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走了。”
看到高順面色詫異,郭演便替呂布說道:“高少尉,你帶些無畏先鋒,護送高、任三家,路上要多加小心。”
郭演正說這話,便覺眼角一閃,只見一道身影,竟是追向呂布。
“任小姐,別亂跑。”
看到那小小的身影,郭演便無奈苦笑,立刻就追趕上去,將任月抱了回來,放到了高順身邊:“你帶著任小姐,去找他的父親。”
高順點了點頭,便看向了任月:“任小姐,順送你回去。”
“不要。”任月抱著七星刀,想掙開郭演的手:“月兒要和阿布在一起。”
“來人。”郭演實在無奈,隻好叫來將士,送到他的懷中:“你隨著高少尉,送任小姐回去。”
“喏!”那名將士抱著任月,便和高順下了城樓。
另一邊的呂布,徑直趕往軍營。在行到轅門時,便聽喊殺陣陣。
舉目望去,只見遠處,火光縈繞。
而在軍營處處,更有無數將士,紛紛聚攏增援。
“竟選在了白天。”呂布目光一凝,心中滿是憂慮,若想盜布防圖,晚上不是更好?
來不及多想,看到武器架,便抽出一杆槍,朝中軍帳跑去。
可還沒走多遠,便見一隊士兵,迎面衝了過來。在他們的身後,更有無數追兵。
“殺,衝出去!”
聽到這聲怒喝,呂布目光一凝,抖起手中長槍,灑出一片槍花。
“哪來的崽子?”
當頭衝來的士兵,看到呂布的時候,眼中爆出一團寒芒,手中鋼刀猛然舉起,朝著呂布力斬而下。
叮!
刀槍碰撞,士兵一震,腳步連退。
“怎麽可能?你是呂布?”
那名士兵望著呂布,眼中充滿駭然之色:“該死的魏繼,竟敢耍老子。”
“許東,你逃不掉的。”
張濤的聲音,忽然間出現,手中的長劍,遙指著士兵:“身為大漢將官,竟敢私通鮮卑,立刻停止反抗,不然格殺勿論。”
“憑這些娃娃兵?”許東神色一凜,卻不理會張濤,揚起手中的刀:“兄弟們,殺出去!”
“你們今天,都別想走。”張濤冷哼一聲,隨即跨步而出:“眾將士,給我殺。”
許東冷哼,目光悠轉,沉聲喝道:“呂布,皆說少年神勇,某倒是想看看,是否如傳說中,那般勇武難擋!”
刀鋒一擺,身形跨越,橫刀劈來。許東眼露猙獰,殺意磅礴而出:“小子,受死!”
“放下武器,降者不殺!”呂布一聲高聲,槍尖再次一抖,極烈如電,霹靂而出。
只聽“嘡啷”聲響,再次磕開長刀。長槍去勢不減,直奔許東胸腹。
“好!”許東一聲長嘯,身形瞬間扭轉,讓開呂布一刺。
手中鋼刀,旋轉如輪,帶起勁嘯風聲,朝著呂布卷去。
呂布疾步撤退,長槍瞬間橫掃,帶起嗚嘯嗡鳴。
“好快的變招!”許東長刀未落,腳步瞬間一頓,便向後方急退。
刀鋒一轉,斜劈而出,斬在了牆頭上,擋住呂布一槍。
雙方較力!
“好小子,好力氣!”槍上傳來的力量,讓許東無比震撼。
雖然一直以來,呂布的名字,就多有耳聞。可在許東心裡,根本懶得理會。只是一個孩子,就算力氣再大,又能大到哪裡?
可是這一刻,許東才明白,什麽是神力。
呂布的恐怖力量,根本就無法抵擋。那沉重的壓力,就如山嶽一般,狠狠的碾壓而來。
望著眼前的將領,呂布再次凝聲道:“放下武器,降者不殺!”
“老子這本子,就沒投降過。”許東眼眸怒睜,忽然刀鋒一扭,便緊壓著槍身,狠狠劈向呂布。
呂布眼眸一轉,旋即抽身後退,槍尾反向一撩,便向許東點去。
“少將軍,我來助你!”
隨著一聲冷喝,張濤疾步衝來。長劍呼嘯勁烈,刺向許東手腕。
“憑你?”目光一轉,許東冷笑,手中的刀,瞬間轉向,劈向漲到。
可就在這時,呂布的長槍,也再次探出。凜冽的槍尖,閃爍著寒芒,宛如電閃,瞬息而至。
噗!
許東的表情,轉瞬間凝固。
“好快的槍!”許東咬著牙,手握著槍杆:“若非我大意,你如何得逞?”
“我若是用全力,你有如何能擋?”呂布目光清冷,眼簾微微上挑,凝視著許東道:“你在我的眼裡,實在弱的可以。”
“你……噗……”許東氣血上湧,噴出一口血來:“小子猖狂!”
張濤聞言,冷然說道:“逞口舌之利,又有何意義?”
“若非魏繼失信,沒有援兵相助,豈會被圍在這。”許東咬著牙,瞪著張濤道:“是天亡我,而非敗於你!”
“那你可又知道, 魏繼為何不來?”呂布放開長槍,淡淡的搖頭道:“你以為這軍營,真無兵可用麽?”
聽了呂布的話,許東面色大變,轉頭望向周圍,只見一道道身影,從四面八方而來。
“你們……”看到那些將士,許東瞳孔一縮,滿是難以置信:“營中的將士,不是調走了……”
“不!”張濤搖頭道:“你們的一切行動,早被少將軍料到。你等待的魏繼,他還自顧不暇。”
許東聞言,面色淒涼,掏出一張地圖,狠狠甩在地上:“看來我是帶不走了。”
“當然能帶走,因為這張圖,本就是假的。”張濤歎了口氣,眯著眼睛說道:“若是想鮮卑人,得到這張地圖……”
沒等張濤說完,便聽噗通一聲,許東已經倒地。
“我還沒說完呢。”張濤面色尷尬,隨即上前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