無所事事?那只能說明這是大學的假期,還好還好,要是高中的假期,我肯定會瘋的。
王震載著我到了市郊的三棟連排的白色小樓旁,整潔的院落,獨立的建築,看起來應該是個大家族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