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手下那一萬兵馬,很痛快地就交給了段煨,甚至還將手下的幾員大將也一同交給段煨統領,根本沒有提出要一同前去的意思。曹操這樣痛快的舉動,不僅讓董卓疑心盡消,也是讓段煨感激涕零。
這次去涼州,那是不容失敗的,所以段煨很清楚,這次的涼州之行關系到自己的項上人頭!而曹操手下的將領也是出了名的能征善戰,多了這些戰將相助,段煨無疑將會多出不少的勝率。所以在集結了兵馬之後,段煨便是馬不停蹄地就朝著扶風趕去。
三天后,段煨便是已經趕到了扶風,而駐守扶風的戰將張濟也是親自出城前來迎接。在城門口,遠遠見到段煨,張濟就是哈哈大笑了起來,直接縱馬迎上前去,對段煨喊道:“段煨!你可算是來了!”
張濟與段煨那也是同僚多年,私底下的交情也是不錯,這次涼州淪陷,坐守扶風的張濟那可是如履薄冰,生怕那馬騰、韓遂打到扶風來!這要是丟了扶風,他就算是能夠逃出一條生路,回到長安,也要被董卓給活剝了!
段煨那也是差點被董卓給砍了的,自然了解張濟心中的恐懼,見到張濟這臉上笑容中帶著一抹勉強和恐懼,段煨也是感同身受地點了點頭,苦笑著說道:“張濟,這次咱們算是一根繩上的兩個螞蚱!逃不了你,也逃不了我!只能是盼著這次咱們能夠順順利利把涼州給打下來便好!”
張濟也是同樣無奈地點了點頭,隨即望向了段煨的身後,眉毛頓時就是一挑,臉上露出了驚愕之色,指著一人就是驚呼道:“你是,夏侯淵?”
在段煨的身後的一員戰將,聽得張濟的喊聲,也是掃了一眼過來,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麽,隻管抱了個拳,正是曹操手下大將夏侯淵。曹操把這一萬兵馬借給了段煨,而夏侯淵正是這一萬兵馬的統帥,再看夏侯淵身後,還有曹洪、李典兩人,也都是一樣的面無表情。
當初在虎牢關一戰,張濟也是在亂軍之中與夏侯淵、曹洪打過照面的,所以一見面就認出了對方,只不過當時大家是敵對關系,現在卻成了同僚,張濟自然是有些不自在。不過所幸夏侯淵他們也沒有和張濟多說話的意思,只是抱拳擺了一下,就撇過頭去了,張濟也是免得尷尬,暗暗松了口氣。
“哼!好大的架子!”這個時候,在張濟的身後,突然冷不丁響起了一把冷哼,頓時整個場面也是靜了下來,只見在張濟的身後,一名年輕戰將正冷眼看著夏侯淵等人,顯然是對夏侯淵等人的態度很是不滿。
“張繡!休得無禮!”聽得年輕戰將的話,張濟反應過來之後,也是有些尷尬,連忙是喝了一聲。而那年輕戰將聽了,雖然有些不服氣,但還是低下了頭,不再吭聲。
“這位是?”倒是段煨對這個年輕戰將有些好奇,看這年輕戰將的模樣,倒是和張濟有些相似,只不過又沒聽說過張濟有兒子啊?
“他叫張繡,是我已故兄長的獨子!去年我兄長病故,家嫂見他無人看管,怕他闖禍,就把他送到我身邊,讓我好好調教!這小子性子野,有時候連我都管不住,倒是讓幾位見笑了!”張濟也是連忙介紹了年輕戰將的身份,隨即扭過頭,皺著眉頭喝道:“還不趕緊向幾位將軍賠禮!”
挨了張濟的訓斥,張繡雖然不太服氣,但也不敢違背叔父的話,只能是衝著段煨等人抱拳低頭一禮,說了一句:“張繡失禮!請諸位將軍見諒!”
“不礙事!不礙事!”段煨倒是好說話,更何況,這一路上,段煨也是在夏侯淵三人身上受了不少氣,
對夏侯淵三人也是有些不滿,自然不會真的為了夏侯淵三人,去駁了張濟的臉面。當即段煨便是回過頭看了一眼夏侯淵三人,隨即又是笑呵呵地對張繡說道:“你既是張濟的侄子,那便是自己人了!以後好好上陣殺敵立功,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哈哈哈哈!”聽得段煨的話,張濟也是立馬猜出了其中原委,不過正如段煨會偏向張繡一樣,張濟自然也是偏向段煨這邊,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夏侯淵三人,也是嘴角掛著笑意,說道:“段煨!你可別拿話慣著這小子了!再由著他無法無天,我都管不住了!”
幾句話下來,先前那消沉的氣氛也是消散了不少,大家也都跟著輕松了一些。而夏侯淵三人仿佛沒有聽出段煨、張濟的話中意思,始終都是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緊接著,張濟便是將段煨以及他身後的三萬兵馬都給迎入了城內,安排妥當之後,張濟便是直接宴請諸將。不過夏侯淵三人卻是直接回絕了宴請,留在軍中休息去了。
“哼!給臉不要臉!”對於夏侯淵等人的回絕,張繡自然是十分不滿,若非是有張濟攔著,張繡只怕是要衝到軍營裡面找他們的晦氣了。這到了宴席中,張繡還是一臉的不滿,忍不住嘀咕了幾句。
張繡年輕氣盛,就算是這嘀咕,那聲音也是不小,在旁邊的張濟與段煨自然也是聽得清楚。不過這次張濟倒是沒有責怪張繡的意思,而是轉過頭望向了段煨,說道:“段煨,那曹操畢竟新近投奔主公麾下,他把這一萬兵馬借給你,該不會有什麽企圖吧?”
雖然對夏侯淵三人的態度有些不滿,但之前畢竟是曹操在董卓面前救了自己一命,所以段煨對曹操的感官倒還是不錯的,當即便是搖頭說道:“不會的!這一萬兵馬是曹孟德當著主公的面,交給我的,只不過夏侯淵這三人性格孤傲,不太服我罷了!不過有曹孟德的囑咐,他們也不敢違抗我的命令!況且,就算是有什麽問題,你我加起來可是有三萬兵馬,難道還怕了他們這一萬敗軍不成?”
張濟倒是不知道段煨是因為曹操救了他的性命,才會對曹操如此放心,隻當是段煨心裡頭有數,這才是作罷。酒過三巡,張濟忍不住長歎了一聲,說道:“段煨,也虧得你來得及時,你可知道,這些日子,我在扶風那是過得戰戰兢兢!生怕馬騰、韓遂當真打過來!我手下這一萬兵馬,如何抵擋得住啊!”
張濟說的可是心裡話,自從得知涼州淪陷之後,張濟就一直擔驚受怕,連睡覺都睡不踏實!這次段煨領兵來援,還真是讓張濟心裡頭寬松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