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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起三國》第588章 交州士家
“什麽?交州牧?開什麽玩笑?我們交州什麽時候多出了一個交州牧?不可能!”

一把尖嗓子的驚呼聲在交趾城郡守府內響起,只見一名年輕的華服男子滿臉陰沉,叉著腰,站在前院門口,衝著那前來通稟的士卒扯著嗓子呵斥道:“你們都是豬腦子麽?交州一向都是我們士家說了算,倘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交州牧,難道我們士家還會不知道?那分明就是一個招搖撞騙的騙子!你們竟然還會上當?我要你們有何用?”

說著,這年輕華服男子便是一個大腳踹了過去,將那名士卒給踹得直接摔在地上,還在地上翻了個跟頭,卻是連半天脾氣都沒有,只能是老老實實地爬了起來,又是跪在了年輕男子的面前。

沒辦法,這年輕男子的身份擺在那裡,堂堂交趾郡守士燮大人的長子士徽,又豈是他一個小卒子能夠比得了的?別說是踹他這麽一腳了,就算是當真拿把刀砍了他的腦袋,他也是連冤字都喊不出口。

“趕緊的!去把那個什麽新任交州牧給我拿下,押進大牢!倘若敢反抗,當場格殺勿論!”士徽陰冷著一張臉,衝著那士卒就是大聲喝了一聲。

“大,大公子,要不要,要不要去稟告,稟告大人一聲?”那士卒卻是猶豫了,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本能的,他覺得那個叫劉備的不像是騙子,他本來也只是來通稟士燮的,卻是在半路被士徽給攔了下來。所以他也不敢當真就按照士徽的吩咐去這麽做,這要是真出了什麽問題,這背鍋的不還是他這個小卒子?自家性命要緊,這名士卒也不敢貿然行事。

而見到這名士卒竟然敢違抗自己的命令,士徽頓時就是兩眼一瞪,臉上立馬就是布滿了怒雲,同時心裡卻是不由得暗暗發虛。

其實士徽也是暗暗猜測對方的身份十有八九是做不得假,畢竟哪個騙子敢跑到郡守府來騙人?而且還是用這種直接會被戳穿的謊言!不過士徽卻不想讓這個什麽交州牧上任,這交州一向都是他們士家當家做主,這突然來個什麽交州牧,那對士家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當即士徽就是瞪著眼睛喝罵道:“混蛋!本公子的話難道你還敢不聽?當真要找死不成!”

說著,士徽就是一個箭步上前,又是一腳踹在了那名士卒的身上,這回可不是踹一腳就算了,那一腳接一腳,不停地往那士卒身上落,打得那士卒嗷嗷慘叫,可有不敢還手。而旁邊倒也有不少路過的下人和士卒,可一看到動手的是士徽,那些下人、士卒卻是沒有一個敢多嘴的,全都是低著腦袋快步跑開,生怕走慢了一步,會惹禍上身。

“出什麽事了?為何如此喧鬧?”就在那士卒都快被士徽給打得暈過去了,突然從院子裡面傳來了一把喊聲,終於是令得士徽停手。

士徽的臉色有些難看,先是狠狠瞪了一眼那已經是奄奄一息的士卒,隨即又是扭過頭,臉上立馬就是換了一副笑臉,衝著身後那走出的三五人躬身一禮,恭恭敬敬地說道:“孩兒見過父親!四叔父!”

從院子裡面走出來的這些人,走在最前面的卻是兩名同樣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其中一人年紀稍大一些,正是這交趾郡郡守士燮,而在他旁邊落半個身位,要年輕一些的,則是士燮的四弟,時任南海郡郡守的士武。

交州士家在交州境內那也算得上是真正的第一世家,士家子弟數不勝數,沒有個一千也有個八百,到了士燮這一代,子弟自然是不少,但士燮身為士家當代家主,自然有什麽好處都是向著自家同胞兄弟的。

