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呂布沉默下來。
任謙傾其所以,散盡萬貫家財,為呂布建輕騎。他的目的,可想而知。
借呂布的手,向鮮卑復仇。斷腿之痛,失女之恨,早已入骨。
深深歎了口氣,呂布抬頭問道:“那也就是說,我們的實力,他們知道了?”
“若非如此,怎會借兵?”
黃忠失笑,神色玩味:“十五歲以上的,足有近兩千人。不過,還算他們有顧忌,沒讓與鮮卑征戰。”
“那這次的任務,要派多少人去?其中的主力,還是輔軍吧。”
剛回到少年先鋒營,呂布對這裡的變化,還沒有全面的了解。
但是有黃忠安排,呂布大可以放心。
“沒錯,還是以輔軍為主,先鋒營從旁協助。”黃忠點點頭,對呂布說道:“至於去雁門的人選,就以無畏先鋒優先。”
“無畏先鋒?”呂布皺眉,疑惑的道:“只有五百人,還是不夠吧?”
呂布話音一落,黃忠就搖頭道:“在你去河東郡後,無畏先鋒有所擴充。你大可以放心,是按你的方法,挑出來的精英。”
對於堂舅的眼光,呂布自然不懷疑。
“那還差五百,又如何挑選?”
“一部高鑫,出五十人;鴻鵠女營,出五十人;其余四部,各出百人。”
呂布一怔,否定說道:“鴻鵠營?不好吧?”
“既然你建了女營,就該讓她們知道,戰爭是很殘酷的。”
黃忠搖搖頭,凝重的說道:“而且鴻鵠營,也需要歷練。這次的任務,未必多危險,正適合她們。若是等將來,到了戰場上,那才是真正殘忍,她們未必能承受。”
沉吟了片刻,呂布頷首道:“堂舅說的沒錯,確實需要歷練。鴻鵠營現在,有多少人了?”
“一百多人吧。”
兩人結束了交談,呂布便去了馬場。但是尋了一遍,也未看到赤兔。
“少將軍。”一位馬夫,看到呂布,笑著問道:“在看馬呢?”
“赤兔在哪?”呂布點了點頭,目光四處尋找。
聽到問話,馬夫一愣,隨即苦笑:“少將軍,在一個半月前,您的那匹赤兔,就已經跑掉了。曾派人去追趕,但它速度太快,沒有馬能追上。”
跑了?
呂布眼露疑惑,不解的問道:“馴服的馬,怎麽會跑?”
“赤兔是汗血寶馬,而且看它的品相,更是其中的極品。”馬夫笑了笑:“人中豪傑,脾氣都大,更何況馬?此馬性情極烈,少將軍若不在,無人可以約束。”
“我堂舅也不行?”
以黃忠的實力,若想降服赤兔,應該很容易的。
“黃總教?”馬夫歎道:“黃總教並未出手,說什麽‘若是有緣,自會相見’,反正我這個粗人,不明白什麽意思。只是畜牲而已,還談什麽有緣?”
馬夫說著,搖了搖頭。
“多謝了。”呂布抱了抱拳,便轉身離來了。
找到侯成、高順,詢問了一些情況。
呂布帶人,一路南下,尋找任月未果。而他們兩人,則一路向東,打探任月蹤跡。
雖然從任謙那裡,得知兩人未找到。但呂布很不甘,親自跑來詢問。
可得到的結果,讓呂布失望了。如這般尋找,都毫無蹤跡,任月去了哪?
難道被人盜走後,又遭遇了劫難麽?
呂布搖了搖頭,不敢再想下去。
與兩人分開後,便找到了沈六。如今的天機營,也有了千余人。
從中選出二百人,令他們全部南下,去打探任月下落。
同時,呂布還有第二個任務,那就是去探查太平道。
此次南下河東郡,對太平道的猖獗,呂布已有了認識。如今並州動蕩,正值人心渙散。若太平道趁虛而入,任由他們發展信徒,將來必是一場災難。
黃巾起義,八州響應。雖然沒有並州,但也需要防范。
而且沿途北上時,呂布也已經發現。有許多太平道的信徒,正向狼孟、忻州以北發展。
太平道的問題,已經很嚴峻了。
呂布憂心忡忡,又做了些部署,便返回黃忠處。
“堂舅,不知張機可有回信?”
太平道的傳播,是以符咒治病,掐準了百姓的需求,導致信者不計其數。
而如今的並州,因戰爭的原因,有無數傷病者。若沒有醫工診治, 必會投向太平道。
看到呂布回來,又滿面的愁容,黃忠便好奇道:“怎麽了?仲景的回信說,他還有事處理,要稍晚些才行。不過,現在這個時間,應該在路上了。”
“他答應來了。”
呂布聞言,心中大喜:“要不要派些人,南下去接應他?如今的世道,不是很太平。”
“唔?”黃忠詫異,滿目疑惑:“你這是……有什麽事吧?”
“太平道!”
說出這三個字,黃忠便恍然了:“那好,我會安排。太平道的信徒,的確是個隱患。”
兩人商量了片刻,也沒有什麽辦法。若官府不出面,根本無法抑製。
隨後,兩人的話題,漸漸的轉移。
呂布問道:“此次進入雁門郡,堂舅讓誰來帶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