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輕蔑,毫不掩飾。
爭鬥中的高鑫,忽然冷哼一聲,手上的動作,更加的凌厲。
拳風呼嘯,閃爍而出,只聽一聲悶響,便擊退了對手。
腳下旋即一踏,身子仿佛旋風,朝著李肅踹去。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李肅猛然一愣,隨即一拳轟下,朝著腳踝打去。
可就在這時,高鑫忽然變招,踹去的那條腿,忽然落地,猛力一蹬,宛如獵豹,狂衝而出。
雙拳橫空而過,砸向李肅兩頰。
“小瞧了你!”
李肅瞳孔微縮,腳下在地一點,身形隨即後退。避開雙拳的同時,兩臂似白鶴展翅,拍向高鑫的雙拳。
拳掌交擊,發出脆響,兩人一觸即退,目中皆露驚訝。
面色略微一沉,高鑫跨步上前,便要再次攻去。可沒他等動作,便出現一隻手,壓在了肩膀上。
看向呂布,高鑫皺眉,疑惑的道:“怎麽?”
“別打了。”呂布笑了笑,盯著李肅道:“我們的戰鬥,應該在明天。”
“哼,你是怕了?”李肅雙目微眯,睨著高鑫問道:“你是呂布找來的幫手?”
高鑫聞言,神色一呆,看向呂布,詫異問道:“是嗎?”
“你覺得呢?”呂布哈哈一笑,拍著高鑫肩膀:“我是怕你把他打殘了,明天沒有人幫我揚威。”
“什麽?”
高鑫滿目茫然,有些不明所以。可對面的李肅,卻是目現冷色。
“還想揚威?”李肅面色譏諷,伸出一根小指,點著地面說道:“你太弱了,做孩子王,還不夠格。”
“孩子王?”呂布嗤笑笑道:“你已經十幾歲了,目光還如此短淺,隻想著做孩子王?”
聽了呂布的話,高鑫也嘲諷道:“只有這點志向,難上大雅之堂。”
“哼,你們懂什麽。”李肅面色一窘,瞪著呂布兩人,大聲的辯解道:“誰說我只有這點志向,我還要做並州孩子王。”
“遠大的志向,我很看好你!”伸出大拇指,呂布讚歎道:“祝你夢想成真!”
“那是當然!”李肅得意洋洋,揚著下巴說道:“奉勸一句,早日臣服,很有好處,看你身手不賴,讓你做大將軍。若是不服……哼,打到你服。”
“行,明晨辰時,校場上見,我可期盼著,你打到我服!”呂布嘿嘿一笑,拉著高鑫離開。
高鑫皺了皺眉,等到走遠之後,這才疑惑的道:“不反擊就算了,你怎麽還誇他?看他那麽囂張,我就拳頭髮癢。”
“誇?”呂布搖搖頭,笑著反問道:“難道你覺得,我真在誇他?哪怕大漢的孩子王,不也只是個孩子麽?”
“嗯?”高鑫眨了眨眼,這才醒過味來:“你可真夠奸賊的,損人在無形之中,才算是大乘之境!”
呂布撇了撇嘴,心中不甚在意,千年後的“水軍”,那才真正厲害,罵人一整天,不帶重樣的。
兩人一路行去,很快回到呂府。
一夜沒有回來,身上衣衫染血,自然受到盤問。
半真半假的講訴,過了母親這一關,才帶著高鑫回了小院。
可是剛到門口,便聽一聲輕喚:“弟弟。”
“在!”呂布轉頭一看,立刻迎了上去:“二姐,有什麽事嗎?”
呂迎棋蓮步而來,疑惑的看著高鑫:“他是誰?”
“嗯,他是……”
沒等呂布說話,高鑫便搶先道:“姑娘,您好,某姓高,單名鑫,字孤龍。敢問姑娘芳名,不知妙齡幾何,可否許配人家?”
姐弟二人,同時呆怔。
片刻後,呂布抬起手,蒙住了眼睛。而呂迎棋,
面頰緋紅,後退了一步,嗔怒的喝道:“你這人好生無禮!”聽到二姐的話,呂布心中一跳,抬手拍向高鑫,沒好氣的說道:“像你這般說話,會嚇到姑娘的,這裡是我的住處,你先進去等一會。”
不等高鑫再說話,呂布便用力一推,將他推進了小院,反手關上了院門,這才看向呂迎棋。
“二姐,什麽事?”呂迎棋俏眼一翻,揪向呂布的耳朵,氣鼓鼓的訓斥道:“看你這一天天的,都帶什麽人回來?”
“呃……”
呂布面色尷尬,握住二姐的手,苦澀的討饒道:“姐,先把手松開好不好?這個高鑫有點本事,所以我才帶了回來。只是我也沒想到,他竟會如此孟浪,驚擾到了姐姐。”
“不說這個家夥,秦宏和余心雅,又是怎麽回事?”
呂迎棋放開了手,又捏向呂布的臉:“你當呂家是什麽地方,就招些亂七八糟的人?你弄來了這些人, 自己卻跑得沒影,還要本小姐來照看。”
咧了咧嘴巴,呂布含糊道:“秦宏我知道,可是余心雅,她是什麽人,我不知道啊?”
“魏續可是說過,是你讓送來的,敢說你不知道?”呂迎棋的小手,又加了幾分力:“現在你回來了,姐姐我不管了。”
魏續?
任由姐姐在臉上施為,呂布卻微微皺起眉頭。
但是很快的,便想了起來,恍然的說道:“那我知道了,是五遲之症?”
“就是她。”呂迎棋的另一隻手,也伸向了呂布的臉,眼中帶著幾分笑意:“真沒想到,你這小臉,還挺好玩。”
“求姐姐不玩,再玩就壞了。”呂布抬起手,擋開呂迎棋:“余心雅是吧,她住在哪裡?還有那些女子,都安排好了吧?”
呂迎棋撇著小嘴,面色不悅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弄那麽多女人,清一色小姑娘,各個出水芙蓉,你想建后宮麽?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居然這麽好女色?”
這下完蛋了,好色的名頭,算摘不掉了?
“我沒有!”呂布滿心的鬱悶,可這要怎麽解釋,只怕越解釋越亂。
“你自己的后宮,你自己處理吧。”呂迎棋纖手抬起,指著織染坊方向:“她們都在織染坊,你若是想看她們,那就自己過去吧。”
呂布搖搖頭,苦笑著說道:“先看看余心雅吧,也不知她的親人,還有沒有在世的。”
“那你就別問了。”呂迎棋面色一沉,幽幽的歎了口氣:“包括余心雅,所有的女子,都沒了親人。她們的家人,都已經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