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的事,交代清楚後,次日一大早,便已經上路,趕往虢亭縣。
接下來的日子,又恢復了寧靜。年關轉眼將至,天氣越發寒冷。
廟會,集市,更是熱鬧非凡。
這一天,呂布才剛出門,就見一道人影,從街角處一閃而沒。
那個人是……
呂布眯著眼睛,吐出一個名字:“令狐雪!”
可是,她怎麽會來這,既然她回來了,又為何不進門?
身後的門“吱呀”一聲,打斷了呂布的思緒。
“公子哥哥,在看什麽?”
嚴玉環蓮步而來,走到呂布的身邊,一同向遠處看去。
察覺呂布的沉默,嚴玉環蕙質蘭心,立刻明白了什麽:“公子哥哥,你……你看到她了?”
“哦?”呂布這才回神,看向了嚴玉環:“你也看到過?她常回來嗎?”
垂首沉吟著,最終點點頭,幽幽的說道:“公子哥哥,能不能找她回來,環兒上次遇到她,發現她憔悴了很多,也變得沉默了許多。”
“哦……”呂布目露疑惑,語氣悄然變冷:“怎麽回事,難道孫資待她不好?”
嚴玉環搖搖頭,露出一抹苦笑:“也不能說不好……”
“好吧……”
呂布旋即打斷,拉著嚴玉環道:“令狐雪的事,還不好插手,以後再說吧。”
其實,令狐雪那邊的事,早就讓人去查過,呂布非常的清楚。
正因為清楚,才不好插手。
孫資,是太學的學生,知書達理,學識淵博,算是一個良伴。
更重要的是,對令狐雪非常好,照顧的無微不至。
而且,令狐雪的兄長,也在太學讀書。這段日子以來,令狐雪是住在兄長家的。
有兄長和未婚夫照顧,呂布又有什麽不放心?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便春暖花開。
洛陽從沉睡中複蘇,大地更是一片新綠。
暖風輕襲,侵入心肺,難言的舒爽。
這裡的春天,與並州不同,讓除呂布之外的人,都感到非常的新奇。
伴隨著春日的暖風,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何進,成為了新一任河南尹。
而原來的那位,已經告老還鄉。至於這其中,是否有貓膩,還有待商榷。
不過,這對呂布來說,並不值得關注。只要不來找麻煩,自然是相安無事。
在這個冬天裡,朝堂紛爭不斷。
外戚,宦官,明爭暗鬥,勾心鬥角。
兩方針鋒相對,雖然皆有損失,卻未傷及根本。
繡衣坊依然在潛伏,默默的發展壯大著。
在虢亭縣上任的程頤,也在那邊站穩了腳跟。
大漢,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洶湧。
而呂布更清楚,再過不到一年,天下就將大亂。而呂布的注意力,也始終在太平道。
有消息傳來,徐晃那邊一切順利,已經成功進入核心。
同時,徐晃的頂頭上司,也的確就是楊奉。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遵循著歷史。明明有了很多變化,可事實上毫無變化。
這讓呂布感到很不安,歷史難道真的無法改變?
在歷史夾縫中求生存,這真的讓人覺得很無奈。
還有一個好消息,在找到趙雲之後,魏越又找到了張郃,並且也順利的結交。
雖然,魏越的年紀,比張郃大些,但年齡上的差距,並非結交的阻礙。
得到這個消息後,呂布真的很開心。
算算招募的名將,現在已經不少了。這些人是未來,是一切的基礎。
可是樂極生悲,呂布又收到信,黃忠離開了並州,帶黃敘返回了南陽。
雖然不想讓他走,卻也是毫無辦法。
在並州已經幾年了,總會有離開的時候。
不過,南陽……
呂布略有沉默,南陽也是黃巾軍,鬧得很凶的地方。
想到了這,呂布大筆一揮,便寫了兩封信。
一封信送回並州,一封信送往南陽。
為了保證黃忠安全,呂布做了兩手準備。在做好這一切後,呂布才放松下來。
黃巾起義,還有一年。
默默的算著時間,可時間太緊迫了。呂布的準備,還遠遠不夠。
可偏偏有些人,不讓呂布安穩。
春天,萬福複蘇。野心,也在瘋長。
呂布活著,活的舒心,卻讓一些人很不舒服。
既然他們不舒服,有怎麽會讓呂布,舒心的過著小日子?
呂布帶著所有人,前往了郊區踏春。
山青青,水藍藍,這是美麗的精致,也是很好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