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修習九段錦,至今已七個年頭。
九段錦也到了第二段瓶頸,但至今未能突破至第三段,始終被什麽禁錮著,無法打破那道瓶頸。
但是就在剛才,瓶頸似有松動,仿佛有醍醐灌頂,更似枷鎖被打開。
呂布起身,大步邁出,站在空地中,擺開了架勢。
看到這一幕,常喜兒困惑,田豐有不解。但兩人很默契的,都沒有出聲詢問。
九段錦共有九段,每段有九個動作。
這一次,呂布十八個動作,全都是水到渠成,很順利的就完成了。
在最後一個動作完成後,只聽呂布身上劈啪響動,仿佛筋骨都舒展開了。
而且,就在這一刻,呂布的氣息,變得更加強盛。
人雖然還是那個人,外貌體形也未變,但是給人的精氣神,就似得到了某種升華。
旁邊的兩人,感受最為直觀。注視呂布的目光,都帶著幾分驚疑。
“我怎麽感覺,氣質不同了?”常喜兒口中輕喃,“奇怪,也沒見哪裡有變化啊。”
“這是正宗的上古導引術!”
田豐見多識廣,雖然不曾見過,但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既然是上古導引術,那自然就無需疑惑,這可是上古先民的智慧結晶。
呂布改變的是內在,身體的機能與氣息,得到了數倍的增強。
九段錦第三段,呂布身形一晃,便如神龍擺尾。
可是,這一個動作,才剛剛成型,呂布就覺氣悶,難以保持持久。
果然,不過片刻,便只能停息,劇烈的喘息,平複體內激蕩的氣息。
“少將軍,你怎麽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常喜兒眨眨眼,感覺不可思議。沒見呂布做什麽,怎麽會這般疲憊?
“沒什麽。”
皺眉思索片刻,呂布便明白了。
這第三段的動作,修煉起來更艱難。僅是一個動作,就耗盡了力氣,實在匪夷所思。
這還是呂布修煉,若是換成了別人,豈不得當場累死?
難怪上古導引術,流傳下來的不多,實在是修煉起來太過艱難苛刻,能堅持下來的必是天賦絕佳者,同時還得擁有非常強大的毅力。
果然,武之一道,無大毅力,無大恆心,是很難有所作為的。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若是能夠堅持下來,那麽必定成就非凡。
呂布收回思緒,就見一老一少,正瞪眼盯著自己。
“我沒事,放心吧。”呂布笑了笑,便看向田豐,“多謝先生相助。”
“無礙,凡塵煉心,既是磨礪,也是修行。”田豐頷首,溫聲說道:“道法自然,自然而然。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少將軍若有空,可多讀《道德經》。”
“先生說的是。”
呂布應諾下來,便看向常喜兒:“走吧。”
“啊?哦。”常喜兒一愣,便點了點頭,小臉之上,很是沮喪。
可剛轉身時,就察覺有人,從身邊走過……
常喜兒抬頭,發現那個人,竟然是呂布。
詫異之下,方才醒悟,頓時喜形於色,快步跟了上去。
呂布很快召集眾將,對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作出了訓練的規程安排。
令狐家和孫家,都居於中都縣,這一次過去,也不知多久,才能夠回來。
畢竟,令狐家的女兒,孫家的兒媳婦,兩家都是世家大族,哪能隨便讓人搶的。
正事剛交代完畢,可在場的眾將領,卻沒一個離開的。
“你們……還有事?”
看到眾將領不走,反而還盯著自己,呂布就覺得奇怪。r />
“少將軍,這麽好玩的事,您一定帶上我。”高鑫認真的說道。
什麽?
呂布卻是一愣,心中暗生不妙,目光轉向常喜兒,難道是她泄露了?
可還沒看出什麽,就見秦誼跳出來:“少將軍,也得帶上我,”
“我,還有我,我也去。”
“我也想去……”
看著下方眾人,全在吵吵鬧鬧,呂布的臉色,立刻就黑了。
“你們幹什麽,都給我肅靜。”
呂布一聲虎吼,旋即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你們知道了?”呂布硬著頭皮問道。
“知道。”
呂布眼睛一番,沒好氣的說道:“知道什麽啊……”
“搶媳婦。”
異口同聲的喊話,驚的呂布差點吐血。
“常喜兒。”呂布咬著牙,有些生氣了。
“不是我……”
看到呂布的神情,常喜兒立刻否認:“我只和姐妹們說了……”
“靠……”
跟那群丫頭說,那不等於宣告全世界了?
呂布兩眼一翻,險些氣暈過去。原本還想悄悄的去,然後在悄悄的回來。
可現在看來,肯定不行了。
只是沒有想到,令狐雪在這裡,人緣倒是很不錯。在場所有的人,都希望他回來。
呂布忿忿的訓道:“你們搶什麽媳婦,是不是都沒事做?”
“有事。”
張遼附和了一句。
“那還不去忙?”呂布瞪眼。
“諾!”
張遼抱了抱拳,便轉向了眾將:“少將軍有令,還不去幫忙搶媳婦,都在這傻愣著幹啥呢?”
“吼哦哦……”
眾將領一聽,便興奮起來,紛紛衝出了議事堂,每個人都磨拳霍霍的,好像真的要去搶媳婦。
看到這,呂布有些傻眼了,這究竟是啥情況?
瞥向張遼, 呂布面色微沉,眼中厲芒閃動。
張遼似有察覺,轉身就準備跑,可還沒等邁開腿,就被人一下拽住。
“小樣的,還敢跑。”呂布手掌用力,便將張遼拽回,“你行啊,膽子倒是不小啊,都敢假傳將令了。”
“思少將軍之所思,想少將軍之所想,憂少將軍之所憂,慮少將軍之所慮……”
“停!”呂布一陣頭大,捏著張遼後頸,沒好氣的訓斥道:“好的你不學,學會貧嘴了?”
拍了一下張遼,呂布沉聲說道:“這次面對的,是兩個世家,你們別給我胡鬧。”
“少將軍,這就不對了。”張遼搖頭,正色說道:“正因為是世家,所以底蘊深厚,這是我們無法比擬的。”
“什麽意思?”
呂布聞言,略有疑惑。聽張遼的話,似意有所指。
“少將軍還未明白?”
推開呂布的手,張遼便無奈道:“田先生說了……”
“田豐?”呂布愕然。
“唔,說漏了……”
張遼一愣,立刻抬手,捂著嘴巴,眼珠亂轉,神色尷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