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營地,六個兵團,每個兵團抽出兩千人,總共一萬兩千人。
“一萬兩千人分四撥,一撥守住城郊所有出口,一撥攻入村中心。另外兩撥隨時待命。老付,通知守衛和攻村的營長以下的將領,子時之前一刻,要速度到位並且守住城郊所有出口,東方大院,今晚我要讓他們一個也別想跑。”李觀魚嘿嘿的笑了起來。
面對這門外那無數雙眼睛,李觀魚做了一件極為鼓舞士氣的事情。
李觀魚望著營地中的眾人,吼道:“兄弟們,都聽好了,我不會說什麽冠冕堂皇的話,那些太虛,老子不喜歡!我隻對大家說一句話。”
周圍一片安靜,所有軍士都想知道這個年輕的將軍要說什麽。
只聽李觀魚高吼一聲:“西北男兒,不惜死戰!”
說完,李觀魚指著演武台上三十個大箱子裡邊的白花花的銀子,李觀魚緊接著咆哮道:“這些錢決不是買命錢!是我請兄弟們喝酒的!乾死他娘的蠻子!”
“吼!乾蠻子!”軍士們紛紛高舉右手吼叫起來,聲勢之大,直衝九霄。
李觀魚已經調動起了眾人的戰鬥情緒,只需要最後一把火了,他繼續吼道“蠻子把戰死的人叫玉碎,那麽我們,就要做粉碎機。”
“粉碎他們的腦袋!”王胖子舉刀怒吼。
“粉碎他們!”
底下的軍士發出震天的吼聲。
胖子轉過頭,“李哥,什麽事粉碎機。”
李觀魚笑了笑,“就是乾死蠻子最多的人,就叫做粉碎機。”
“媽的,我就是最大的粉碎機。”胖子舉刀。
子時,黃沙城軍士分批出發。
軍士疾走奔行,不到一刻時間便到達城郊,看著村內燈火輝煌,一派人丁興旺的樣子,李觀魚冷笑著揮了揮大手:“給我把所有路口都封住,子時動手,一舉消滅這群蠻子!”
隨著命令的下達,軍士們慢慢的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按胖子王的說法:“從這一刻起,哪怕是一隻蒼蠅都別想飛出城郊。”
對於這個答覆李觀魚是非常滿意的。
“李哥,城郊這些村裡邊還有一些零散的百姓的,如果就這麽貿然衝進去,裡邊的老百姓怎麽辦?”王胖子有些擔憂。
李觀魚笑著說:“裡邊的百姓早就被蠻子買通了,大多都是蠻子的眼線細作,你看著老實巴交的,其實是奸細。白馬素衣敢公然在城郊駐扎,也敢把中軍帳設置在東方大院,就說明周圍都在她的掌控之內,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子時已到。
北宮龍鱗卻還沒露面。
李觀魚冷笑著下了命令:“給我殺進去!”
一聲令下,三千軍士潮水般湧進了城郊。
在黑暗中。無數柄砍刀借著月光的余暉閃閃發亮。
戰鬥一旦打響,想要製止就不太容易了。
這個時候,李觀魚接到了傳令兵的消息:“李哥,外圍已經清除,剩下兩千多蠻子死守在東方大院。兄弟們一時間衝不進去啊。”
這算什麽打法?
李觀魚只能繼續試探,“你們繼續進攻,必須在子時結束之前攻進去。”
李觀魚望著村中點點逐漸被撲滅的燈光:“這一次一定要把東方大院裡邊的蠻子將領一鍋端了。”
王胖子提著刀,“李哥,讓我去幹一波。”
“著什麽急,白馬素衣還沒有冒頭,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再說了,你們作為兵團長,兵團中的營長、伯長、隊長都是你們任命的,這一次也真好可以看出他們的能力。”李觀魚抬頭看著如錦緞一樣的天空閃爍著的星星,忽然,一顆流星急劇滑落,轉瞬消失在空中。
這是什麽征兆?
李觀魚心中暗暗一驚,皺了皺眉。
一個傳令兵飛奔過來,“報,劉將軍傳信,蠻子的增援到了,北宮龍鱗和他們在一起。”
“增援?應該就是白馬素衣了。”李觀魚算計的沒錯,雖然他拿到了布防圖,但白馬素衣肯定不會坐以待斃,一定會主動求變的。
“三千多人,但戰鬥力很強悍,以一當三。”
“說位置!”
“城外五裡,崩弓河畔!”
白馬素衣什麽時候又有另外三千人了,看來城郊村中的那三千多只是一個幌子,崩弓河畔的三千人才是她的殺手鐧。
想明白了這一點,李觀魚笑了,“哈哈,白馬素衣還真舍得,用那三千多人做魚餌,吊咱們上鉤,然後再反包圍,好毒的的計策。”
王胖子趙山河,孟長安周鐵甲四人都心有戚戚焉,他們的本意就是直接打出一萬兩千人,以雷霆之力剿滅城郊的所有蠻子。
他們說出計劃的時候,李觀魚搖頭了。
剛開始大家都認為李觀魚有些過於小心了,現在的事實證明李觀魚才是對的,先前那六千人按兵不動,就是為了防止白馬素衣的後招。
李觀魚喚過傳令兵,“告訴攻村的所有營長,半個時辰,必須解決所有蠻子,山河,你去督戰。”
趙山河愣了一下,“李哥,讓我跟著你去吧。”
眾人心裡明白,崩弓河畔的一戰才是生死之戰,城郊駐扎的蠻子只是白馬素衣拋出去的誘餌,所以戰鬥力並不強悍。
李觀魚咬了咬牙,“執行命令!”
