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宮燁辰,白月黎真是有著深深的無力感。
她不與他爭論那些歪理,轉身離開:“宮少還是回去吧,深更半夜你在我這處,免得被人誤會,更何況像我這種費盡心思糾纏男人的女人,宮少不是厭煩的很嗎?”
“白月黎……”
“還有。”白月黎停下腳步,轉身看他:“我有足夠的能力對付今晚那些不入流的把戲,宮少以後管好自己就行了。”
“白月黎!”
宮燁辰站起,想要向前攔住她,卻見白月黎直接從塔亭飛身而下,宮燁辰驚嚇之余又看到她輕點幾處完好無損的落於地面,拂袖而去。
她內力竟如此深厚,可點踏飛躍了?
宮燁辰雖是震驚,卻也立即跟上,他是‘暗門’的Boss,從八歲起就開始了各種殘酷非人的訓練,這種高度的跳躍自然不在話下,幾個帥氣的借力翻身就跳下了塔亭。
這邊白月黎回到房間後,就直接躺在了床上,想著自己一會兒的功夫被宮燁辰吻了兩次,她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煩躁的翻了身。
“女人。”邪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白月黎倏地翻身而起,便見宮燁辰那欣長的身軀立於床前。
“你還沒走?”
“我來提醒你小心齊宇軒。”
“齊宇軒?”白月黎輕眨雙眸,漆黑的眼珠泛著晶亮,片刻才若有所思道:“今晚的事,你是怎麽讓齊宇軒中了招?”
宮燁辰冷道:“換了他的酒杯。”一想到齊宇軒想要給白月黎下藥,他恨不得立刻一槍崩了他。
“那張靜怡是怎麽回事?”白月黎不解,她似捕捉到什麽,卻又什麽也沒想到。
“她。”宮燁辰頓了頓,走向前坐在了白月黎的床上,附身在她耳旁輕道:“我慢慢說給你聽。”
“你也可以不說。”白月黎撥開他的腦袋,冷眸微瞪。
宮燁辰低聲一笑,忽略她的冷視,直接開口道:“任雨嫣出兩百萬指使今晚伺候你的那名婢女給你下藥,我以為那婢女會拿錢做事,沒想到她倒是看不起那兩百萬,想把藥拿給顏憶寒邀功,但被我給要了過來。”
“我打算讓任雨嫣自食惡果,放入她的酒杯去,可到了大殿後,你們都在觀景台看著煙花……”講到這,宮燁辰停下看向白月黎,眸光幽深:“煙花好看嗎?”
白月黎看著他那一臉不爽的表情,笑道:“好看,前世今生見過最美的煙花。”
宮燁辰聞言雙眉齊挑:“前世今生?”
這話聽著怎麽好像哪裡不對?
白月黎心裡咯噔一下,她閃了閃眸子,沒再看向宮燁辰,只是道:“後來呢!”
宮燁辰也沒在意那句怪話,只是答非所問道:“以後還會有更美的。”
白月黎斂眸:“遲來的,我不想看了。”
“最好的,總會最後才出現。”
“……”白月黎蹙眉:“你說不說了,不說,你就從哪來回哪去!”
“說!”幾天都沒和這女人說話了,他怎麽能放過這個機會,說廢話也要說!
“你們在看煙花,我直接去了殿內,卻看到齊宇軒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後,直接在酒壺裡下了藥。”說到這,他氣息微冷:“我把齊宇軒的酒杯給換掉了,倒了他自己的酒,原本打算賞給任雨嫣的藥,我一轉念就送給張靜怡了。”
“後面…你應該明白了。”
白月黎點頭,原來如此。
宮燁辰輕揚唇角,不想卻聽她語氣心長的道了一句:“你果然…陰險啊。”
“……”
宮燁辰臉色一黑,她誇他一句會死嗎?
任雨嫣和齊宇軒的關系最近鬧得僵持,如果藥下給了任雨嫣,那麽今晚和齊宇軒顛鸞倒鳳的人就是她自己,雖然沒有傷害到白月黎,但任雨嫣正巴不得如此呢。
所以宮燁辰就把藥下給了張靜怡,這樣不僅讓任雨嫣痛苦,也懲罰了齊宇軒,至少他是沒有臉面再糾纏白月黎了,順帶著讓張靜怡和任雨嫣關系破裂,她二人相爭,短時間內任雨嫣也不會想辦法對付白月黎了。
他為白月黎換得幾日清淨,她竟說他陰險?
“本少還有更陰險的,你想試試嗎?”宮燁辰欺身向前,在她耳畔壞壞的輕呵一口。
白月黎後仰,臉蛋微紅,語氣卻帶著一絲諷笑:“宮少,你這樣,就不怕你之前一手策劃的事情功虧一簣嗎?”
宮燁辰心口一震:“你都知道?”
“本來不確定,可是……”白月黎伸手撫上宮燁辰那張邪冷俊美的臉頰,輕一勾唇笑的嫵媚:“你依舊這麽關心我的一切,我怎麽會想不到呢?”
喉嚨一滾,宮燁辰雖然貪戀白月黎的溫柔,可她突然的變化,讓他有種不妙的感覺。
這個女人會是這麽容易就不在意之前的那些事了?
宮燁辰挑眉:“所以……”
“我不會原諒你!”白月黎神色一變:“宮燁辰,你太自以為是了。”
宮燁辰垂眸:“我只是想更好的保護你。”當然這不是一個好的方式,卻是不好中最好的辦法。
“如果你的保護,是讓你的女人在別的男人庇佑下才能萬分安全。那麽,這是你的選擇,不是我白月黎的選擇!”
“你沒有選擇了。”宮燁辰沉聲道:“你現在必須待在顏憶寒的身邊。 ”
“呵…”白月黎哼笑道:“那你現在在做什麽?我已經如你所願是顏憶寒的女朋友了,你讓我遠離你,你又在做什麽?你為什麽要來找我。”
“我想你。”
他又靠近一分:“我很想你。”
“宮燁辰。”白月黎聲音微頓,鼻頭一酸:“你自私。”
“是,我自私。”
他做不到讓白月黎身處險境,他不管等待他的是什麽,只要白月黎能平安,他做的一切都不會有所顧慮。
“我討厭自私的人。”
“白月黎。”宮燁辰看她:“為了你我可以對全世界自私!”
“說你陰險你還真卑鄙,你利用顏憶寒知不知道會給他帶來什麽樣的傷害。”白月黎強忍著心裡的怒意,指著門口厲聲道:“你給我滾出去!”
“不滾。”
他所做的顏憶寒都知道,兩個存了私心的人,只能說各有所求。
“無賴。”白月黎一腳把他踢下了床,“滾!再不出去,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若是不客氣,早一掌劈來了,我知道你心疼我。”宮燁辰痞道。
“……”白月黎無語,她暗暗凝聚內力,卻遲遲沒有向他襲去。
說他無賴,偏偏他就真的耍起無賴。
“女人。”宮燁辰掰過她冷漠的小臉,認真道:“等過了校慶,我任你處置,好不好?”
如果,他能活著過完托斯卡羅的校慶。
他一定會把白月黎給追回來,給她最好的一切,讓她做Z國最幸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