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土苟的戰鬥力,可不是一般的強悍,雖然唐維的境界要高,氣機修為更加精深,但唐維想要從劉土苟這兒突圍,顯然有些不可能。
他身形向下一低,巨大的身軀頓時如遊魚一般躲過唐維的滾石拳風,等唐維轉回身形再找他時,忽覺得大腿一陣刺痛,低頭再看,原來他的大腿不時什麽時候已被劃開一條長長的血口子。
這完全是劉土苟上山打獵,和虎狼搏命時候的招數。
他不由自主地向後踉蹌了一步,表情驚駭地抬頭看向劉土苟,只見劉土苟正一臉憨厚地笑著,衝著他嘿嘿地笑道:“你怎麽了?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啊。”
唐維氣得腦袋嗡了一聲,他嗷的怪叫,張牙舞爪地再次向劉土苟撲去。
和剛才一樣,劉土苟身子提溜一轉,再次從他腋下鑽了過去,與此同時,唐維又感到另條腿一陣刺痛。
唐家屹立在東北城三百余年,唐家族長何曾什麽時候受過這一種屈辱。
這回他的另條大腿也多出一條口子,而且比剛才的口子更長更深,破裂開的皮肉都在外翻。
身子一陣搖晃,險些坐到地上,急忙伸手扶住一旁的汽車,沒讓自己摔倒。
形勢不由人,此時的唐維氣機渙散,鬥志全無,心驚膽寒地看著笑呵呵的劉土苟,望著劉土苟那張憨厚的臉,唐維就從心底打寒顫。
聽劉土苟說話,就像是聽閻王的召喚一樣恐怖。
他哪裡還敢再打下去,咧著大嘴,踉踉蹌蹌的向一旁跑,邊跑邊大叫道:“救我,護院們,救我·······”
他喊出還沒兩句,追上他的劉土苟已一刀捅在他的後腰上,笑嘻嘻地說道:“生吃我啊,生撕我啊,我就在你面前。”
唐維終於站立不住,向前撲倒,他五官扭曲,一邊奮力的向前爬,一邊回頭怒罵道:“小子,我殺了你。”
“還敢罵,我今天生切了你。”說話之間,劉土苟已經到了唐維面前,毫無預兆的,又是一刀。
刀刀見血,刀刀入肉,刀刀又不傷及要害。
唐維這輩子也沒吃過這樣的虧,遭過這樣的罪,他直被劉土苟捅得連連尖叫,剛開始聲音還很大,漸漸的,他的叫聲越來越弱。
劉土苟還要繼續。
王胖子扛著戰錘來到了劉土苟身後。
唐維看見王胖子那一張呆萌的臉,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立馬叫到:“胖子,替我向你們的將軍李觀魚說一聲,我願意放棄唐家所有產業,留我一命吧。”
王胖子笑呵呵的,呆萌的臉上毫無殺氣,聽到胖子兩個字後猛地變色,再聽到唐維直呼李觀魚的名字,氣的七竅生煙,腳底抹油直接跳起來,“媽的,敢叫我胖子,弄死他!”
