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早,呂布便收拾妥當,隨著郭嘉出門了。
在趕到鴻都門時,徐庶、石韜等人,早已經等在這裡。
“幾位來的夠早。”
來到近前後,呂布拱手道:“布來遲了。”
“不遲,不遲。”石韜湊上來,對呂布笑道:“我們兄弟幾個,就住在這附近,也剛到沒一會。倒是二位,要起早了。”
“咦。”徐庶好奇道:“你們兩個怎麽湊到一起了?”
“徐兄幫在下去報官,我們兄妹被人綁架了。”郭嘉黑著臉哼道:“真是豈有此理。”
徐庶幾人都是人精,聽郭嘉的憤聲抱怨,就明白了怎麽回事。
“郭老弟真是喜歡開玩笑。”石韜笑著打趣道。
“誰開玩笑了。”
郭嘉眼睛一翻,氣的臉色紅:“快去,快去。”
可他的幾句話,眾人隻當玩笑,根本就不在意,轉而問向呂布:“呂老弟,我們這就走吧?”
“不知鴻都門學還有多遠?”
呂布頷,隨在眾人身邊。
“不遠,盞茶的時間就到。”徐庶隨口笑道:“對了,呂老弟,你把郭老弟怎麽了,他對你很有怨念啊?”
瞥了眼郭嘉,呂布苦笑道:“還是懿兒的事?”
“懿兒也是你叫的?”郭嘉頓時瞪圓了眼睛。
“好,郭懿,郭懿?”
呂布無奈,這小郭嘉,還真有些小孩子脾氣。
正行走間,石韜忽然道:“對了,呂老弟,可有推薦信?”
“有!”呂布拍拍胸口,何止有推薦信,還有好幾封呢。
在在盧植府上時,呂布曾說過來意,當時盧植就揮筆,寫了一封推薦信。
不過,呂布自己身上,還有郭鴻的信。所以盧植那一封,就讓給了馬琛。
相信馬琛,今天應該也會來。
一路行去,邊走邊聊,倒是愜意。
不過片刻,便看到了鴻都門學,懸掛著的偌大牌匾。幾個大字,筆勁如龍,氣勢恢宏。
“這便是鴻都門學了。”
徐、石抬手一指,為呂布介紹道:“看到那匾上的題字了嗎?聽聞是出自聖上的手筆。”
“好字。”
呂布點了點頭,心中暗自嘀咕,這若是能拿到後世,絕對的無價之寶啊。
“公子。”
站在鴻都門學外,正觀看著的呂布,聽到了一聲輕喝。
轉頭望去,卻是馬琛,正快步走來。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兩人,都是灰衣裝扮,是盧植的家仆。
來到了近前,馬琛好奇道:“這幾位是……”
介紹了徐庶等人,呂布身邊的說道:“這是馬琛,諸位可知,他是誰的後人?”
“誰的後人?”
眾人的目光,轉向了馬琛,眼中透著狐疑。
“這如何得知?”石韜兩手一攤,滿臉無奈道:“要不給點提示?”
這時候,郭嘉兩眼望天,淡淡吟了一句:“龍鳴水中不見己,截竹吹之聲相似。”
“嗯?”石韜聞言,思索著道:“這句話出自《長笛賦》,是已故大儒馬融的作品……”
剛說到這,眾人眼睛齊瞪,轉頭看向馬琛:“難道……難道這位馬小兄弟,是大儒馬融的後人?”
幾人對視一眼,紛紛躬身作揖:“真是失禮了。”
住在呂布的家中,郭嘉明顯沒閑著。家中都有什麽人,早就一清二楚了。
“諸位哥哥請起,琛雖是名士之後,但不想憑借祖蔭。”馬琛認真的說道:“琛相信,能憑借自己的實力出人頭地。”
徐庶等紛紛讚道:“不愧是馬公之後!”
“哎,在下可聽聞大融馬融,乃是伏波將軍的後裔,
不知可否屬實啊?”有人好奇的詢問。“馬小兄弟,你是怎麽和呂老弟相識的?”
“馬老弟……”
馬融的後人,的確受關注,才剛一出現,就被圍住了。
看到馬琛有些窘迫,呂布急忙攔開眾人:“大家這麽多問題,讓人家怎麽回答?”
郭嘉開口道:“不用理他們,嘉很是好奇,你在呂布那,是做什麽的?”
“啊?”馬琛聞言,當即笑道:“馬琛在先鋒營,是最沒有用的,只是個相馬師。”
“什麽?”
所有的人聞聽,都瞪圓了眼睛,一個個目瞪口呆。
開什麽玩笑?
堂堂大儒馬融的子孫,竟然給呂布當相馬師?
而且還最沒有用的?
相馬師,這麽低賤的職業,馬琛竟然也會做?
該不會是呂布誘拐兒童吧?
而呂布他自己,就是個孩子啊。
所有人的目光,在呂布、馬琛間梭巡,好似在等待著解釋。
聽到郭嘉的問題時,呂布便是心中一動。郭嘉這個問題,問的非常巧妙。
相馬師,不僅能說明馬琛,是伏波將軍的後裔,還給呂布無形中造勢。
連大儒馬融的子孫,在呂布的先鋒營裡,都只是小小的相馬師, 這說明先鋒營人才濟濟。
對群英聚集的地方,肯定是最吸引人的。
幾個人膛目結舌,古怪的看著呂布,都豎起了大拇指:“呂老弟真是大手筆!”
“看來呂老弟的先鋒營,可以說是人才輩出啊。”石韜感歎這說道:“不過,我倒是有了興趣,想見識下先鋒營。”
“是啊,呂老弟,連大儒的後人,都只能去相馬。以後我等去並州之後,是否能謀個一官半職?”
徐庶也笑著說道:“實在不行,我們就隨馬老弟,去學習相馬算了。”
眾人頓時笑了,馬琛也不在意,知道大家是開玩笑,言語中並沒有惡意。
“馬小兄弟,相馬不難吧?”有人笑著問道。
石韜頷道:“大家可知道伏波將軍,可著有《銅馬相法》一書,看來馬公這一支族人,的確是伏波將軍後裔。”
這段總結性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此時的呂布,瞥了眼郭嘉,心中很震驚。
郭嘉,不愧鬼才之名,簡單的一句話,就引起眾人的興趣,為呂布打好了基礎。
若是這樣,還不能招攬徐庶等人,那自己可真的是蠢了。
良好的開端,讓呂布欣喜。
雖然在表面上,郭嘉厭惡自己。可他的行為舉動,已經在出謀劃策。
呂布也很清楚,他有如此改變,都是因為郭懿。
“琛兒去相馬,只是臨時的。馬氏的銅馬相法,自然要物盡其用。”
呂布笑了笑,拍著馬琛道:“琛兒的主要工作,是作為我的智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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