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聞者驚!
匍匐攀爬,神色驚恐:“公子饒命,將軍饒命,我等知錯,我等交代……”
沒了靠山後,他們的心防,已趨於崩潰。
宋憲的滿目殺意,讓他們膽戰心驚。
剛才無所畏懼,是因為有錢通,更有靠山譚淵。
可是現在,他們自身都難保,又如何保住家仆?
淡漠的瞥著他們,呂布非嗜殺之人。可這些家仆,又著實可惡。
跟著錢通暗中作惡,他們又怎能是好人。
瞥了一眼家仆們,呂布指著一人道:“你出來。”
“公……公子?”
看著呂布的目光,被指的那位家仆,立刻顫顫的爬起。
“剩下的人,你先看住。”對宋憲吩咐一句,呂布便沉聲說道:“看你的衣著,地位並不低。應該怎麽做,你自己知道。”
“是,小的一定戴罪立功。”家仆點頭哈腰,訕訕的產諂笑著。
呂布點了點頭,走向了嚴夫人:“夫人,我們一同進府,去找嚴家小姐。”
“民婦只是賤民之家,息女怎敢高稱小姐。”嚴夫人欠身道。
古代等級森嚴,平民哪敢逾越?
呂布心中感歎,隻好轉移話題:“先進去找人。”
在家仆的帶領下,呂布隨同嚴夫人,一路走進了錢府。
而呂布的身後,則是魏續等人。
剛進秦府不久,李黑當面而來,看到呂布之後,便急切的說道:“公子,好多的女子,盡數被關押。”
“她們可好?”呂布面色一沉,關押這些女子,目的不言而喻。
可這些女子,又從何而來?
“除了個別失常,大多完好無損,只是衣衫襤褸,有的春光外泄……”
說到這,李黑老臉一紅,顯得有些尷尬。
“從秦府找些衣物來,先給她們披上再說。”呂布皺了皺眉,瞥向身邊家仆:“哪裡有衣服?”
“這……”家仆面色難堪,尷尬的解釋道:“府中並無女眷,也沒女子衣……”
呂布聞言,一腳踹去,家仆踉蹌後退,驚恐的求饒道:“公子,小的說的是實話啊。”
“魏續,你帶人去找,是衣服就行,不必分男女。”呂布吩咐一句,便看向了李黑:“我們過去。”
一行人快步行去,便到了後院地牢。
“怎麽樣?”來到地牢門前,呂布沉聲問道:“裡面什麽情況?”
“我們還不清楚……”李黑為難的說道:“先前闖進去時,驚起許多尖叫,初略掃了一眼,我們就出來了。”
呂布聞言頷首,對嚴夫人說道:“我們兩個進去。”
“啊?”嚴夫人一愣,隨即點頭道:“好。”
兩人還未進入,便聽一聲輕喚:“公子!”
魏續帶人本來,每個人的手上,抱著大堆衣物。
“給我!”呂布伸出手,將衣服抱起:“你們等著,嚴夫人,我們走。”
“嗯。”
嚴夫人看了看,也接過些衣服,這才跟上呂布。
地牢裡面潮冷昏暗,只有幾盞油燈照明。在兩人進去後,便覺無數目光,朝著他們射來,透著森冷寒意。
“我乃九原駐軍,校尉呂良之子,呂布。如今秦府已被查封,此來是救你們出去。”
呂布話音落下,卻是無人答話,左右看了兩眼,正想在說兩句,就聽嚴夫人道:“環兒,你在嗎?”
“娘,是娘親。
”一道稚嫩的女童聲,從地牢的深處傳來。 聽到這聲回答,嚴夫人驚喜道:“環兒,是我的環兒。”
“我們過去。”呂布心中暗喜,有了熟人之後,事情就好辦了。相信那些女子,會多一些信任,隨自己離開這。
兩人快步行去,走到一間牢前,便見一隻小手,從木欄中探出。
嚴夫人聲音哽咽,立刻就撲了過去:“環兒,你怎麽樣?”
“娘,環兒好呢,娘親不哭。”
呂布來到牢前,打量了一眼後,便對嚴夫人道:“讓令媛退後些,我打開這牢門。”
“這……”嚴夫人一愣,為難的說道:“這要如何打開,不如去找鑰匙。”
“不用,女子氣力小,自然打不開。”呂布伸出手,摸了下銅鎖,淡然的說道:“所以這鎖,材質不好,一拉便開。”
說著,呂布雙手用力,便聽“卡啦”一聲,便扯斷了銅鎖。
牢門被打開後,環兒衝了出來,撲向了嚴夫人。
呂布上前兩步,走進了牢房中,放下手裡的衣服:“我一個孩子,你們不用怕。這有些衣物,歲時男子的,但暫且遮身。”
牢中的女子們,全都面面相覷,無人敢於上前。
“怎麽?”等了片刻,呂布問道:“不相信我?”
便在這時, 一人說道:“憑什麽信你?”
“就是,她是被錢老賊看上的,放她女兒出去很正常。我們要是走出牢門,難免又是一頓毒打。”另一個女子,也冷聲哼道:“你小小的年紀,竟跟著錢老賊,就不怕遭報應?”
“咳……”呂布有些無奈,苦澀的解釋道:“只有我和嚴夫人,後面並無人跟隨,哪有人會打你們?”
“少糊弄我們。”先前的女聲,冷冷的嘲諷:“你想叫人進來,還不是一句話?”
“就是,你能拉開銅鎖,說明力氣極大,我們這些女子,怎麽會是對手?”
聽著他們的話,呂布有些無奈,就是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在呂布無法的時候,嚴夫人卻走了進來:“你們在這的命運,無非就是被賣掉……”
眾女子紛紛沉默,嚴夫人又接著道:“為何不堵一次?如果是輸了,最多一頓打,若是賭贏了,便重獲自由。”
這一番話出口,牢中的女子們,倒是有些心中。
沉默了片刻後,便有一名女子,忽然站了起來:“試就試,誰怕誰?”
女子走了上來,拿起一件衣服,便披在了身上。
“外面有官兵,會保護你們。”呂布讓開牢門,對那女子說道:“不過,你們暫時無法離開,需要你們指正錢通。”
“只要你沒有騙人,我們自然會指證。”女子抿了抿嘴,便朝牢外走去。
開始的時候,還在試探著。可是走了幾步,沒有見到阻攔,這才邁開大步,放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