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從遊樂園遊玩歸來的日子,已經過了十多天的時間。這段時間之內,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女孩也是一直保持著笑容十分歡快的樣子。
即便是有著這樣的基礎掩飾,藏在寒拓內心深處的不安感覺從來都沒有因此而減弱。
卻無從詢問。面對歡笑著的少女,寒拓也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下口去詢問這種事情。氣氛使然的原因,正如無法再人群歡樂的氣氛中自顧自地說喪氣話一樣,寒拓關於諸多事情從一開始就沒有辦法問出口。
唯有任憑直覺造成的不安感在胸口之處肆意地膨脹開來。當然在表面看來當然是沒有任何的跡象所表露出來。
但即便是如鯁在喉,著十多天的時光過的還是相當的快樂的,快樂到回想起來甚至只是一眨眼之間時間便流逝乾淨。這絕對是能夠銘刻在自己的生命之中的中央時光,作為男人而言,十多天的時間確確實實給予了心愛的女孩幸福的緣由,足夠有理由為之驕傲。
許許多多的人在不同的景點目擊到了兩人的聲音,其中包括時刻就追蹤在來那個人之後的黑袍人組織的成員。但並沒有發生什麽出格事情。
因為祝融的計劃已經達到了最終的階段,不允許組織的成員發動擅自的進攻。寒拓看上去大概是超越了普通的學生非常強力的樣子吧,所以才能夠如同那位混混所說一樣擊敗了這邊組織的成員。但也不過是如此了。
能夠打敗自己這邊的力量獲取者這點讓人頗為在意,但根據情報而言,也是做了相當程度的劇烈戰鬥了。然而也就這種程度了,比起那不入流只能夠派往外界工作的組織成員,還有更多更加強力的家夥在組織的中心階層工作。一個成員的損失實在是微不足道的事情,比起這個更加重要的還是整個組織的威嚴受損吧。
對方看上去除了強一點之外依舊不過是一位普通的少年罷了,對於學生來說十分寶貴的暑假裡,也盡是把時間花在了與女孩的約會上面。稍微有點現充,但從男孩子的角度來說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一般來說應當立即擊殺,不過有來自“主上”的禁令,所以未曾動手。避免橫生枝節,畢竟在人類的社會之中,一個人的非正常死亡足夠引起相當程度的騷動,為此妨礙計劃的話簡直就是得不償失。
所以只不過是維持著最低程度的監視而已。是何時想起來了,就朝著人群之中瞟一眼,單單只是確認其行蹤的最低程度,微弱到連寒拓都未有發覺。
但跟蹤終究是跟蹤,某一刻最後的答案終究會曝光在天空之下。
誰也不知道祝融尋找的東西正是人形的狀態,所以沒有任何一位追蹤者發覺。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後還是會知道的吧。到時候只怕是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集合所有的力量進行捉拿,寒拓與小黑兩人在細如發絲的鋼絲上正行走。
在這一天,有開出城市的汽車沿著國道公路行駛過來,在走過某一段界線的一瞬間不經意之間望了一眼自己的後視鏡,那一瞬間他直接亡魂大冒。
迫使他慌慌張張地緊急靠著路邊停止了製動,急忙下車確認事項。然而他也只能夠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事態實在是太過於龐大以至於他連一點兒入手的余地都沒有。
方才開車出去的時候還好端端存在著的城市整個都消失不見了。
那麽多的高樓大廈聳立著的地方,居然就真的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地無影無蹤。眼前的所有景物都是從來沒有見過,但是無縫銜接著根本毫無破綻,似乎從一開始就如此形態地存在在那裡一般。
他所不知道的是,此時許許多多與這個城市有所關聯的人都在這一刻時間陷入了慌亂。搭載在上,手繪的紙質上,所有地圖之類的訊息無一例外地,關於這座城市的情報正在消失。
如同此時絕大多數人一樣,開車的男子舉起了自己的手機,準備打電話撥給自己在這座城市之中的相關人員。信號通過無線天台的傳導,正確而高速地傳遞了出去。
男子卻在它剛要接通的時候掛下了電話。
猛然醒悟過來,環視周圍,不知道自己突然停下來在這裡做些什麽東西。
自己要打電話?打給誰?電話上面顯示究竟是誰的號碼?自己到底要做什麽?
