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華都督……”
在這員剛到的將軍面前,先前的那名將領噤若寒蟬。
針對呂布的殺機,全是他臨時起意。現在不僅沒得逞,反而是己方慘敗。
雖說還有千名部下,想將呂布等人殺掉,也算不上什麽難事。
即便這些人再驍勇善戰,又怎麽可能打得過上千人?
可現在華都督趕來,又怎麽敢再下殺手?
在大庭廣眾之下,圍攻董卓的義子,他可以裝傻充愣的假作不認識,可這位華都尉怎麽可能裝得了糊塗?
若是殺了,也就殺了。
可現在並未成功,就不能繼續出手了。
那將領垂著腦袋,眼中充滿了絕望,最後還是功虧一簣。可他又怎麽能想到,呂布以及他的屬下侍衛,竟然厲害到這般程度。
那可是整整一隊騎兵啊,竟然被十幾個人摧枯拉朽的給滅了。
瞥了一眼那個將領,華雄便挪開了目光,指向了另一位將官,“你說!”
“這……”
那名將官面色一凜,旋即便搭手回禮道:“諾,事情是這樣的……”
“冒充呂將軍?”
華雄面露冷笑,眼中厲芒閃爍。這些屬下打的什麽主意,聽他們的一番說辭,心裡就已經明白了。
可是這個蠢貨,不知道呂布的厲害,憑這些個蝦兵蟹將,就想要威脅到呂布……
蠢,蠢到家了!
恨恨的瞪了眼那個將領,雖然心中憤怒屬下辦事不利,可他終究是想立涼州系的軍威。
眼眸轉動,看著一眾部下的慘狀,便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娘的,這呂布下手還真狠啊。
那一隊騎兵,足有五十人,現在還活著的,也就剩十幾個,還各個都是重傷。
“呂將軍,縱使我的部下,將你錯認為賊人,可也不該下手如此很辣吧。”
華雄的目光,終於落向了呂布,眼眸中的憤怒,沒有絲毫的掩飾,“而且,他還想著幫‘呂將軍’拿回赤兔,總算是一片好心。”
“是麽?好心?”
迎著那兩道目光,呂布淡淡的說道:“某已自報姓名,卻仍冠以賊名,究竟是錯認了人,還是有其他想法……”
隨著呂布話音一頓,氣氛便一片森冷肅殺。
“冒犯呂將軍,他自該受罰,來人……”
華雄吸了口氣,冷聲道:“拖下去,仗一百,立即執行。”
“諾!”
隨著話音落下,便有兩名騎士,朝著將領走去,拖到一邊實施杖刑。
不過片刻,在聲聲慘叫求饒中,那將領已被打的不成人形,癱軟的如同一攤爛泥。
“有罪當罰,某在這裡,向呂將軍賠罪。”
華雄跳下馬來,對呂布躬了躬身,接著卻目光一肅,冷然道:“不過,你打殺某家將士,某不得不替他們出頭。”
“你待如何?”
那名將領受了懲罰,那些出手的士卒死傷慘重,呂布也懶得與他們計較。但這華雄先禮後兵,倒是讓呂布頗感意外。
雖然與華雄見過幾次,但對這個人並不了解。呂布所了解的內容,也是從後世的些許記載。
呂布這邊話音剛落,便又聽沉重的馬蹄聲,從遠方疾馳而來。
眾人凝眸看去,卻是並州軍趕了過來。
為首的幾名騎士,正是高順與張遼等人。
大隊騎兵蜂擁而來,穿過涼州軍的隊伍,聚攏到了呂布的身邊。
“怎麽?欺負我並州無人麽?”
在涼州大兵們出現的時候,早有天機營的探子發現不妙,回去通知了高順張遼等人。雖然他們也不知道,會不會和呂布發生衝撞,但也是防止出現什麽意外。
高順、張遼點齊侍衛,仍在火速趕來的路上時,就又接到了後續的消息,那些涼州兵果然和呂布對上了。
可是距離尚遠,即便是快馬疾馳,也才在這個時候趕到。
高順、張遼趕到時,並未發現有爭鬥,便暗自松了口氣。可涼州軍包圍呂布,依然引起了他們的不滿。
可在穿過包圍圈,看到裡面的場景,並州軍頓時就紅了眼睛。
這麽多人圍攻呂布,這是在和並州軍挑釁麽?
隨著嘩啦啦一片的抽刀聲,高順立刻就上前怒斥對方。
“哼……”
本已經吃了暗虧,大失顏面的華雄,聽了高順的問話,面色就更是冷峻。
一隊騎兵被十幾個人擊潰,周圍的步卒圍而不敢進攻,這是離得老遠時就被華雄看在眼裡的。
先損失了一隊騎兵,又責罰了一員將領,還沒將場子找回來,就又被對方的小將詰問,華雄終於忍不住怒意了。首發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分明是我們吃了虧,究竟是誰在欺誰?”
華雄目光冷冽,眼中飽含肅殺,“吾等奉命追拿賊人,爾等反傷我麾下將士,真以為華某好欺不成?”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你這是打算反咬一口嗎?”
站在旁邊的聶軒, 立刻就站了出來,指著不遠處的“一攤爛泥”,滿面譏諷的嘲弄道:“我家將軍已經報了名號,你們那將領卻汙以假冒,還想傷我家將軍的性命。”
“哼,既然報了名號,他真敢動手麽?不過就是唬人罷了,而呂將軍倒是威風,打殺了某麾下的兵將。”
華雄眸光閃爍,冷冷睇著呂布,隱隱飄起一絲極弱的殺意,“傷了這幾十條人命,某是不可能算了的,還要給手下的兄弟們一個交代。便是到了董公那裡,某也要討個說法回來。”
“哼,你想如何?”張遼皺眉道。
“全部拿下,膽敢包庇者,一律擒拿。”
隨著華雄話音一落,涼州士兵同時大喝,更是帶著滾滾威壓,朝著前方邁出一步,緊張的局面更加嚴峻。
“誰敢?”
高順持刀怒喝,宛若舌綻春雷,“華雄小賊,你是故意挑事吧?”
什麽時間不來搜捕惡人,偏偏在呂布出現時來搜,對方擺明了是想要針對呂布,以及呂布所在的並州系軍團。
只不過華雄並不知道,他們借口的那些賊人,就是呂布麾下的虢亭死士。
雙方劍拔弩張,氣氛再度凝結。
“吾等乃是執行公務,反倒是呂將軍,為何出現在這?”
華雄冷笑著,眼簾挑了挑,睨著呂布道:“難道藏在這裡的那些賊人,還與呂將軍有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