唐維怪叫了一聲,“小胖子,咱們好好談談啊。”
“還敢叫小胖子?!談你奶奶個腿,趁你病,要你命。”胖子將戰錘砸在地上,回頭向火拚的戰場那邊望望,唐家護院的人傷的傷,散的散,逃的逃,已經沒有幾人站在場內了。
王胖子點點頭,低頭衝著昏死過去的唐維冷笑一聲,不解氣地又踢了兩腳,罵道:“你們唐家要滅了我們,還擺鴻門宴坑害李哥,你這是找死。”說完話,王胖子一錘砸在唐維頭頂。
在那些驚叫之聲下,唐維面色也是湧上一陣潮紅,一口鮮血噴射而出,旋即他的眼中,再度掠過一抹狠色,不過,就在他剛欲掙扎著爬起身來時,一刀閃電刀光直接落在唐維的脖子上。
身體僵硬時,唐維的目光,微微移動,喉嚨滾動了一下,他絲毫不懷疑,若是現在的他再敢動彈,那鋒利的短棱,會在頃刻間洞穿他的喉嚨。
唐維咽了一口血水,“諸位,繞我一命吧。”
“饒你奶奶個腿!”王胖子舉起戰錘,朝著唐維的頭顱再度毫不猶豫地砸下去。
這一夜之間,東北城的兩大家族,唐家和白馬家族,被人生生滅掉。
等夏侯顏找上李觀魚的時候,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他沒想到當初邀請李觀魚入東北城,無異於引狼入室。
而這一匹狼,大有將成為東北城新主人的意思。
到時候自己該何去何從,一想到白馬家和唐家的下場,夏侯顏忍不住的後心一陣寒意,從天靈蓋涼到腳底板。
夏侯顏面如死灰,面對如此強勢的李觀魚,他什麽都沒有說,轉身就逃也似的走了。
······
?這日,李觀魚恢復過來,胖子拉著李觀魚去飛鳳樓聽曲兒。
於是幾人來到東北城最有名的飛鳳樓,在飛鳳樓人造湖邊的畫舫盤旋了許久。
王胖子過去跟幾個店家討價還價,過了一會兒回來,說這裡的姑娘質量太差,不如換個地方。
劉土苟一口咬定這是王胖子問了價格後舍不得花錢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胖子說:“飛鳳樓裡邊的姑娘都花魁級別的任務,單拎出來,各個哦度是賽天仙。”
趙山河嗤笑一聲,“只要兩腿之間有個溝的,你都不嫌棄。”
哈哈哈······這話引的眾人大笑。
滿街紅燈籠掛在門口,門下站著幾個姑娘,見到三個男子,連連招呼,三位帥哥進來坐會兒!
這飛鳳樓正門十分有特色,掛著一幅據說是一位落魄才子的對聯。上聯是:金槍一杆時時入,下聯寫著:紅蓮兩瓣日日開,橫批是:繁榮娼盛。
胖子笑了笑,“哈哈,飛鳳樓,我看是非分之想的樓吧,咱們進去瞧一瞧。”便走了進去。
王胖子一進去,就跟老鴇子說:“把你們最貴最漂亮的姐兒叫出來。”
老鴇子剛要招呼人。
王胖子儼然一副老顧客的架勢,雙手叉腰,說:“等等,把價目單拿過來。”
老鴇子呵呵一笑:“幾位公子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人,雙喜兒趕緊好酒好茶的伺候。春蠅秋蚊冬蟲夏草,趕緊出來陪客人了。”
秦萬裡一聽,“冬蟲夏草都出來了,你們這是鬧哪樣?”
不片刻來了四個姑娘,花紅柳綠,臉上脂粉塗了半斤多,一個個血盆大口。
劉土苟一看傻眼了,“老鴇子,我們叫的是姑娘,你這四位,是什麽品種?”
老鴇子施了個萬福,笑著道:“這是我們這裡的頭牌。”
王胖子說:“算了,要不我們換個地方看看?”
劉土苟舉雙手雙腳表示同意。
老鴇子臉色立馬黑了,“那可不行,你既然吃了瓜子,聽了小曲,那就得給錢。”
王胖子怒了,立馬懟上去,“說我哪裡聽小曲了?”
老鴇子說:“秋蚊,還不趕緊給三位公子唱曲兒!”
那秋蚊張嘴就唱,“當初你說給一百,一百就一百;做完之後掏口袋,只有三十塊。小姐不是你想玩,想甩就能甩,今天不把錢給夠,牛牛剁下來。”
“好聽不?每人五兩銀子!”
趙山河說:“媽的,你這不是黑店嘛?小心我去工商局告你!”
老鴇子說:“你說對了,這就是黑店,來人,關門!”說話間,呼啦啦出來幾十號人,手拿砍刀、流星錘、雙節棍,還有一人拿快板。
王胖子說:“拿快板那位,你這是要表演什麽?”
李觀魚拉了一下他,“趕緊撤!”說著幾人往外衝,後面一群人跟著追了出來。
劉土苟出來,腳步一點躍上二樓,抱了一拳,“兄弟,我們分頭跑,船上會合!”
