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奧瑟的目的正是瑞恩娜,而不是一直以來都表現得極其亮眼的蕾娜。現在也是絲毫不假以掩飾的表情散發出了自己的怒氣,魔王的威勢可不是蓋的……單單是他的威名,就能夠讓半夜哭泣不止的小孩子硬生生地止住自己的哭泣了。
不過……他的目的卻並非是瑞恩娜的性命。正因為得知那個“世界的真實”的真正意圖,乃至於他不能忽視瑞恩娜這位,當前看起來小小的存在。果真是小小的存在……雖然是並沒有成長為真正的大才的隱蔽王者,但是就算是真正的帝王在這裡,也堪堪是在地位上和魔王的存在平起平坐的態勢而已。
所以這位小小的女孩兒,在這般的情況之下,實際上是起到的作用並不大的。即便她本身確實是以自己最大程度的努力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事情的進展過程是否順利,從來就不和一個人的努力有著什麽樣的關系的。若是熱血能夠解決一切的事情而不必勞煩著自己繼續操心,那麽世界上很多的東西也不會出現這樣那樣的悲劇後果。
然而奧瑟無疑是將自己的重心放在她的身上的。以至於在自己身後,有著詭異而高速的物體以一種極為不可思議的動作迅速接近自己的時候……因為目的即將達到的激動心理,反而讓他一時間沒有察覺到態勢。
他張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是終究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了。爾後他終於察覺到自己身後所傳過來的不正常的氣氛,凌厲的殺氣筆直地凝結在了自己的後腦杓的地方,一瞬間就讓他的汗毛渾身豎了起來。
根本沒有說下去的余韻……他只能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扭轉了自己的身體,堪堪躲過了來自於極速趕到的寒拓的奮力一擊。後者因為沒有擊打到對方還深深地嘖了一口,不過接下來的動作不停,一記地揮砍沒有得手,大不了再繼續揮砍就是了。
一柄大劍的刺擊猶如毒龍出海,在沒有真正咬噬到獵物之前,是絕對不會因此而松口地。寒拓渾身的動作和揮砍的利落仿佛和自己融為了一體,一舉一動之間都充滿了身為劍士的身份而獨有的利落感覺,絲毫沒有任何猶豫的情感。
刺擊不成,寒拓在下一個動作直接反轉了手腕,以暴露自己的腹部為代價,筆直地繼續砍向了奧瑟。然而說是暴露自己的要害……這種情況則是最好的防禦。當然對方也可以舍棄防備直接攻擊自己的破綻,只是自己付出的不過是重傷的代價,而對方很有可能就會因此而丟失了自己的性命了。
攻擊就是最好的防守,寒拓的舉動無疑正是最好地詮釋了如此的道理。雖然比不上一些生活了長久的歲月經驗豐富得嚇人的老妖怪,戰鬥了如此長的時間,戰勝了如此眾多的敵人,對於戰鬥的方法也總有著屬於自己的一點兒方法和謀略。
至少憑借著這些經驗……就算並不能真正的在正面上壓倒敵人,但是起碼在和敵人的戰鬥過程之中,憑借著自己長久以來的經驗,自己做任何的事情也底氣很足,信心有時候也是一大部分的人能夠發揮出自己所有的能力的最大依仗。
這是最為基礎的,作為在攻擊的時候所想象的,最為正常的兵法謀略。只是……恐怕魔王奧瑟本人並不吃他這一套的。哪怕是針對於一位同樣是人類的敵人,恐怕方才那一連串的攻擊動作就已經分出了勝負吧。無論人體的皮膚多麽的強韌,也無法抵抗住一位少年揮砍著鋒利的劍刃全力一擊吧。相比起絕對的利器,人體終究還算得上是頗為的脆弱。
然而奧瑟的身體確實是趨向了一個詭異的角度的。
