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一聲聲喊殺聲驟然響起,雖然地牢門口守衛森嚴,但他們所要面對的,卻是數倍於己方的山越人的衝擊!只是抵抗了片刻,這些守衛便是被殺退了,而山越人也是正式接管了這個地牢!
甩乾淨刀上的血漬,黎襖撇嘴一笑,喊了一聲痛快!到吳郡之後,黎襖也是同樣覺得憋屈,唯有剛剛這一番廝殺,才讓他感到痛快得很!
“大頭領!這裡的動靜太大了,我們趕緊救了人,走吧!”同樣是滿身是血的山越將領快步來到黎襖的身邊,衝著黎襖就是喊了一聲。
剛剛這一戰雖然很快就結束了,但鬧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得到消息的江東軍就會趕來!到時候想要逃走,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黎襖當然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咧嘴一笑,便是直接轉過身子往地牢裡面跑。衝進地牢,黎襖便是扯著嗓子喊了起來:“黎堯!黎堯!你們在哪?黎堯!”
黎襖的喊聲,在這幽暗的地牢裡面回蕩,回應黎襖的,卻只有那一聲聲回音。當即黎襖便是眉頭緊皺,快步在地牢裡面跑了一圈,一個個牢房都看了,不僅沒有黎堯他們幾個山越人的影子,連其他犯人也沒有見到一個!這偌大的地牢,竟是一個犯人都沒有!
“不對勁!”得到了這麽一個結果,黎襖立馬就是眉頭緊皺,臉上也是露出了驚疑之色,片刻之後,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了,立馬撒丫子就是往外面跑,一邊跑一邊喊道:“快!快跑!快跑!我們中計了!”
黎襖一邊跑一邊喊,跑出地牢的時候,甚至沒有注意腳下,被門檻給絆了一下,直接就摔了出去。所幸在外面一直守著的山越將領見機得快,一把就是將黎襖給扶住了,一臉驚訝地看著黎襖,問道:“大頭領,你,你這是怎麽了?”
“快!快跑!快跑!我們中計了!中計了!”黎襖使勁咽了口口水,卻是不停地喊著這句話,心裡頭那是充滿了驚慌。他們中計了!中了那些漢人的詭計!天知道這次中計會造成多大的傷亡,黎襖簡直不敢去想!
“中計?”那山越將領卻是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好一會兒,正要再問什麽,突然,他的兩眼一瞪,雙手一用力,直接就是將黎襖給推倒在地!
“咻!”一聲破空聲響起,不等黎襖反應過來,那名山越將領就是身子一顫,直接倒在了地上,在他的身後,竟是駭然插著一支箭矢,直接就是貫穿了他的身體!
黎襖的兩隻眼睛瞪得老大,滿臉的不敢置信,而這個時候,越來越多的破空聲響起,卻是無數的箭矢從四面八方射來,落在山越人當中,不斷地掠奪山越人的性命!
黎襖總算是反應得快,立馬就是拔出了腰間的佩刀,不停地格擋,將射向自己的箭矢給格擋開,同時腳下也是不停地往後移動,直接退入地牢裡面,躲避那射來的箭矢!
黎襖僥幸有了躲避的地方,可那些山越人就沒那麽幸運了,面對那源源不絕射來的箭矢,山越人不斷地刀下,這數百山越人轉眼間就只剩下幾十人還在負隅頑抗,但顯然也是扛不了多久了。
在距離地牢不遠處的一座小樓上,這本來是一處酒樓,入夜之後就已經關門了,可現在這小樓上卻還是站了不少人,一個個都是全副武裝,全都是江東軍將士!為首兩人,都是江東軍小將,其中一人正是朱桓!
遠遠看著前方的屠殺,朱桓的臉上滿是冷笑,特別是看到那黎襖狼狽地退入地牢中,眼看著已經是沒有退路了,朱桓的臉上更是浮現出了解恨的笑容。白天的時候,自己被黎襖所敗,這才過了幾個時辰,自己就能報仇了,這種感覺還真是舒服!
“將軍!”在朱桓身邊的卻是一名副將,比起朱桓還是要低一籌,見到朱桓的模樣,便是上前一步,笑著對朱桓抱拳說道:“朱將軍!那些山越人已經敗了,是不是,可以派將士們上前將他們拿下?”
“不急!再等一會兒!”朱桓卻沒有著急答應,而是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這些山越人生性悍勇,現在還有一些山越人在負隅頑抗,這個時候衝上去,難保不會有所傷亡!繼續放箭!將他們全都射殺了!再上去打掃戰場便是,何苦去做犧牲?”
朱桓這麽一說,那名副將也是連忙點頭,左右也費不了什麽事,射出的箭矢,到時候還能回收不少,也算不上損耗,何樂而不為呢?
朱桓則是點了點頭,片刻之後,又像是響起了什麽,問道:“城門那邊安排得怎麽樣了?這個時候,應該要開始動手了吧?”
“朱將軍請放心便是!”聽得朱桓的擔憂,那副將連忙勸說了一句,說道:“主公以有心算無心,那些山越人是別想翻身了!況且我們的兵馬可不比山越人少!等到那些山越人中了埋伏,必死無疑!”
聽得副將的話,朱桓也覺得說得有道理,輕輕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說什麽。扭過頭望向前方的地牢,兩眼一寒,喝道:“繼續放箭!我不要在看到一個山越人還站在我的眼前!”
與此同時,在城門口,那近兩萬山越人,如今已經是陷入了重圍之中!
沒有任何的預兆, 這些山越人甚至還沒有動手去攻打城門的跡象,轉眼間,在這些山越人的周圍,就突然出現了近萬人的江東軍!更沒有打招呼的意思,這些江東軍就一用而上,朝著山越人就是發動了攻勢!
事情發展得太快了,山越人雖然在人數上還有些優勢,可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直接就是被衝散了陣型!
江東軍卯足了勁朝著眼前的敵人發動廝殺!只是人數上佔據的優勢可還不少,山越人總算還沒有被擊潰的樣子,依舊在苦苦支撐!雙方就在這城門口發動了一場廝殺!
江東軍小將朱據冷眼看著前方正在廝殺的雙方,冷冷一笑,臉上帶著幾塊淤青,卻是看上去更加猙獰。扭過頭,朱據對身邊的幾人冷哼道:“如今山越人已經被圍住了!但要全殲這些山越人,光憑江東軍,可還是做不到!諸位大人,應該你們動手了吧!”
朱據這話乍一聽上去好像很尊敬,但只要不傻,就能聽出朱據口語中的譏諷。不過那守在朱據身邊的將士們卻是虎視眈眈,令得那些世家代表一個個都是抹了一把冷汗,不敢有任何的不滿,只能是連連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