士燮的同胞兄弟有三人,其中二弟士壹,任合浦郡太守,三弟士?任九真郡郡守,再加上這擔任南海郡郡守的四弟士武,這交州總共才九郡,士燮兄弟就直接佔去了四郡郡守之外!再加上那些盤根錯節在交州各個地方官府之中的交州子弟,先前士徽大放厥詞說交州是士家說了算,倒還真不算是狂言!士燮身為士家當代家主,能力確實是非同一般,士家原本在交州只能算得上是一流的世家,可在士燮當任家主的這十多年來,士家的實力和地位都有了顯著提升,這才是穩固住了交州第一世家的位置!可以說士家上下乃至整個交州,對士燮都是極為敬重,連帶著身為士燮長子的士徽,見到士燮也是不由得小心翼翼,再也不見先前的張狂放肆。

“這是幹什麽?”士燮又不是老眼昏花,那旁邊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士卒他當然看得到,當即士燮就是眉頭一皺,臉上閃過了不快,狠狠瞪了一眼士徽,沉聲喝問了一句。

士燮在執掌士家之前,年輕時也曾拜名士劉陶為師,也算是一名名副其實的文人,見到士徽這般行徑,自然是有所不滿。而看到士燮的眉頭皺了起來,士徽也是心頭一慌,連忙是走上前,低著頭對士燮說道:“父親恕罪!孩兒,孩兒這是,咳咳,此人剛剛行事莽撞,衝撞了孩兒,孩兒一時氣憤,才會如此......”

說著,士徽又是朝著旁邊的士武悄悄打了個眼色,那士武對士徽這個侄子也是極為寵信,看到士徽的眼色,立馬就是會意,也是笑呵呵地對士燮說道:“大哥!不過一區區小卒,何必如此在意,打就打了!讓人把他拖下去就是了!”

“閉嘴!”士武與士徽那點小動作,又豈能瞞得過士燮?當即士燮就是眉頭一皺,直接開口呵斥了一聲。正是知子莫若父,對於士徽的性格,士燮卻是再了解不過了,光是看士徽的舉動,士燮就知道士徽肯定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自己!

當即士燮就是直接邁開步子,繞過了士徽,徑直走到了那挨打的士卒面前,低頭皺眉地看著那士卒,沉聲問道:“你可還能開口說話?”

見到士燮的舉動,士徽卻是不由得急了,想要上前攔著,卻又不敢,只能是連連朝著士武使眼色,向士武求助。而士武卻也是回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士燮真要是發火了,他這個弟弟的面子也不頂用。

那士卒的傷勢可是不輕,此刻已經是腦袋暈暈沉沉的,簡直就快要暈死了過去。可現在聽得士燮的喝問,那士卒終於是提起了一口氣,努力睜開眼睛望向了士燮,頓時眼睛中就是閃過了一道亮光,艱難地想要起身,卻是完全做不到,最後只能是費力地點了點頭。

看到這士卒的舉動,士燮的臉色也是更加難看了,他能夠看得出來,這名士卒肯定是有什麽事要稟告自己,卻是被自己的兒子給打成這樣!當即士燮就是扭過頭,再次狠狠瞪了一眼士徽,被士燮這一瞪,士徽頓時就是驚得兩腿發軟,差點沒有跪在地上,卻是再也不敢吭聲了。

士燮懶得去管自己這個沒出息的長子,又是回過頭,低頭看著那士卒,先是吩咐讓人去請醫師來,而自己則是對那士卒問道:“盡管放心說吧!你可是有什麽事要稟告於我?”

“大,大人,小,小人有,有要事,稟,稟告!”那士卒也是極為艱難地擠出這麽幾個字,只是他嘴巴也都是傷,嘴唇腫的厲害,連牙都被打斷了好幾個,說話都帶著漏風。費了好半天的勁,他才是將事情對士燮說清楚,而到最後,也不敢對士徽有什麽怨言。人家說一千道一萬,那也是親父子,難不成還真指望士燮會為了自己這麽一個小卒子去教訓兒子?

聽完士卒的稟明,正好醫師也是請來了,士燮直接就是讓人把那名士卒給帶下去醫治了,隨即扭過頭,滿臉鐵青地瞪著士徽,那兩隻眼睛簡直就快要噴出火來,狠狠瞪著士徽喝道:“好!好!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如此大事,你竟然也敢瞞我?”