以相當的詭異動作躲開了寒拓一氣呵成的攻擊,在根本不足一米的距離之內,完全就處在揮舞著【貫黑日】的少年的攻擊范圍之內,少年自然也不是什麽使用劍的庸手,倒不如說是整個蓋迪亞大陸都少有的劍術大師的存在了。很難想象砍不中敵人的狀態……但是事實就是這麽發生了。靠著極大的動作快速爬上“懸崖”的寒拓,正是為了給予對方出其不意的一擊才硬生生地憋了一口氣,一直支撐到現在的。在經歷過兩場的大戰,寒拓著實是已經精疲力盡了,哪怕從身體之中再擠出一絲的力量都覺得困難至極。
卻是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本應該就此消失的世界卻遲遲沒有變回原來的狀態,讓寒拓知道了事情遠遠沒有就此結束的。
更大的可能……是因為自己沒有關注的眼下,蕾娜她們,自己最為重要的夥伴們大概正在遭受著難言的危機……他就不可不就此單單地吊在那裡了。
即便自己借著和奧爾曼的搏鬥,足足掉下了數千米遠地高空!這也不是自己阻礙前往她們身邊的阻礙!自己當初是說了要保護她們的話……雖然她們自身可能並不需要自己去保護,但是畢竟是處在虛弱的狀態之下的戰士們,自己若是不保護的話,總得會落入不懷好意之輩的魔爪之中的。
這樣的猜測終究是實現了……自己恐怕是沒有預料到,對方居然會掐準了如此尊缺的時間,來進行自己的計劃。從自己趕到,和不顧一切地和奧爾曼展開爭鬥,到現在剛好戰勝奧爾曼的期間。雖說期間的過招的確來來往往,對他來說確實是一種經歷了很長很長的時間的感覺。但是期間真正的時間流逝也不過是短短的幾分鍾而已,剛好弄好一杯泡麵的時間,卻被對方的長久等待之下給把持住了。
那又怎麽樣呢?總不可能真的順應著對方的心意,將自己無所事事地吊在這裡吧?在他們這等的等級戰鬥之中,自然沒有一開始就完全戰勝敵人的想法,大概是只要對方確實地落入了自己的陷阱之中的話,一定的程度之上就差不多稱得上是自己的勝利了。
所以取勝的秘訣,有一部分就是絕對不能夠落入對方的節奏之下!哪怕是一點點的劣勢,最後都有可能陷入自己身敗的情況之下,所以即便是一點小小的優勢……想要勝利的話,那麽就連這麽一點小小的優勢就需要據理力爭才行。
憑借著從胸口滿溢出來的,強行提起來的一口氣,向著頂端迅速地爬過去。自己並沒有辦法一下子到達頂端,所以與其在思考之中浪費時間,還不如努力地克服自己疲累的心思,率先展開自己的動作才是重中之重的。
討厭在無意義的躊躇之中浪費自己的時間。所以即便是一段相當漫長的路程,寒拓本身都沒有為之怯懦。正常人別說是垂直角度之下的數千米,恐怕就算是平地之下的數千米的距離,恐怕他們都會為之辛苦得走完吧。若是看見這番一眼都差不多看不到頭的路程,下意識地就會認為這是一項怎麽也不能夠完成的任務而畏懼不已了。
不能夠說是不累的,實際上從打敗色欲的時候,身體各種各樣的部位就以差不多要哀嚎出來的程度向著自己的主人訴說著自己想要休息的意願了。然而寒拓卻是憑借著強硬的意志力,硬生生地抵消了自己的身體所發出來的疲勞的警惕感。
只是意志能夠撐得住,實際上自己的身體,寒拓自己也是盡了最大的努力在勉強著運動的。以至於一邊咬著牙關苦苦地支撐自己的動作的同時,對於自己的身體也確實有著相當的愧疚感了。
仿佛是完全兩個不同的個體,因為戰鬥的磨礪使得寒拓在身體素質的各個方面都成長不少。但是成長地最為迅速地,恐怕唯有他的思想可言了吧。
所以造成了現在這番可能太過於畸形的戰鬥力。以至於在自己的身體都瀕臨崩潰的現在,反而是自己的意志力能夠撐得下去。若是放在一般的情況之下,有人是連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都沒有耗盡的現在,卻已經喪失了自己所有抵抗的勇氣了。
自己的話……一切的動作看上去是在現在給撲了一個空。看上去確實是人類的形態,然而看到這一幕的人,大概能夠在最為清醒的意識之下意識到對方可真的不是“人類”這種東西吧。
