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陌是好氣又好笑看著她,倒也順了她的意沒再追究下去了。不這做也都做了,說得再多也沒有用,他也絕對不可能自多做情跑去長公主府幫著趙極辰將咒給解了。
不過,現在去也晚了吧,趙書涵應該瞧到了。
果不然,趙書涵瞧到趙極辰時,臉色也異常的難看。
咒下在了趙極辰的身上,還是以母親為主的獨情咒,這對誰有好處?在這個特殊的時間點上,那就是趙文怡了。
母親沒辦法替文怡拒了這指婚,只能借著這次契機替了爭取了婚姻自主,心裡必是對文怡充滿了歉疚的。趙極辰中了獨情咒,將母親例在他心目中的首要位置上,那必定是也會順從母親的意思對文怡多加愛護。這樣的趙文怡就了靠山,嫁到榮王府後也有了底氣。同樣,楚軒鑫就算得不到趙家的助力,但在外人的眼中,他與趙家也是綁在一起了的。
如果查到最後,那兩個趙家新婦沒有可疑之處,那這次的下咒人就極有可能是楚軒鑫。
想歸想,趙書涵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黑衣也是百般的糾結,蘇如碧的條件一直壓在她的心頭上,她隻得求助於黑蛟。
黑蛟聽完黑衣的話,都顧不上埋怨黑衣什麽,匆匆進屋稟報:“主子,蘇六姑娘說有另一個老鄉的女子存在。”
一直沉悶發呆的趙書涵猛的抬起頭,聲音都變了:“什麽?”
老鄉,女子?
另一個穿越女?
趙書涵頓了頓,咬著牙低聲道:“叫黑衣進來。”
黑衣膽怯的進屋,低垂著頭,也不用趙書涵吩咐,盡快的將蘇如碧的話轉告給趙書涵。
趙書涵眯起了眼睛。
出聲名門,夫家顯貴,又是穿越女,這樣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小妹了。
蘇如碧能發現她是穿越女,想必那是她熟悉的人,這樣一來,圈子倒是極小了。幾乎能確定她就在京都,與蘇家或者瑞王府有往來的小婦人。
趙書涵飛快的將范圍劃定在了與瑞王府有往來的各家夫人身上,尤其是外地嫁進京都的年輕夫人們。他猜測蘇如碧是近期發現她的存在的,不然以蘇如碧的為人,哪裡會不攀上一個出聲名門又顯貴的老鄉,那必定會被燕草她們發現的。
當然,趙書涵也沒有放過最簡單直截的辦法,“讓燕谷燕麥幫蘇六姑娘離開瑞王府,但一定要撬開她的嘴,問清楚那人的身份。有必要,用點蠻也沒所謂。”
“是!”黑蛟和黑衣同時領命。
趙書涵反手再次拿起之前的那張名單,手指在名單上一一的劃過。這張名單上,是不是還有什麽被他給遺漏了呢。
回到東府,曹陌押著若伊進了小書房,祝姑姑有些著急,跟了過去:“爺,縣主只是小兒心性,遇事有些不周全……”
曹陌苦笑:“祝姑姑,我知道的。”這些人緊張幹嘛呢,他又不是要罰若伊。
若伊倒不緊張,還笑著道:“祝姑姑,你放心啦,他不敢罵我的。”
祝姑姑捂臉,這缺心眼的縣主,沒瞧著爺這臉色都黑成啥樣了,還不忘往火上澆油呢。她就不知道給爺留點面子嗎?
關上了小書房的門,曹陌還讓團子去守著。
團子直接不客氣地扭過身子,拿屁股對著曹陌。
小爺才不聽你吩咐呢,你算哪條魚仔仔。
若伊盤腿往軟榻上一坐,捏了把團子的尾尖,指著房門,還沒等她說,團子如閃電一般竄了過去,還討好的衝著若伊喵了兩聲。
若伊一招手,小麻花和小葵花也落在她的指尖上,她點了點兩個小家夥的頭,吩咐:“等會兒,
去找趟虛靈道長,問他今天拿什麽理由忽悠了長公主。”“得令。主子/姑娘。”小麻花和小葵花應道。它們兩個靈活的用嘴撩開了窗角給它們出入小洞上方的小氈布,鑽了出去。
若伊這才衝著曹陌道:“說吧。”
曹陌之前的氣焰早被折騰完了,原本就舍不得說她的,這下更舍不得了。他在若伊旁邊坐下,認真道:“能將月櫻叫出來嗎?”有些事光他說不行, 還得月櫻幫忙。這一刻他真慶幸,還有月櫻這麽個能幫著說得上話的人物存在。
不用若伊叫,月櫻一閃身出現了,她小小的人影兒坐在水晶球上,瞧著曹陌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娘沒功夫陪你小孩子玩過家家。哼,連個自己的老婆都哄不好,真個廢柴!”
“老師,你別罵他。”若伊倒是聽不過耳了,嘟著嘴護著曹陌。
月櫻叉腰指著她跳腳兒罵:“小沒良心,還偏心眼兒,你就知道護著他,他有什麽好的,瞧瞧外面那六個夜,長得也不比他差,外面比他長得好的男人更多,你就算一天換一個,也有得余!”
曹陌牙痛,世上的女巫果然都是他們獵巫者的死對頭。
她就一點兒都瞧不得他好,竟然敢當著他的面,唆使若伊爬牆。nnd,真當他沒法子治她啊!
若伊瞧著曹陌面色發黑,搶先一步護住了水晶球。
曹陌是想下手也沒有辦法。好吧,他隻得暗錯搓搓的將這筆黑帳給月櫻先記下,悶聲道:“月櫻,你就沒有告訴過她,這個時空裡關於氣運者的事嗎?”
說到這個,月櫻是氣上加氣,指著曹陌又是一頓亂罵:“你當老娘沒說,老娘嘴都說乾咧了。她不聽啊,不聽啊!你也長了嘴,你怎麽不說,你倒看看她聽不聽你的。”
曹陌捂著臉,就衝著月櫻這火氣,他也知道月櫻與他一樣拿這若伊是半點辦法也沒有。
若伊也算瞧出他們兩個都有些不太對勁了了,她撲到曹陌的背上,手捏著他的耳朵尖,帶著縷不安:“你不高興我幫文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