被士燮喝罵,士徽那是連腦袋都不敢抬起來,別看他對待下面的士卒那般張狂,可在自己父親面前,士徽卻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而旁邊的士武見了,也是不忍見到士徽被士燮責罰,連忙是上前一步,對士燮說道:“大哥!難道這個劉備當真是朝廷安排下來的交州牧?怎麽我們在朝廷那邊的眼線都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士武這招轉移話題,倒是用得極為精妙,聽得士武的問話,士燮果然是顧不上去呵斥士徽了,而是皺著眉頭說道:“這種事情,想來應該不會有假,誰有那麽大膽敢來我們面前行騙?如今中原大亂,董卓挾持天子西去長安,我們安排的眼線沒有來得及送來消息,倒也不足為奇!”

士燮說得也是道理,士武輕輕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是說道:“大哥!若是這劉備當真是朝廷派下來的交州牧,那豈不是糟糕?難道我們今後都要聽從這個劉備的指派?”

若只是以往的刺史,對各郡郡守也只有監察之權,士家倒也真不用太過在意。可若是州牧,那可就大不一樣了!州牧的職位執掌一個州的全部軍政要務,也就是說,交州境內各郡郡守,全都要聽從州牧的命令,這其中就包括了士燮等士家兄弟!

在交州當土皇帝當習慣了,現在突然有個人跑到自己頭頂上指手畫腳,這放在誰身上都會覺得不舒服。士武現在就是有這種感覺,所以下意識地就是對劉備生出了排斥之心。

聽得士武的話,之前在旁邊不敢吭聲的士徽也是忍不住抬起頭,對士燮說道:“父親!四叔父說得也是在理啊!難不成我們還真的要讓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家夥就這麽騎到我們頭上不成?”

“閉嘴!”聽得士徽開口,士燮立馬就是兩眼一瞪,再次呵斥了一聲,頓時就是嚇得士徽脖子一縮,再次變成了老實的鵪鶉。緊接著,士燮又是眉頭緊皺,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劉備此人的名號我也是聽說過的!他是漢室宗親,去年關東諸侯聯盟討董,此人也是參與其中,聽說還立下了不少功勞!只是董卓被逼離開洛陽之後,此人就平白不知所終,卻沒想到,時隔大半年,他竟是跑到我們交州來了,而且,還能拿到朝廷的任命!”

雖然是偏安一隅,但士燮卻是從未放松過對中原的關注,這中原地帶的各種大事,士燮都是時刻注意, 特別還是去年討伐董卓那樣一個轟動天下的大事!而作為關東諸侯當中唯一一個漢室宗親,在虎牢關一戰中又是立下了奇功的劉備,士燮自然是聽說過的。

而聽得士燮的話,士武和士徽也都是臉色一變,倘若來的是個籍籍無名的小卒,倒也就罷了,可現在聽士燮說,對方竟然也是個頗有名望之人,而且還是漢室宗親!那這件事可就棘手了!

當即兩人便是對視了一眼,立馬就是了解到對方的心思,肯定與自己一樣,都是不想讓劉備當真留在交州當交州牧,同時點了點頭,士武便是開口對士燮說道:“大哥!我看這件事......”

只是還未等士武把話說完,士燮卻是直接抬起了手,攔住了士武的說話,沉聲說道:“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這件事可不簡單!我們先不要草率行事!先去見見這個劉玄德再說!”

雖然不甘,但士燮既然開了口,那士武和士徽也都沒有辦法,只能是照辦,當即士燮便是直接轉身,大步流星地朝著府邸外走去。只是邁開步子之後,士燮一邊走卻是一邊好像自言自語地說道:“莫要忘了!當初的朱符與張津!”

士燮說完這話,便是邁著步子徑直走了出去,而聽得士燮的話,士武與士徽先是一愣,隨即相互望向了對方,同時露出了驚喜之色。

那朱符和張津都是前兩任的交州刺史,只不過他們上任之後,在交州都沒有待太長的時間,特別是前任刺史張津,前不久因為行事荒誕,結果弄得天怒人怨,竟是被自己的部將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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