雖說奧瑟的變換形態並不是人類,而是一隻豹子型的獸人。但是除了露出來的耳朵之外,其實其他的肢體和器官都和人類無異的。
他卻是不在於這兩類的生物都俱不涵括的范疇之中的。和奧爾曼一樣……他是一隻貨真價實的怪物。他的關節在躲避寒拓的斬擊過程之中,詭異地扭向了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若是讓普通人來看的話……無疑是會自己造成自己骨折的動作,卻在奧瑟的動作之下,堂而皇之地展現在自己的面前。
怎麽可能……寒拓自己也下意識地冒出了如此的想法,但是聯想到對方的身份的話,那麽一切的行為也就釋然了。既然是怪物的話……自然沒有什麽可以難得到他的東西,更何況是自己從未有見識過的玩意兒,恐怕發生什麽狀況都不能有的奇怪的。
奧瑟自身也不得不說是有點兒措手不及的。只是寒拓的斬擊終究沒有辦法實際地砍在他的身上,在躲避的情況之下,自己恐怕也一下子掀開了自己的底牌了。
如今的寒拓……即便揮舞著一支並沒有在攻擊力強化之上有所作用的大劍,所造成的破壞力終究是不能夠小覷的。雖然寒拓本身確實是筋疲力竭的狀態,然而若非是真的失卻了力氣,又怎麽可能有著徑自從數千米的深度之下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來的吧。
從自己施展能力以來,到寒拓陡然從“懸崖”的那邊蹦出來的刹那,期間的時間又有著幾分鍾的間隔呢?然而正是這麽幾分鍾的間隔,確實讓寒拓完成了讓一般人看到都不由得膽寒的垂直距離之下,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時間便到達了目的地了。
自肘自己也有著這份體力麽?奧瑟的回答是確定的,那便是:沒有!寒拓看見奧瑟以極其詭異的姿態躲開自己的攻擊,將對方看作是一個怪物的同時,自己又何嘗不是正式地邁入了名為是“怪物”地行列之中了?
奧瑟被稱之為怪物的地方是他的身體……依舊保持著人形的形態, 然而身體卻不是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人的身體,關節可以看作是無物,全身都可以做出是極其恐怖的扭曲動作的。
而另一邊,寒拓被看作是怪物的理由,則是他自己所擁有的最高層次的體力了。經過了兩次大戰的經歷,奧瑟他是知道的,所以把握時機將寒拓困在那個懸崖之下,雖然並不是想著能夠長時間地囚禁著寒拓的動作的,不過至少能夠稍微長一些的時間束縛住他的行動,至少也是奧瑟他自身所期望的。
計劃之中大概足足有著幾十分鍾的時間才對……這段時間大概是可以做出自己所預想的很多事情的。然而等著方才的交談才剛剛破裂,自己才顯出自己最開始的動作的時候……對方就以最為凌厲的姿勢,陡然竄到了自己的眼前了。
不僅如此,還是毫不留情地對於自己發出了一陣子的斬擊,以至於一時間逼迫得他不得不變回了自己原本的魔獸形態。
對於魔王來說……所謂的“魔獸形態”,若不是到達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恐怕自己也不會走到這麽一個地步的吧。
唯有陷入了連自己的生命都有可能遭受危險的狀況,自己絕對不可能展露出這份姿態。
畢竟……一旦激發出來,也就意味著自己再也沒有更多的強化手段,不僅展露底牌,同時也給了對面知曉自己極限的契機。
但是那種情況,不激發自己的最強狀態是不太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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