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口否認的話語,讓兩人皆是一愣。
趙雲、徐塵相視一眼,他們可不會認為呂布,是忽然患上了失魂症。
那麽呂布這麽說,便不想認此事了。
可是,若有人查到證據,又能抵賴得了嗎?
徐塵抿著嘴,打量著呂布,眉宇間很是狐疑。
“大哥可是能解決此事?”趙雲試探著問道。
“事在人為。”
呂布自信一笑,便轉移了話題,不想在談下去。
殺掉的那個人,是張讓的侄子,是否能夠平息,呂布也不知道。
對於這件事,呂布的辦法,其實有很多。
但是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利用繡衣使者。但劉脩的繡衣坊,能否頂得住壓力,呂布心裡並沒底。
畢竟張讓、趙忠等十常侍,幾乎可以說是權傾朝野,他們的背後的人可是靈帝。甚至他們已經架空靈帝,靈帝都要看他們的臉色。
雖說繡衣坊的背後,同樣也是那位靈帝。可呂布對這些人,並沒有太大的信心。
如果從繡衣坊這裡,得不到應有的庇護,自然就要走別的路。
但是這些事,呂布不能說,說了也沒用。
時間在閑談中流逝,一個時辰很快過去。
告辭了趙雲、徐塵,留下秦誼陪著他們,便直接去了議事廳。
可以進議事廳的人,其實只有那麽幾個。
程頤、郭懿、郭嘉、馬琛、師明華等人,已經都等在了房間內。
在主位上坐下,呂布面色微沉,瞥了眾人一眼,便對大家說道:“今日,有兩個壞消息。”
這樣的開白場,令大家都愣了。
相互看了看,程頤便問道:“公子,出了何事?”
“有關我們先鋒營,和鴻鵠營的訛傳,不知道諸位可都知曉?”
“什麽訛傳?”
“倒是聽聞些,但有好有壞。”
“不知少將軍指的是哪個?”
看眾人皆露茫然,呂布便繼續說道:“最近有訛傳,是說鴻鵠營,是先鋒營的軍妓,不知你們怎麽看?”
“什麽?”
“豈有此理!”
“雖然對鴻鵠營,都會頗有微辭,可這太過分了。”
“用心歹毒,何人所為?”
聽到呂布的話,所有人都怒了,眾人憤怒聲討。
在所有人中,只有師明華,還保持著沉默。
“悟雙。”
呂布轉向他,凝重的問道:“不知你對此事,可有什麽看法?”
師明華作揖,淡淡的說道:“既是訛傳,無需理會。可如此謬傳,卻有失聲譽,需查其源頭,解除此隱患。需知三人成虎,曾參殺人。”
“沒錯,如此重傷我先鋒營、鴻鵠營,其心可誅。”
程頤也抱拳道:“少將軍,這等歹毒訛言,必須盡早扼殺。若影響我軍形象,損失將不可估量。”
“對方用心險惡,會否丁原所傳?”馬琛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心思不軌的丁原。
“有可能。”呂布頷首。
若是這個訛傳,坐實給先鋒營,最後受益的人,自然就是丁原。
丁原可憑此為由,接收改編先鋒營,以平息民眾之怒。
可剛想到這,呂布的目光,便瞄向郭嘉。
這個家夥,老神在在,坐在妹妹的身邊,一副慵懶的樣子。
郭嘉能坐在這,可不是他自願,是被郭嘉拽來的。
“二弟。”呂布輕喚了一聲,向聽聽他的看法。
郭嘉眼簾一抬:“別問我。”
話音剛落, 旁邊的郭懿,便秀眉微皺,退了他一下。
無奈的瞥了眼妹妹,郭嘉隻好無奈的道:“聽懿兒說,你們出並州,來洛陽之前,剿了太平道的並州總壇?”
郭嘉的一句話,讓所有人愣住,頓時豁然開朗。
寂靜了一瞬,師明華說道:“對啊,我們怎麽沒有想到?”
郭懿也補充道:“哥說的沒錯,丁原的目標,可不只是先鋒營,還有我們少將軍。若真是丁原傳的,豈非毀了少將軍,肯定不會如此做。”
“丁瑤能追過來,就足以證明了。”程頤、馬琛相視,認同了這種猜測。
“那這樣一來,便只有太平道了。”
呂布點了點頭,轉頭看向程頤:“通知天機營,要查清此事,務必找到源頭。再聯系一下徐晃,看他可有線索。”
“喏!”
程頤應諾,卻又問道:“少將軍,您先前不是說,有兩個消息嗎?”
“對。”呂布頷首,凝視諸人,沉聲說道:“今天我殺了一個人。”
“殺人?”
“發生了何事?”
“殺了誰?”
看到大家詢問,呂布沉默片刻,便緩緩的說道:“常侍張讓的侄子,張理。”
“啊?”
聽到所殺的人,眾人再次一呆。
“少將軍,這可是個麻煩啊。”
過了片刻,師明華道:“少將軍剛來洛陽,就惹下如此麻煩……”
“白天,當街殺人?”
馬琛變了臉色,焦急的說道:“授人以柄,實在不妥。”
“是啊,少將軍,發生了什麽?”
程頤皺著眉頭,凝重的勸說道:“應該早做打算,先離開洛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