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小林內,忽然一片沉寂。
過了片刻,張楊問道:“那如何是好?”
看了一眼呂布,羅傑面露難色,試探道:“要麽我想想辦法?”
“或者,放棄卓希,另選他人?”
張楊再次接口,看著呂布問道:“烏洛蘭部落裡,有號召力的人,不止他一個吧?”
“不,就是卓希了,有這條大魚,讓我選小魚,我可做不到。”呂布搖了搖頭,眯著眼睛說道:“這個卓希,我找定了。”
“可是他在哪,我們還不知。”張楊提醒道。
“那我回去後,再去打探下。”羅傑也說道。
呂布神秘的笑了笑,輕輕的晃動著手指:“不用,有一個人知道,我這就去找他。”
“誰?”
張楊、羅傑同時問道。
“羅傑,將程頤的位置告訴我,你就可以繼續潛伏了。”呂布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你在匈奴這裡,不知需要什麽,我盡量滿足你。”
“這什麽都不缺,但希望少將軍,代為照看家人。”羅傑在作揖後,便報了個地址。
心中默念,記住之後,呂布便道:“你的家人,我會照顧。”
話音一落,看向張楊:“我們再探欒提部。”
“好,我不去……呃,您說什麽?”
本來在張楊以為,上次泄露了行蹤,呂布不會再帶他。
可話都說了一半,張楊才醒悟過來:“還讓我去?”
“你不想去?”呂布眨眨眼,隨即擺手道:“那就不去。”
“別,我去,我去。”張楊立刻表態,站到呂布身邊。
笑了笑,呂布的目光,轉向了暗處:“你們幾個,在這等著。”
“喏!”從黑暗中,傳來幾聲應答,
這次潛入欒提部,已經是熟門熟路。再加上有羅傑,這次更是輕松。
三人隱身藏匿,躲開巡守侍衛,朝著內部進發。
有羅傑的指點,要更安全的多。所選的路徑,全都很隱蔽。
站在一處氈帳後,羅傑指著遠處道:“那頂氈帳就是了,可他患了失魂症,少將軍去找他,是否太過危險?”
“少將軍,我去吧?”
張楊主動請纓,目光灼灼的道:“上次因為心慌,所以很是狼狽,這次在三招之內,必將那小子製服。”
睨了一眼張楊,呂布轉頭說道“羅傑,你的任務完成了,還是快些回去吧。以免離開久了,被人察覺身份。”
“好,那你們小心。”羅傑點了點頭,悄悄退入黑暗。
等羅傑離開,呂布才說道:“我們走。”
“少將軍,還是我去吧?”張楊一伸手,將呂布扯回:“我把他綁出來,這樣也好詢問。”
“不用,跟我來。”
呂布說著,向前摸去。
無奈的看著呂布,張修也隻好跟上。
兩人行動謹慎,腳步雖然輕柔,但速度卻極快。
走到氈帳附近時,便同時停住腳步。
呂布抬起手指,做個噓聲手勢,又指了指氈帳,然後手指分開,又指向了暗處。
看到手勢示意,張楊連連搖頭。讓他守在外面,倒是沒有問題。可呂布自己進去,張楊同樣不放心。
歎了口氣,呂布點點頭,便拉著張楊,走向了氈帳。
“誰?”
在掀起帳簾,衝進帳中時,便聽一聲厲喝,隨即刀光閃現,好似流星劃過。
“是我!”呂布的聲音,猛然間響起。
張楊剛抽出刀,便聽呂布輕喝。接著,就見劈來的刀光,竟忽然收了回去。
怎麽回事?
此時的這一幕,張楊滿頭霧水。
“公子?”
隨著聲音,
人影靠近,來到面前。看著那到輪廓,張楊滿目警惕,緊握著的短刀,沒有片刻放松。
可隨著那聲詢問,張楊就更茫然了,程頤叫誰公子?
眼眸輕瞥,睨向呂布。
不是說程頤失憶了麽,怎麽還稱呂布為公子?
“你果然沒有失憶。 ”呂布上前兩步,打量著程頤道:“那天的黑影,隨後的信件,都是你對吧?”
“公子睿智。”
程頤說著,便讓身道:“呂公子,張軍侯,裡面請。”
疑惑的看想程頤,張楊古怪的問道:“少將軍,你早知道,他沒失憶?”
“前幾天交手時,就已經知道了。”
跟著程頤走入內帳,呂布才接著解釋道:“當時他說的狠,氣勢做的也足。可是在出招上,卻在虛張聲勢。”
“虛張聲勢?”聽了呂布的話,張楊卻古怪道:“我怎麽沒覺得?”
這個時候,程頤說道:“因為我打你,用的是全力。當時發現你,不知你是誰,怎麽會留手?”
“那照你這麽說,我挨的那頓打,也太委屈了吧?”張楊苦澀的笑道。
“給你打回來?”程頤呵呵一笑,走到了角落裡,拿起一張羊皮:“我知道你們會來,所以都準備好了。”
呂布拿起羊皮,卻並沒急著看,反而對程頤道:“既然你沒失憶,上次我父親來,為何不跟著走?”
“我若是和你說,那個時候的我,是真的失憶了,你們會信我嗎?”
“那你什麽時候,又恢復的記憶?”呂布好奇的問道。
在榻上坐下,程頤笑了笑:“因為少將軍你,所以我才恢復。”
“我?”
呂布眼露茫然,從與程頤分開,就再也沒見過。
看著呂布,程頤歎道:“當初我留下,去阻擋追兵,是心存死志。但是上天垂憐,算我命不該絕,被於夫羅所救。可惜失血過多,昏迷了一個月,我才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