人銜枚馬疾走,不一會兒便到了崩弓河畔。
劉土苟率領的白袍兵團一個營,還有北宮龍鱗帶領的四百護院家丁已經和白馬素衣率領的人馬交上手了。
遠遠的聽去,喊殺聲震天。
熊烈戰火升起的濃煙,滾滾著彌漫了整個早已經乾涸的河畔,那風中獵獵招展的‘白馬’字纛旗,已然殘破襤褸,似乎頃刻間就會墜落。
河畔以及管道之上更是死屍伏地,血流不止,卻無人向前清理。
濃濃的血腥味與汗氣味相互夾雜著,充斥在空氣中,刺鼻難聞。
戰爭,卻依然持續。
嘹亮的嘶喊慘叫,動人心弦。
官道上兵士健碩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們口中,發出了震動天地的喊聲。
這種喊聲,互相傳染,互相激勵,消褪了心中許多莫名的恐懼。
空中箭矢狂飛,拖著長聲的箭雨如蝗蟲過境般紛紛劃破夜空,閃現點點寒芒,只見不斷地兵士中箭倒地。
衝鋒兵剛推進過去,即刻被數名蠻子擁持刃迎上,寡難敵眾。
“娘的,日了他們!”
“殺啊······”
劉土苟和北宮龍鱗滿臉是血,滿身滴血,整個人都成了一個血人。
兩人臉上身上的血跡凝結成了一層吼吼的血痂子。
淒厲的嘶喊,瘋狂的殺戮,熾熱的烽火,使得兩軍兵士欲加地憤怒,戰爭越來激烈。
李觀魚這邊親自率領的五千人馬如一線潮一般湧過來,潮頭過處,蠻子立刻被蝗蟲一般的箭矢射殺一大片。
於江山站在箭陣之前,指揮若定。
衝在子前面的蠻子還保持著衝鋒的姿勢,但身體已經倒下去。
先是鑒於壓製,然後就是潮水一般的衝鋒。
一直待命的五千人個個摩拳擦掌,戰鬥情緒異常高昂。
這五千人像猛虎下山一樣,勇猛地衝破了蠻子的前沿陣地,呐喊著殺進了敵人的大營。
這樣的混戰,孟長安軍中的陣法配合便起了作用。
那一千人分成兩個方陣,最前面的人手持馬槊和拒馬長槍,對來犯的蠻子一律捅了個通透。
後面的軍士則是清一色大砍刀,衝上去就是一頓亂刀。
五百人的方陣如牆一般推進,所過之處蠻子全部被捅殺,死狀極為慘烈。
五百人的陣型,除非有重騎兵在兩翼衝擊,否則不可能被衝散,這樣的陣型上了戰場,完全就是一台超大型的人頭收割機。
孟長安望著劉土苟,“土狗子,怎麽樣,我這陣型厲害不?殺的蠻子一定比你多。”
殺的興起的劉土苟大吐一口口水,舉刀呐喊,“二郎們,用上你們吃奶的利器,給我剁了這一群蠻子,西北男兒,都有卵子, 上!”
“上!”
李觀魚提著到快步迎上對面的那五名蠻子成員,到鋒卷起,幾道白光閃過那五名蠻子成員就跟砧板上的大白菜一般被整齊的切掉了腦袋。
“哈哈哈!爽!老子要做粉碎機!”胖子抓起一把大刀,衝進戰陣之中就是一通亂戰,到鋒所過之處,鮮血四濺,不一會兒便有十幾個蠻子躺在了王胖子腳下。
“他娘的,這些蠻子真的不怕死!”周鐵甲嗷嗷亂叫的砍倒一名蠻子成員,踩在屍體上,可馬上又從林中撲出了十多人。
這些人都是蠻子軍中的死士,目的就是為了在混戰中襲殺對方的將領。
這時候,一個蠻族少年,手上一副黑色手套,腰間別著兩柄長刀,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三人,他伸手指著李觀魚的鼻子,“李觀魚,我,巴山龍,來取你的人頭。”
“去你娘的,想跟李哥打,你算個錘子。”王胖子雙手端著滴血的大刀擋在李觀魚面前。
“這個蠻子不簡單。”周鐵甲淡淡地說。
“李哥,你去主持大局,我來宰了他。”王胖子搶過李觀魚手中的刀嘿嘿怪笑起來:“為將者,當以大局為重,我想白馬素衣也正在磨刀,等著李哥你呢!”
李觀魚咬咬牙:“胖子,要活下來,還要和冰鎮酸梅湯呢!”
“哈哈,論起吃的,我老王從來沒與落後過······”王胖子甩甩手中的刀,刀尖指著那蠻子少年:“我要胖成一片海,淹死你們一群蠻子雜碎!”
(早上好,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