徑自苦思冥想,到底是想不出任何有用的情報。記憶在留有一大段的空白之處再次悄然銜接上去,將重要的部分從腦海部分給剔除了出去。在所有人所不知情的情況之下。
世界在經歷了短短一段時間之間的慌亂之後再度恢復了平靜。一切的事情都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殊不知在中華的一處角落之下剛剛經歷了一場恐怖的變化。
與此同時,在城市之中的所有人手機上都不約而同地收到了一條短信:由於電工原因,導致手機信號以及任何通訊工具無法使用,給您帶來的不方便盡情見諒,緊急搶修之中,預計兩小時之後予以排除。
通訊員以顫抖的身體編輯完了這條短信,接著發給了登記上的所有號碼。抵在他頭上的槍口這才移開來,他瞬間以要癱軟在地的迅速躺到了在了自己的座椅之上,冷汗已經浸透了他的衣襯衫,汗水順著身體流到了椅子上面。
他甚至無法理解眼前的這種狀況。就在方才,一夥兒身著黑袍手持槍械的暴徒以極其專業迅猛的速度佔領了政府的信息局,所謀求的也只是向大眾發表這樣一條奇怪的短信而已。不謀財不害命的匪徒還是第一次見,卻能夠輕易地在他們身上看出有著比這類人更加危險的味道。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但絕對是極其危險的東西。
發這樣一條短信的意義在何處?通訊員靜靜思考著蹲在了一邊。所要求做到的是“提醒”而並非“過程”,似乎是說其結果他們已經做到了一樣。
切斷整個城市對外的通信來源麽?怎麽可能?!
然而確實是做到了。
諸多的人受到這樣的一條短信默默地咒罵了一句,但也無可奈何。人類所仰仗的文明利器,在某一天突然失去其掩護的話,可想而知整個群體都會變成何等脆弱。
像這樣,關於這座城市的異變以不可思議的手段給暫時封印起來了,一時間還無法被人們所得知。
短信發送的消息傳導祝融的耳中,做出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微微地苦笑了一下。
除非立刻將整座城市所有的生物悉數殲滅,否則這件事情還是瞞不了。真正的神明能夠做到,但畢竟自己還不是真正的神明,區區半神的能力和身體,做到這樣的程度已經是極限了。
但說到底自己所希求的也正是如此。不需要真的全城人俱都忘記自己的城市的真實的存在。這種行為只不過是像打獵一樣,欲真正捕獲獵物的話,就要讓它感受到自己周遭的無變化狀態,讓其安心地留在原地。因為任何人都知道一個打獵的技巧,打草驚蛇最終只能看獵物白白地逃走罷了。
麻痹大意,以至於不能發現正在逐步向自己靠近的牢籠。
十多天的時間,情報已經基本掌握完畢,現在正是正式展開“捕獵”的時候了。也正是自己能夠從這個大鐵球裡面出去的時候了。
第一階段,“幻滅”結束第二階段,“解體”正式開始。
這一瞬間,隨著祝融所散發出去的靈力場的不同,整個城市的某些地方也在悄然發生著改變。逐末的終焉時刻已經來臨。
我知道的啊,時間已經不夠了。心知肚明的女孩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淚水,為了不讓男孩看見而將自己臉深深地埋進了他的背部。
寒拓騎著自行車載著女孩行駛在黃昏的公路旁。西下的夕陽帶著波光粼粼的湖水分割成了一塊一塊的光斑,晃著路過行人的眼睛卻沒有刺眼的柔和感覺。倒是有晚風已經開始吹拂起來,撩起寒拓的劉海,撩起小黑的發絲,好一派隻存在電視劇之中的青春偶像劇。
寒拓感受到了自己背心之處的溫熱。
“怎麽了?”寒拓關切地問道。
“沒什麽哦只是風把沙子吹到了眼睛裡面,害得我眼淚都流下來了啊。”小黑毫不留情地在寒拓的襯衫擦蹭了乾淨,讓寒拓不由自主地聯想到在他褲腳上擦蹭身體的家養貓兒。
正是對於主人的依賴,正是對於男孩的依賴,才會讓她們做出這樣的動作。
“呐,阿拓,停下吧。”
