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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一個月之前,秦厲就給湖廣安陸寫了兩封書信,派得力之人騎著快馬星夜兼程送去。一封信是給興王朱佑杬的,信裡面主要是詢問興王近來的病情。
前一陣子王爺世子朱厚熜可是親自去了山東曲阜,把自己從監獄裡救出來。這可是一份大大的人情呐。秦厲自然要再三表示一些感謝。聽朱厚熜言說興王的身體在李時珍的精心調理之下,明顯是有了很大好轉。秦厲在信中自然是對興王又表示一番恭賀。
信的末尾,秦厲提到他在河間府開辦了醫科學校,想讓李時珍過來當校長。還希望興王在身體日漸康健的形勢下讓李時珍能過來。
另外一封信自然是給李時珍的。在信中秦厲再三強調了他這麽長時間沒有見到李時珍,對李時珍是百般思念。強調了他對李時珍醫術高深的敬仰和崇拜,總之信件的很大篇幅都是恭維李時珍,敘述他們的友情是何等珍貴。
在信的最後,秦厲的狐狸尾巴便露出來。他說的很隨意,說若李時珍有了空閑,來河間他們一敘友情。開辦的醫科學校需要校長,請李時珍看在兩人之間無比深厚的友情面子上一定要來就任。
李時珍接到秦厲的信後,得知秦厲開辦了一個專門學習醫術的學校,自然欣喜往外。他的畢生心願便是想把他的平生所學能傳揚下去,願天下再也沒有病痛,人們都能快快樂樂的生活。秦厲給了他這樣一個機會,他哪裡有不願意的道理?
可是他現在畢竟是在給興王看病,是興王十分看重的郎中。大明時候各地的王爺雖然很不受朝廷待見,王爺們都唯唯諾諾的,不敢有大的作為,偏安一隅,祈求無事。可這興王卻是個有想法的人,尤其是興王之子朱厚熜,那更是朝氣蓬勃,志向遠大。
李時珍雖然沒有想做官的意願,但他卻也是想今後的日子能好過一些,博得個靠山。
所以對李時珍來說,現在唯一的擔心便是興王會不同意他離開。
然而讓李時珍想不到的是沒有等到他主動去找興王,興王卻是先提出讓他去河間府為秦厲做事。
興王說的很簡單,說他自己現在的身體已無大礙了,再活上些時日估計不會有問題。秦厲是他非常看重的人,秦厲現在有求於他,他自然是鼎力相助。
李時珍沒想到秦厲在興王心中有那麽重要的位置,這更是讓他對秦厲又多了一層認識。秦厲,絕不是簡單人呐!
就這樣,李時珍一家三口便是踏上來河間府的路。他的老婆黑姑自然是非常樂意來河間,因為秦厲在河間,那她的主人慕容冰也一定在河間了。說起來和自家小姐差不多有一年沒見面了,小姐平日裡待她就好似親姐姐一樣,這份恩情是永遠也不能報答的。去河間能見到小姐了,她這一路可是心中焦急,而又興奮不已。
……
就在第二天李時珍便走馬上任,成了河間城醫科學校的校長。此時的李時珍在整個大明已小有名氣了,對於他當校長,學校裡的那些郎中先生和學員都心服口服,而且非常高興。
的確,有這樣的一個人當校長,一個好校長就是一所好學校呐,他們想不學有所成恐怕都難了。
……
七個月後,轉眼又是一年秋末。河間城的醫科學校早已步入正軌,甚至有幾名學員因為學習非常出色,而過早的畢業了。他們畢業之後,馬上進入了河間城的醫院。
對,就是醫院。在這七個月裡,秦厲不但在河間城建了一座醫院,而且下面的各個州縣也都是建了醫院。
當然了,他們建設的醫院沒有現代醫院的先進儀器,在很大程度上還是遵循望聞問切的看病手法。但是醫院的收費和尋常郎中的收費顯然是不同的。收費做了很大的調整,做到了統一化價,收費低廉。尋常百姓有病了,也能在醫院看病。
此外,這七個月整個河間府發生的變化太大了。先是各地都是大豐收,只是這一次豐收,便是讓所有百姓都是解決了溫飽。因為豐收後的這些糧食府衙和縣衙是一點兒也不收繳的。至於朝廷方面的賦稅,反正是河間府有錢,那些錢就用來上繳朝廷,頂替百姓賦稅了。
上繳朝廷的錢自然是府衙和縣衙齊齊賺來,先是借貸處有了盈余,能夠賺取一些銀子。再有,在秦厲的要求下各地州縣都有了自己的生財之道。
譬如廣泛種植藥材,種植花木,大力發展養殖業,養豬,養鴨,養雞等。再有,有的州縣竟然還開設了小型工廠,類別各有不同。最主要的自然是紡織。
這些都是賺錢的門道,有了這些門道,隻消不到一年的光景,河間府的各個州縣衙門便是都賺的盆滿缽滿。他們有錢了,自然不會再管百姓收取賦稅了。
在百姓裡面從來都不缺少頭腦靈活的人,他們除了種好自家的田地之外,也是發展各種副業。反正無論是種出來的東西,還是養出來的,縣衙都是負責收購的。
收購之後,在河間府賣不掉,便是去山東,去北直隸的其他州府。更有的遠銷到了江南地帶。
再次值得一提的是河間驢肉火燒不但成了河間府本地有名的小吃, 有的商家更是把店鋪開到了其他州府。
地主豪強遍地,民不聊生,百姓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日子徹底結束了。現在的百姓們手裡有銀子了,大部分人家都是建造了新房子。
這時候河間城的建設也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原來殘破不堪的河間城不見了,繼之的是統一規劃,整體布局。寬寬的街道,整齊劃一的美麗二層小樓。
一切都在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一切都在朝著大家做夢都不敢想的方向進步。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秦厲的到來。
短短的時間,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不是神話,而是活生生的現實。
這一日午後,秦厲坐在府衙後堂的太師椅上,優哉遊哉的哼著現代的小調,蹺著二郎腿,微微閉著眼睛,正饒有韻味的享受著。徐渭則坐在下首,也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老大,外面都是傳言這河間城是天下第一府了,我看呐,老大這知府也差不多做到頭嘍!”徐渭笑道。未完待續。