王胖子這些日子的武道境界果然提升了不少,嗖的一聲,沒了影。
李觀魚和秦萬裡點飛了幾人,優哉遊哉的回到了畫舫上。
李觀遇道:“胖子,什麽時候功夫這麽厲害了?”
王胖子哈哈一笑,大聲唱道:“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
轟隆一聲,平地一聲雷,一道閃電從天兒降,正劈在王胖子頭上。
王胖子大叫一聲,躺在地上。
趙山河說:“牛·逼啊,這是魔法還是咒語?雷電召喚術?喂,喂,醒醒?”
胖子晃晃悠悠的醒來,“哈哈,這是我的鬥氣。”
幾人嬉鬧了一陣,李觀魚示意大家安靜。
眾人也都很自覺的安靜下來。
李觀魚笑著道:“生意接手的怎麽樣?”
趙山河一抱拳,“李哥,唐家河白馬家族在東北城的生意,已經都是莫經緯接手了,現在正在點算,正常運轉,還需要幾日時間。另外,聽老付說,有關東北城金礦的位置,或許和前幾天白馬家被偷的一尊與菩薩有關。”
李觀魚吸一口涼氣,怪不得連續遇上兩次白馬素衣,都是在追尋過海八王的路上。
想那日在酒樓,白馬素衣已經捉住了過海八王的頭目,想必那尊玉菩薩現在就在白馬素衣的手上。
思緒暫時收回來,李觀魚點點頭,他有把東北三城發展成為一個日後向整個龍庭延伸的基地的意思,所以初期要做的自然是打好基礎。
趙山河有些遺憾的道:“李哥,唐虎逃走了,我們追進去的時候,他已經從唐家的密道逃走了,應該是出城了。”
唐虎這個人李觀魚只見過一次,但覺得此人不簡單,心思深沉而又機敏,想了想,“一個喪家之犬,先不必管他,唐家的武器鑄造房,一定要控制好。”
但誰也沒想到,正是這個唐虎,日後給李觀魚製造了很大的麻煩,甚至差點命喪於唐虎之手。
李觀魚對於唐家的武器鑄造,早就垂涎三尺了。
趙山河點了點頭,“軍師已經安排人手了。”
李觀魚很喜歡放權,對於手底下人做事,他都是一貫支持。
“李哥,那個白馬素衣······她被蠻子接走了。”秦萬裡也想不明白昨晚李觀魚為什麽沒有殺了白馬素衣,而是那麽輕易放走了她。
“她還會回來的。”李觀魚笑著道。
趙山河面露一色,“還會回來?”
眾人都已經知道白馬素衣的身份,她便是整個蠻軍大將軍白馬大城的女兒,也就是已經戰死的白買青山的妹妹。
李觀魚笑了笑,“白馬素衣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她不允許自己失敗。 和咱們遭遇兩次,第一次哥哥被殺,第二次家族被毀,她一定會回來報仇的,所以咱們不用刻意去找她,他會主動找上我們的。”
“李哥,你的意思是······”
“你是故意放走她的?”
在座的幾人面露驚訝之意,對於李觀魚的算計,驚為天人。
李觀魚笑而不答,放走白馬素衣,當然有眾人所說的一層意思在裡邊,還有另外的一些就連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東西在裡邊。
那種東西,似情愫非情愫,像憐憫又不是,李觀魚也說不清道不明。
人生若隻如初見·······
那是不可能的,這世上有些事情的發生,不會有人預料得到,也根本沒有辦法控制得住,李觀魚所能做的,就是盡量讓它有好的結局。
“所以,準備好決戰吧,我想接下來與白馬素衣的一戰,足以決定整個東北城的歸屬!”李觀魚斬釘截鐵的說道。
“是!”眾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眾人想到此一戰過後,東北城將會在自己的控制直線,蠻強的熱血也開始沸騰起來。
胖子笑了笑,“李哥,你當時是怎麽想到欲擒故縱這個計策的?”
李觀魚語重心長說:“俗話說小不忍則亂大謀,謀大事者不在乎一時之辱,想當年韓信受那胯下之辱,百裡奚當時也不過是一個泥瓦匠······”
胖子摸摸後腦杓,“這話我怎麽聽得這麽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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