“嗯?”寒拓頗為不解地偏了偏頭,方才他們才從城市裡面的一個景點之中回來,此時正要回家休憩了。饒是如此,對於女孩的要求他還是無條件地選擇了答應。
自行車停在了路邊,小黑手靠著路邊人行道上的欄杆,對著波光粼粼極致金色地湖水微微地吐了一口氣。宛如文學少女一般的感性心思,面對每天都能看得見的景色依舊保持著最為高漲的熱情來進行欣賞。
這就是女孩吧,總是沒有來由地多愁善感啊。寒拓陪著小黑站在一旁,悠悠地想到。
“阿拓。”小黑輕輕地說道。
“嗯?”面對少女柔和到極致的音調,寒拓也以漫不經心的口氣應到。
“我喜歡你哦。”卻沒想到這枚直球擊打地猝不及防。
“唉?!”寒拓發出了含糊不清的不中用的聲音。
“阿拓,我很喜歡你!很喜歡!最喜歡了!”少女根本不顧及旁人,自顧自地大聲地喊出來了。路旁的行人毫無意外地也聽到了,有老人說著“現在的年輕人什麽什麽的”,但是大家還是俱都鼓起了掌了。為少女真摯勇敢的行為獻上最為高強的禮讚。
“咕哇!”仿佛腦袋之中某根弦因為過熱而崩斷一樣,同樣炙熱熱烈的情感從心底深處湧現上來,“我知道,我知道了啦。”
從第一天與小黑成為戀人的第一天就知道了。眼前的少女,對自己抱有著自己無法想象的熾熱請安,如果那能夠用熱度來衡量的話,那都將化作岩漿一般將自己全部吞噬沉淪。
對於這種的戀人,寒拓也要拿出自己的真心實意來作為回應才行。
這樣說起來,自己還一次都沒有對她說過啊關於那件事,雖然自己一直都用行動表現出來,屬於硬派男人的作風,終究還是沒有能夠親口說出來。
現在說出來吧。
“”寒拓無言地開口,喉嚨之處卻是想起“嘎巴”的一聲響,即將要說出口的話卻硬生生地卡在了那裡。真不中用。他恨恨地用自己的手悄悄地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強烈的痛楚給予了他覺悟,喉嚨之處的話語到底突破了阻礙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我也喜歡你所以說,我也喜歡你!”
說出來了。
仿佛聽見了世界上最為難以置信的話語的樣子,小黑瞪著眼睛傻傻呆呆地看著這邊。這一瞬間她甚至都忘記閉合自己嘴巴,眼睛之中閃起了波動,在手足無措的男孩之前豆粒大小的淚珠一顆一顆地掉落下來。
只有親耳聽過了,才知道這句話是這樣暴烈地撥動著自己的心弦。
“唉別哭啊”頗為尷尬的寒拓站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鼓起勇氣說出來的坦率話語卻讓女孩為之哭泣,讓他不禁對自己整個人都產生了懷疑。
“啊抱歉沒有事的。”小黑卻沒有擦拭自己的淚水,依舊任憑著淚水在自己的臉蛋上肆無忌憚地流淌,“沒想到阿拓會來這出啊,可是給我一個大驚喜了啊。”
真是驚喜啊,完全超出了自己所擁有的期待,欣喜到自己的淚水都止不住地奪眶而出。
這樣就可以了, 剩下想要說的話已經想不起來了,全部都被幸福的洪流所衝走了。
已經沒有什麽遺憾了。
啊說起來那個還沒有做呢。都是怪阿拓,自己想做已經來不及了。已經沒有時間了。
“再見了阿拓。”小黑輕聲說道。
清風吹起了她的發絲,將臉部全部都露了出來。寒拓看見一顆碩大的淚珠從女孩的眼眶之處流淌之處,沿著臉頰滴落下來。迎著夕陽的光輝,水珠發出了映照耀眼的光芒,一霎那全部的景物都模糊透明起來。
夕陽明明在相反的隔著少女身體的另一邊。
這一瞬間,淤積在寒拓胸口的不安感如同火山噴發一樣猛然爆炸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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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為魔王的勇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